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些年的查探结果。还有,在钟离瑾出事,皓月帝王不久既驾崩毙命的情况来看。钟离瑾应该是跟主子中了一样的毒。如此……
主子既难有子嗣。那么,钟离瑾也应该是同样的情况才对。然……他膝下却是有了一个儿子。这显然很奇怪。
对此,主子也探究过。只是,那时对于自己是否能有子嗣的事,完全无所谓。所以,探查一事并未太用心。再加上钟离瑾也从来不是吃素的。
他若想遮掩一件事儿,也会极力做到滴水不漏,让你无从查起。
一个极力掩饰,一个并未用心探究。结果可想而知,不意外的毫无所获。而现在……
王妃突然有喜,太过出于意料,这其中是否潜藏了什么危险,实难料,不由多想。只是,现在再想深入探究,却已比当初更难寻到结果。
“主子,以属下之见,不若问问皓月摄政王吧!”
对于皓月皇室的事,主子很多时候是鞭长莫及。可钟离隐不同。那是时刻关注,有任何分寸草动,任何异样反常都会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随即就会探查。所以……
有些事儿,他们未曾查到,可钟离隐或许不然。
湛王什么都没,转身往外走去。
走出暗庄,看向某处,眼里溢出无奈。
那一上心,就变一根筋的女人,真是喜人又恼人。
孩子现在还没出来呢,她就因为那素未谋面的人,对他又打又骂了。如此……
若是生出来,那可还撩。
想着,湛王伸手按捺眉心。容倾会跟他急眼的人,除了容逸柏又多了一个。
“主子!”
闻声,湛王抬眸,“!”
“季氏(胡家媳妇儿)醒了!”
闻言,凛一精神一振,转眸看向湛王,这可是个好消息。
然,湛王听了,却是没甚感觉。
季氏就是醒了又如何?就能明,生孩子没危险了吗?
这一死去活来的过程,虐心!
***
“没想到你杀鸡的技术这么好。”
刀起刀落,干脆利索,连扑腾一下,叫唤一声都没有,就直接驾鹤西去了。关键是,还没见流多少血。这刀工……非同一般呀!
包括现在拔毛,褪毛的动作,那也是利落的很,简直称得上是英姿飒爽呀!
被容倾夸赞,再看容倾那赞叹的眼神,那真切的欣赏,看的胡莲儿瞬时红了脸儿,受从若惊。
“多……多谢王妃夸奖。”
看着胡莲儿那嫣红的脸颊,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再看她拿着刀正给鸡开肠破肚的动作……还真是够不搭的。
“你声音真好听,是随了你娘吗?”家里男人都是屠夫,磨刀霍霍。女人就娇滴滴着嗓子,在一边呼喊助威。这组合……男人干起活来会不会更有力气了。
听了容倾的话,胡阿莲轻咳一声道,“实不瞒王妃,民女最初声音并不是这样的。最后是我娘……我娘,只要我学会掐着嗓子话,就让我哥教我杀猪。然后……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等明白她娘不过是忽悠她时,掐着嗓子话已是习惯了,改不回来了。
容倾听言挑眉,再看胡阿莲漂亮的脸蛋,隐隐明白了什么。
脸蛋有了,身段有了,再加上一副娇滴滴的嗓音。那……看来胡老娘是照着让男人酥软的模式来试图来调教胡阿莲的呀!只可惜……
看胡阿莲这熟练的动作,这娴熟的刀工。明显的,胡老娘怕是要失望了。
一个渴望着巴上个高门‘老爷’什么的。一个却是心心念念要嫁杀猪的。
“王妃,收拾好了,您看行不行?”胡莲儿拎着鸡子给容倾看。
容倾点头,“青安,拿去让厨房炖了吧!”
“是!”
青安提着鸡,心里直叹气:王妃蹲在地上看胡莲儿杀鸡的画面,需要适应。
胡莲儿看着青安的背影,一脸的意犹未尽。满脸好想再宰一只的表情,看得人忍俊不禁。
“我记得后院还有一头猪,要不你也一并给宰了如何?”容倾话出,胡阿莲眼见陡然大亮。
杀猪这么久,她却都是给她哥打下手。可今……独当一面的时候终于到了吗?
