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点,我跟银苏都已经想到了。”陆国原说道,“今晚从皇城庄回来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陆老中毒入院的消息散布出去了,同时告诉记者陆白未回陆家,目前只有我与你,是陆氏最有权的人。这会让人一定程度上相信,郎业和章元的股市,是因为陆老的倒下,才会得已衬托,突然大幅度涨。”
银苏又说道,“至于少夫人那边,刚才说了,她刚接触陆氏没多久,只要没有陆老,咱们联手起来还斗不过她?明天股东会议上,陆佑天不在,陆白也不在,陆老也不在,而支持主家的星溱也因为涉及下毒被警察看管起来了,她也出不了会议了。也就是说,主家只有少夫人她一人……”
陆章原听到这,目光狠了狠,“好,那就让我们明天再博一博!”
陆国原家大门外。
孔利妃叫住陆岑,“我叫你呢,快说,你舅舅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她隐隐担心自己这个大儿子会对他舅舅不利,陆岑停下脚步,“妈,你放心吧,舅舅他会帮到我们的,我还会杀了他么。”
陆岑说这话时,孔利妃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冰冷,只是放心了,“那就好,利珉他就是再错,你也得念及一分亲情,适当饶他一回。”
“妈,饶了他,咱们家可能就危险了。”陆岑说道,“还有我。”
孔利妃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陆岑缓缓回过头,“妈你觉得,账本的事,主家会这么算了?”
孔利妃一时没听懂陆岑的话,“我们可以后面再想办法,你舅舅他只是配合我和你爸……”
“妈,你记住了。”陆岑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孔利妃,“你若是想咱们家不被赶出陆家,平安度过这一次的风波,从现在开始,你和爸就得咬死了,那账本是舅舅做的,你和爸只是受他教唆,昨晚妈你所说的话,只是想保护舅舅。”
“什么?这……”孔利妃越听越不对劲了,“陆岑,你到底让你舅舅做什么了?”
“当然是他该做的。”陆岑冷道,“不然,妈你以为我们家能平安度过这次风波么?大伯家也许能,但咱家未必。”
陆岑正视着孔利妃,“还有,你们觉得,陆老中的毒是谁下的?”
孔利妃看着眼前的大儿子,看着他眼底不动如山的决绝,她张了张嘴,突然捂住了嘴,“岑儿,难道是你……”
“妈你若是也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的话,记住刚才我跟你说的。”交代完,陆岑大步走向了车子。
看着陆岑的车先行远去,孔利妃腿一失力,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门口的保安看到了,走上去,“三夫人?请问你没事吧?”
孔利妃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本来以为,今晚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或者也有人对主家不满刚好向陆老下毒了。
再或者,酒里的毒,就是陆星溱下的。
她万没想到……
陆章原出来后,看到孔利妃瘫坐在地上,赶紧上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孔利妃一边扶着陆章原的手站起来,凉凉地叹着气,摇头,“……没什么,明天的股东会议,我不去了,你和陆岑去吧。”
“为什么?”陆章原不明白地看着妻子,“你去可以顺带代表孔家,可以让我们的立场强大很多,你怎能不去。”
孔利妃又摇头,“按陆岑的意思,账本的事……我弟弟利珉恐怕难以脱身了,身为姐姐,我帮不了他,也实在不忍心再出面指认他。”
车上,陆章原听到孔利妃说起陆岑的话,他沉默半天,最后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他将账本的事给揽了,那明天股东会议上我们不是没有胜算!”
孔利妃不说话,目光凉凉地看着窗外,为了她这个家,为了丈夫与儿子,她牺牲了太多,这就是她们这些嫁入豪门的女人的悲哀么?一边是丈夫儿子,一边是娘家……
夜凉如水,当晚冷风中的帝都高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