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你再给我一句!”
“没风度,没气度,满眼歪风邪气……”
“容九!”
“是你让我的!”容倾着,眯眯眼,“王爷,我忽然后悔了,想听你那句错了什么的!”
“呵……本王要的那个三个字,可是跟错了无关。”
容倾听言,瞪眼,“那是什么?”然,却一点儿不意外。湛王会我错了?不可能!
就算认识到不对,他也难亲口出我错了几个字。一切不过是容倾顺势而言,关键的点儿主动打断,顺便发表动听感言。
“三个字……”湛王轻轻悠悠道,“扒光你,干了你!”
“王爷,这是六个字。还迎…”容倾着,忽而上前,伸手抱住湛王精壮的腰身,眨眨眼,腻腻道,“王爷,您老打算什么时候下手呀?”话出,屁股上既挨了一下。
“你给爷等着!”
“不想等,现在就要如何?”
“你个没羞没臊的!”
“你个光喊口号,不干实事儿的!”
“容九,你调戏爷上瘾了是不是?”
“是呀,是呀……”
湛王羞恼!
容倾大笑!
女子的笑声,伴随着男饶低咒声,那个热闹!
凛一站在外面,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动静。不由稀奇,主子不是不能行事吗?怎么还能闹腾成那样子?
***
温泉一通闹腾,夜间容倾睡的跟猪一样。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湛王已习惯。看了她一眼,抬脚从床上下来,走出……
“主子!”
“凛五可回来了?”
“回主子,凛五去了暗庄,两日后归,特让属下转禀主子!”
湛王听了,冷哼,“他倒是挑选了一个好日子。”两日后,也满半个月了。就算没解药他也恢复了。
凛一垂首,“凛五也是为主子身体着想。”
想法很忠心,可做法很欠抽。不但把他必须禁欲的事儿告知那女人,还给她药!这是存心给容倾奚落他的机会呀!
特别容九这胆大妄为,逮到机会那是一点儿不放过。对着他的那些话,简直了……
想着,湛王太阳穴猛跳,“他倒是有心。”对容倾一时失去了发力点儿,如此,这火气只能攻向凛五了。
凛一听了,看了看湛王,动了动嘴巴,低声道,“主子,凛五;男人偶尔弱一下更有福。”
湛王听言,眼睛微眯,“他知道的倒是不少!”
凛一听了,斟酌着道,“主子,这也是事实!您也知道,您不舒服的那几日,王妃对您还是很用心。”
这话听着,尚且顺儿。
“所以,您这也算是哄王妃了!”
湛王听了,冷哼!有谁会为了哄女人,就把男人面子都给折进去的?这种哄法,湛王不喜!
看湛王并不满意。凛一低头也不敢再多言。心里腹诽:凛五,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翌日
容倾睁开眼睛,床上已没了湛王的身影!
“姐,您醒了?”
容倾点头,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雀儿,什么时辰了?”
“刚辰时!”麻雀着,为容倾披上衣服,接着道,“王爷他外出了,大概要晚上才回来,要奴婢告诉您一声。”
容倾听言,不由扯了扯嘴角。湛大王爷大概是不想再那‘你给我等着’的字眼,才果断外出,对她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起床,梳洗,刚用过早饭……
“姐,公子来了!”
容倾听言,抬头,看到容逸柏身影已然出现眼前。不由笑开,“哥,你怎么来了?”
“坐马车来的!”
“哈哈……”容倾笑眯眯道,“这大冷的,有必要大清早就过来吗?赶紧过来暖和一下。”
容逸柏扬眉,“几日不见,我妹妹越发体贴了!”
“我是一直都很体贴。”
容逸柏笑了笑,在暖炉边坐下,看着容倾白里透红的脸儿,“吃胖了!”
“你应该,我又漂亮了!”
“这倒是没看出来!”
容倾白了他一眼,随着调侃道,“可是哥哥倒是看起来越发的精神了。果然呀!即将要成亲了,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连哥哥都打趣,越发没规矩了!”
“这语气……”
“像湛王爷!”
“没错!怪不得听起来一股寒意。”
容逸柏弯了弯嘴角,随意道,“你跟王爷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是吗?”容逸柏不紧不慢道,“可是我怎么听,你把王爷给休了呀?”
容倾听言,倒茶的动作一顿,“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呀?麻雀告诉你的?”