“王妃,猪在哪儿?民女这就去!”
看胡阿莲那激动的样子,容倾不由笑了,“先歇会儿,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
胡阿莲已是迫不及待,一点儿不需要歇息。不过……
“民女听王妃的!”
容倾点头,转身……随着一张温润带笑的面容映入眼帘。
“若是让湛王爷看到你与他的‘红颜知己’相谈甚欢,他怕是不会很高兴。”钟离隐看着容倾,微笑调侃。
湛王这会儿想看的,应该是容倾醋意大发,而非这一团和气。
容倾听了,回一笑,“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好一会儿。见你正聊的高兴,就没打搅。”钟离隐视线不离容倾。虽逾越的话一点儿没。可眼神……却不经意泄露了什么。
虽浅浅淡淡,却难以忽视。
容倾看到了,却什么都没。
一时情动,过了一定时候自然就淡了。没必要捅破,寻不自在。不需要劝,特意表良善。至于回避……
她与钟离隐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刻意的回避没必要。特别,在云珟倒下时,钟离隐冒险送她回京,这一恩在不能视而不见。
“去前院儿坐吧!”
“好!”
“麻雀!”
“奴婢在。”
“派人请王爷过来。”
“是!”麻雀领命,疾步离开。
钟离隐看向容倾,“单独面对我,可是让你觉得不自在?”
容倾摇头,“皓月摄政王英明睿智就够了,没必要在其名头上再加一个风流倜傥。”
她与钟离隐关系稍近,传入皓月,除了有人会借此挑拨钟离隐和湛王的关系之外。也会引起皓月之饶抵触。
堂堂皓月摄政王,总是不断的靠近湛王妃,这作为可称不上英明。
不定还有龋心,钟离隐一时被蛊惑,为了她这个‘美人’而会损了皓月江山也不一定。
钟离隐听了,看着容倾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摄政王想多了。”
容倾否认,钟离隐却是缓缓笑了,耳听为虚,心为实。
虽然容倾这点关心,跟她对云珟的用心比起来,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不过,那又如何呢?已足够了!
“其实,你就是不派丫头去请云珟,他立马也会过来。毕竟,他最是看不得我离你太近。”
“云珟这一点儿,有时候最是可爱。”但有时却分外恼人。
钟离隐听了,摇头,“可爱吗?我可是一点儿不觉得。”
“你不觉得好。你若是绝对他可爱,我可是要担心了。”
“容九!”
“嗯!”
“看在我千里迢迢,一厢情愿巴巴到来的份上。你对我也稍微善良些行不?”
容倾听言,转眸。
钟离隐不愉道,“你与云珟夫妻和睦什么的,我最是看不得。这一点儿你明明知道的。”
容倾听了,轻笑,“中午在这儿吃午饭吧!”
“中午都做我喜欢吃的?”
“可以!”
“那就吃暖锅吧!”
闻言,徐茳侧目,他怎么不得摄政王喜欢吃这?这明明是湛王妃喜欢吃的吧!
容倾颔首,“那就听摄政王的吃暖锅。”
“记得多准备点儿菌类。”
“菌类呀!云珟最不喜欢吃的。”
“所以,才让多准备。”
“摄政王这主意真是极妙。”
“其实,我倒是向如你一样踹他几脚。只可惜,他不会如对你一样让着我。不然……不然,我也不能如何,谁让他是你夫婿呢!”
这话,极致的出了,爱屋及乌的味道。
容倾笑了笑,没话。
不多时……
湛王既赶到。不过,在湛王到来之前,先来了十多个娇客。
钟离隐坐在容倾身边,看看湛王,看看眼前十多个美人,温和道,“湛王爷真是好福气呀!挑挑看看吧。这些都是皇上刚派人送来的,言明让湛王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