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曹治本如何叫嚷着不可能,胡春雨都确实无疑的好了。
五脏六腑一点也不疼了,也没有任何后遗症,她自己也察觉到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透骨寒气彻底消失了。
胡夫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问道:“你真的好了?要不让曹老先生检查一下?”
“不用查了,我真的好了。”胡春雨站了起来,甚至还跳了几下,“不但不疼,还有些暧洋洋的。”
“还是查查比较好。”胡夫人明显不信任夏天,冲曹治本道:“曹老先生,你过来给我女儿看看。”
曹治本也想确认一下,他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治好这个未知的病,不但上前走了两步,还瞪了夏天一眼:“好,老夫这就检查看看,要是让老夫查出来你用了什么不当手段,绝对不放过你!”
夏天一脸鄙夷的神情:“我看是你自己想动手脚吧?”
“哼,老夫懒得跟你们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曹治本没有接话,神情愈不屑,探手就要去给胡春雨把脉。
胡化雨忽然伸手抓住了曹治本的手腕:“慢着,既然妹妹已经好了,那就没必要再看了。”
“你什么意思!”胡夫人当即不爽了,恶狠狠地瞪着胡化雨:“万一有什么隐患呢,让曹老先生查一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老是拦着,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恰恰相反,我怕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胡化雨说话半没有半点婉转的意思,“妹妹和奶奶这些年都是让他治的,但是他连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只是一直研制药剂,说是可以止痛,并且缓解症状,慢慢将身体养好,病自然也不治而愈。”
胡夫人愣了一下:“对啊,这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胡化雨眉尖一挑,不无郑重地说道:“以前是出于信任,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但是近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很反常,奶奶也对他起了警戒之心。就是在这时候奶奶和妹妹的病情忽然加重了,不得不倚靠他的药剂续命。”
“那你还敢对曹老先生如此不敬!”胡夫人完全无法理解胡化雨的逻辑,“不是应该示好吗?得罪了曹老先生,以后老太太和春雨该怎么办?”
“问题就在这里。”胡化雨冷冷地盯着曹治本,“我想问一问曹爷爷,不,还是叫你曹医师比较合适,为什么我奶奶和春雨每次在喝你的药剂才能止疼,而每次吃完,又都会定期作?”
胡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这不正说明曹老先生的药剂有用吗,不然的话老太太和春雨疼都早疼死了。”
阿九淡淡地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被他治过,所以她们才会疼呢?”
“这不可能!”胡夫人无法接受这种猜测,“曹老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除了得罪胡家,没有任何好处。”
曹治本也是冷笑不已:“想不到老夫一心为你们胡家着想,呕心沥血地炼制药剂,却换来如此对待,真是令人寒心!”
“我记得,你说过这病无人能治、无药可医,只有你的药剂能够缓解……”
胡化雨眸底的冷意更重了:“但是刚才夏天说了,我妹妹根本没病,而且还很轻易地把妹妹治好了,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你的诊断了,还有你这药剂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好好好,竟然敢如此诽谤老夫!”曹治本勃然变色,显然被气得不轻了,嘴唇都有些抖了,立时甩手起身他的孙儿道:“既如此,亮儿,我们走,就让胡老太太还有这女娃娃,活生生疼死吧!”
“来人,给我拦住他们!”胡化雨冷喝一声,蓦地从门外冲进来数十个保镖,将曹治本爷孙二人给挡下了。
曹治本扭头瞪着胡化雨:“你这是想干什么?把我们爷孙杀了灭口吗?”
“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们,我灭什么口。”胡化雨冷哼一声,抬手让人把他们了起来,“今天你不把以前的事情交待清楚,别想离开这里。”
曹治本怒极反笑,指着胡化雨道:“好好好,太好了,我曹胡两家几十年的交情,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随口说得几句话。老夫算是开了眼界。”
“老头,你是有健忘症呢,还是眼睛有问题?”夏天漫不经地说道:“我可不是随口说了几句话,而是说出了事实。这女孩本来就没病,是你给她治出了病,她之所以会疼,也是你的药剂造成的。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行医。”
曹治本怒喝道:“老夫的行医资格,早在五六十年前就拿到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质疑我?”
夏天不无鄙夷地说道:“教训你不需要什么资格,我说你不配你就不配。”
“简直可笑!”曹治本对夏天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谁,医学协会的主席?还是什么医界的泰山北斗?”
“我是夏天。”夏天神情仍旧淡然,话也说得长简便:“这就足够了。”
曹治本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夏天道:“真是跟鬼医张明佗一个德性,全都自命不凡。老夫不但要行医,还要当场就把你治成废人!”
“哦,那就来试试。”夏天嘻嘻一笑,来了些许兴致,“你最好有点真本事,不然变成废人的就是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