扶风道长扫视一遍台下,接着说道:“老道将推选之法说清:一则,争这总盟盟主之人,须属东西二盟。凡是东盟、西盟之内的护法、堂主、各路进功使、接应使、卫护使,隶属二盟的各帮派、山寨、洞岛帮主掌门,甚至弟子、帮众,都可争这总盟盟主之位。二则,凡上台夺盟主之位者,一要武功超凡,二要德行高洁。武功低劣者,不足以慑人,德行有亏者,不足以服众。若要上台来,须先自反省,若自忖武功不及别人,或德行有亏,则请安坐旁观。即便比到最后,武功第一,也须经得起众人指摘批评,才可当此总盟盟主之位。”
扶风道长宣示完毕,转首看向公孙彦,问道:“公孙盟主,你们东盟,都是有谁来争夺这总盟盟主之位?”
公孙彦双手抚胸,对空一礼,道:“东盟只有一位人选,就是在下的师父,东盟盟主上官昼。”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都是一呆。两个月前曾参与东盟大会者,都知道东盟盟主上官昼已经莫名失踪。突听公孙彦说出由自己的师父再来争夺总盟盟主,无不诧异。有人接着翘首张望起来,以为东盟盟主这就要上台与众高手一决高低,争那总盟盟主之位,有的更是惊疑议论起来。
台下座椅上,异儿闻言,浑身一震,双眼大睁,满面期盼神情,紧紧盯住台上公孙彦,似是切盼他将爹爹突然间就请到台上来。
台下几位耆宿公证,也是陡然一振,以为上官昼真的回到了东盟总堂。就连正南台上的东厂督主成敬,竟然也是慢慢坐直身子,捻着帽带的手指捏在一起,停住了。
成敬看看对面台上,见公孙彦神色自若,并不稍变,即刻冷笑一声,面露鄙夷,又斜倚舆榻,静观对面高台。
扶风道长竟然也转首四下一看,但见并无人登台,遂对公孙彦说道:“公孙盟主,你这心意,各路英雄豪杰都能体会得。你尊崇师父,一心要老盟主来摄这总盟盟主之位,不仅是你一人所愿,也应是东西二盟乃至天下江湖同道众望之所归。可是上官盟主如今下落不明,难以到场来取这总盟盟主之位,日后也无法处置总盟事务,你所推举的这一人选,就不能再作数了。”公孙彦点头应诺。
扶风道长接着问道:“公孙盟主,你们东盟还要推举哪位来做总盟盟主人选?”
公孙彦道:“东盟就推举大师兄,乾元堂堂主金寓北出来,争夺这总盟盟主之位。”
台下众人闻听此言,又即刻四下转首张望,以为乾坤双璧就在高台左近,立时就要现身台上。
窃窃私议声中,成敬低声冷笑道:“惺惺作态。画蛇添足之笔,必收掩耳盗铃之果。”
扶风道长道:“公孙盟主,江湖上都知,乾坤双璧现已被逼远离东盟,眼下与老盟主是一般无异。既来不得这夺取盟主的会盟大会,即不能算在人选之内。请公孙盟主报出来到大会上的人选。”
公孙彦当即说道:“既然大会以外之人不得参与争夺总盟盟主,那公孙彦就毛遂自荐,为东盟争夺这总盟盟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