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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你真的是为了赫连城变成普通人的吗？”

陆以晟问。

小夜僵了下，她看着陆以晟，挑眉，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陆以晟没好气道：“你身上的伤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你脸上的伤痕，可能会消不掉，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赫连又不嫌弃我。”

小夜无所谓。

她对皮囊本来就没有太大执念，在得知赫连城不介意后，就更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人总是会老的，她只是提前了而已。

陆以晟不知道怎么的，胸口憋着一口闷气，他想到了之前赫连城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就觉得怒火中烧，气笑了，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你知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小夜低头想了想，说：“其实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我好几次都委屈得在被我里哭呢。”

“那你……”

不等陆以晟说完，小夜又说：“不过，每次只要见到赫连，心情就会变得很好，感觉那些痛苦与挫折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陆以晟冷笑，“在你心中，赫连城就这么好？”

小夜眨眼，“对啊，他对我的确很好的。”

“你是被那个男人！”

一阵风吹过，吹开小夜垂在脸颊的发丝，露出那道伤痕，话戛然而止。

陆以晟看到小夜受伤的脸，那些话就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了。

就算现在告诉时夜又怎么样？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如今跟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告诉她，跟赫连城决裂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才是可悲的吧。

既然时夜现在感到幸福，那不如就一直瞒着她，让她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