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道长双手一摆,示意台下肃静,接着说道:“就让相关人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公孙盟主辩得清,岂不是洗脱嫌疑、实至名归的大好时机?”
扶风道长话音一落,就听东盟众人中一人大声说道:“道长所言极是!三位公证德高望重,东盟众人都须听从三位公证吩咐,不许再有人妄言。多日来东盟乱象纷生,今日也正好是公孙师兄为众人解除疑虑,为自己洗清声誉的良机,咱们洗耳恭听。”众人转首,见说这番话的乃是东盟四弟子靳维仕。
扶风道长点头道:“靳少侠所言在理。”接着转首向公孙彦问道:“公孙盟主,明镜虽自明,也须常拂尘。你即便对这些指摘不屑一顾,可是在天下豪杰面前,不可令人污了东盟和公孙盟主的令名。”
公孙彦转身向扶风道长一礼,道:“道长,多谢您对公孙彦和东盟的爱护。好吧,若让公孙彦辩白,就先从魏少盟主所说的凌长统、刘子骞之死说起。”
众人见公孙彦在扶风道长劝说之下,终于开口说话,无不紧紧盯住他,都想看他如何为自己开解。
公孙彦道:“可叹魏少盟主为了这个总盟盟主,用心如此良苦。若将总盟盟主之位让给你,也倒未尝不可。只是,公孙彦须将你的弥天大谎在天下英雄面前分说清楚了。公孙彦声名被污倒还没什么,你将东盟之人说得如此不堪,东盟不会有人容你这般肆意污蔑。”
公孙彦话音一落,柳海山等人即刻大声附和道:“就是如此,谁想对东盟作孽,叫他有来无回!”
魏临风冷笑一声,道:“说我是弥天大谎也未尝不可,那就看你今日如何将我的这些弥天大谎尽数戳穿吧。”
公孙彦朗声说道:“凌长统、刘子骞两位掌班毙命的当夜,公孙彦在总堂处置东盟事物,对后面苏园之事是一无所知。更加刺杀两位掌班的人乃是一男一女,此事亏你能与公孙彦扯上干系。”
公孙彦说到这里,头一扬,大声道:“东厂戴档头在这里吗?”
戴档头站在南边台下,陡然间听公孙彦喊到自己,一愣之下,不仅没有向北边台上看,反而转身恭敬看向身后台上的督主成敬。
督主成敬满面冷傲不屑,向前一摆手,示意戴档头说话。
戴档头回身应道:“戴高崧在这里。”
公孙彦大声问道:“戴档头,凌长统与刘子骞两位掌班被杀当夜,是不是你到总堂来告知公孙彦的?”
戴高崧闻言,还是又回头望望督主成敬,但见督主面色依旧冷傲,眼角没有向自己扫一扫,戴高崧不知如何答话,心里忐忑一阵后,定下心思,暗道:就照实说,若是编造,圆不起来的时候弄不巧乖乖地脑袋瓜子立时就搬家。
戴高崧大声喊道:“是,当夜凌掌班和刘掌班被人杀害后,是戴高崧跑来东盟总堂告知公孙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