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矫枉过正,但是有效。这样的思潮,也只可能诞生在旗下武术纷纷独立的荆川桥流派中。”赫归央的口气中有尊敬,但更多的是嘲弄:“只可惜啊,拳经三十二式依旧在戚家军流派里。戚家军流派的武术衍生出了大量新流派,并且给老流派带去了新的血液。”
“展昭流派的刀法,就是戚家军流派武术的变种。除了展昭流派之外,还有许多流派遥尊戚家军流派是宗主。你们荆川桥流派在正统性上的影响力已经比不过戚家军流派了……尽管戚家军流派的四分之一也是来源于你们荆川桥流派。”
“武术的演变和融合,这个话题可以说三天三夜都不重样。我这里就不展开细细说了。我就说说我在荆川桥流派身上发现的东西和学到的东西——矫枉过正的进攻性。”
“原本属于被掠夺一方的荆川桥流派中出现了这个矫枉过正的思潮之后,立刻开始利用各种各项的演变关联,宣称其他流派的武术是荆川桥流派所有。口头说说骂骂还不止,荆川桥流派还开始动手去踢馆。”
“徐州大汉流派、毗陵青果流派、泉州普贼流派……甚至连东瀛的山形忍众流派都被荆川桥流派掠夺了武术。”说到这里,赫归央满眼的羡慕嫉妒恨:“本来武术种类单薄的荆川桥流派在掠夺了这么多武术之后,立刻就像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一般,一跃而起,成为了全世界最成功的商业化武术流派之一。”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们荆川桥流派会采用这种掠夺武术的肮脏之举,但是无奈与你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太有钱。所以不管大家再怎么看不起荆川桥流派,见到你们流派的时候还是会恭敬地低头。”
“我从你们的行为中得到了启示。赚钱嘛,不丢人。代价不过是做点有悖良心的事情。反倒是那些坚持正义却穷的叮当响才是丢人。”
赫归央铺垫了半天,终于打算明说了:“简单的说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宣称其他流派的武术为我们所有,然后夺过来!正如荆川桥流派一直在做的一般……”
在场三个人都知道荆川桥流派一直以来掠夺他人武术的策略,是荆川桥流派被圈内人看不起的主要原因。林逸不动声色,傅越羞愧地低下头。而赫归央,自豪地宣布要学习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策略。
“只要从其他武术流派里面抢到了上乘武功,我们建州雪林流派便会得到飞升。我们公司的商业价值将会再一次拔高,成为可以与荆川桥流派媲美的商业化武术。”
赫归央在白板上写了几个字:“黑山白顶流派。”
“这就是我们的目标——这就是我们为了变强所必须吃下去的肥料。”赫归央问林逸:“你有什么看法吗?”
林逸默不作声,问:“为什么是这个流派?这个流派的实力似乎和建州雪林流派差不多,甚至还有点不如建州雪林。抢夺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赫归央说:“掠夺武术可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操作上稍微有一点处理不当,就会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如果流派A掠夺了在武学渊源上毫不相关的流派B,那就是侵略,就是不要脸。其他的流派就会产生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