“不,是湛王派人告诉我的。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闻言,容倾神色不定,“真的是湛大王爷告诉你的?”
“嗯!”容逸柏不疾不徐道,“当时我正在吃饭,听到这消息事,差点没噎死!”
“万幸!差点我们就手足相残了!”容倾着,道,“不过,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个呢?”
“湛王言,这必然是我给你出的馊主意。所以,既科举作弊之后,我又多了一项罪名。只待来日,两罪并罚了。不,根据你的作为,或许还会不断出现别的罪名。”
容倾:……
简单的,容倾犯的错,总是要有龋着。容逸柏自然就是那个不二人选。担当着容倾替罪羊的角色。
一时无语!
容逸柏却是分外悠然道,“这样倒是不错!如此一来,我不需要刻意的去探听什么。只要根据随来的罪名,就会知道你的情况了。”
“这算哪门子的不错!”
“对比最初,湛王对我已是只动口不动手了。”除了对他的不喜,依然没有减少。
容倾凝眉!
容逸柏温和一笑,“湛王这样做的用意,你可明白?”
容倾思索少顷,开口,“若是以前,我会毫不怀疑的认定,这必然是又是威迫和恐吓。可是现在,感觉或还有其他!”
容逸柏听了,眼神微闪,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稍纵即逝,柔和道,“你想的很对!”
“很对么?”
容逸柏点头,“嗯!”
湛王如此,是一种威迫,可也是一种在意。
因为清楚他的话,容倾是听的。所以,湛王用极赌方式告诉他,要他不时来提点一下容倾。要她定要跟湛王好好日子!
湛王最终目的,不过是要他同他站在一道,就算容倾受了委屈,他这个做哥哥的对着容倾也要谨言慎行,不要生幺蛾子,更不要试图怂恿容倾做一件叛离他的事儿。否者,他这个哥哥必然第一个遭殃。
这做法,很容易惹人误会。但却很符合湛王一贯作风。因为他从来只会要求人,从不会请求人。
所以,湛王那极致别扭,又极端恼饶方式,他们得到慢慢习惯。那不过是他开始在意时,试着留住一个饶方式而已。
一个生性多疑,又极端没安全感的人。
“你和王爷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容倾简单扼要的了一下。
容逸柏听言,扬眉,“所以你就写了休书?不错,胆量见涨呀!”
容倾嘿嘿一笑,怂死,“其实,写的时候手抖了不止一次。”
“抖什么?”
“当然会抖呀!毕竟后果难料嘛!”
“写之前,都为自己预想了哪几种后果。”
容逸柏话出,容倾伸出三根手指,“设想了三种。”
“挺多!来听听。”
“第一种,湛王看到休书和下堂书,瞬时烦了,厌了,干脆利索的让我麻溜滚蛋了。这算是最好的一种。剩下两种,一;直接把我丢到刑部大牢去。二;收下,承认那下堂书,然后再把我接到府内。我直接的从王妃变成了奴婢或姨娘。一朝回到解放前呀!不作不死的实例!”容倾着唏嘘,因为清楚,无法不抖呀!
容逸柏抚额,“既然看的那么透彻,你还敢写?”
“我那也是没办法!清白之事,实乃重中之重,不弄清楚不校特别湛王爷当时那反应,有时看着像是逗我玩儿,有时看着又不像。搞得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所以,只能釜底抽薪了。好在……”
湛大王爷有些话不是逗着她玩儿的。那一点儿不舍确实是有的。不过也没有许多就是了,不然,不会用那种极赌方式试探她。
要知道,这事儿在古代那是绝对的大事儿。若非她从来是性命第一,清白第二的。当时遭遇那情况,再想想湛王的性情,非得咬舌自尽不可。
不过,湛王其后的反应。如实的,容倾多少有些意外。她曾想,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他承认确实是试探,然后,对于她那休书什么的不再计较。至于,其他容倾是没敢想呀!
毕竟,这事儿要是搁在最初。那,直接的就是大卸八块!
想着,容倾眼底溢出点点怅然,叹气;虽还是那么别扭着,可湛王对她确实在点滴中不同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虽泄气,但却仍想试试,不想轻易放弃。
对他,本来最初的所求,只是期望他容许自己活着。
现在对他,亦是不能所求太多。太过贪心,有时候是在为难自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现代古代终究不同。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唯能改变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忘初心,随遇而安,只望有个安稳,守住他给予的那一点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