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文将她丢到床上,温微这次反常的没有反抗,她乖乖的躺在床上,像个濒死的人。
“你想怎样?”温微幽幽地开口,好像她的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坍塌一般,她不想反抗了,毕竟根本无关痛痒的打击不能让江柏文感受到什么。
“我等了你很久了知道吗?”他安静地叙述着,“哪怕你给我一丁点希望,我也会宽慰很多。”
他看向温微,鼻子酸涩的厉害,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去见孟莱了,他也因此行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那时候正是中午,和于梁浅离开的时间是一致的。
“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孟莱走下床来,走到栏杆处,毫不退让的直视着他。
她上下打量了江柏文一眼,看着他嘴上的伤,“你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她笑了笑,“是和温微吵架了?”
江柏文不打算和孟莱浪费口舌,他没说话,而是直接扔过去一把匕首来。
昨天留下的作业,今天要补齐才是。
孟莱原本自信满满的神色在在听到金属碰地的声音之后,一瞬间跌进了谷底,她脸上的光暗淡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活得够久了,下去陪于梁浅吧。”先不说刺杀林森的那件事,就是回溯到于梁浅替她撑了这么久,她的生命也早就该到尽头了。
该死的从来都不是于梁浅。
孟莱惊愕之后,猛地笑出了声,她自嘲道,“我知道会有这一天。”她把刀子拾起,抽出刀锋来,那上面透着的寒光晃了孟莱的眼睛。
“你我都是无法掌握感情的人,活着倒不如死了好。”她握着刀柄,笑这世间世事无常,想要的东西总也握不到手心里。
江柏文觉得她话里有话的意思,可他听不懂,“你不用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就是。”
这让孟莱升起了兴趣,她走到江柏文跟前,“捡了别人的破鞋还乐在其中吗?”
江柏文皱起了眉毛,“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糊涂,我说的就是你心里所想。”她笑得癫狂,“你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抓着裙摆,在这个本就不大的空间里转了个圈,她笑得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重新抓住了栏杆,歪起脑袋笑了笑,“那晚我给千源下了药,你猜他回去要做些什么?”
她回忆道那天堵截时温微说的话,她所谓的折腾一晚,声情并茂,倒是真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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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文看着床上的女孩,自嘲地笑了笑,“我听孟莱说了些有趣的事情,你要听听吗?”他佯装着微笑,好像不这样做的话,下一秒就会有眼泪下来一般。
温微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她也早就不同于之前了,她的一颦一笑内有深意一般,让江柏文有了寒意,“你要说什么?”
江柏文咬紧牙关,分外努力地控制情绪。
“那天药效发作,他可曾对你做了什么?”他重新平稳了视线,看向她,等着对方发言。
他以为温微会连忙摆手说不是,或者笑一笑,嘲笑他怎么就轻易信了孟莱的话。
可结果是温微根本想都没想,她笑得那样灿烂,像朵艳丽的兰花,“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盯着江柏文,“我们很相爱,做这些事情根本习以为常,没什么可吃惊的。”
江柏文冷着脸,又忽然嘲弄地笑出了声,他上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他抬起眉毛,诧异道,“所以那天,你装什么贞洁?”
他想到这两次温微惊恐万分的表情,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买下这座小岛只为博她一笑,他筹备着要何时向温微表明决心,让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未来一样可以绚烂多姿。
可结果是,温微从没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留下点期盼给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执念和妄想。
“那是因为,我觉得恶心。”温微咬字严重,好像迫切希望江柏文知道她此刻的愤怒和不屈一般,着急表明立场。
江柏文揪住她的头发,早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说实在他还留着一丝幻想,他多希望,温微能站出来反驳他,他是错的,孟莱蛊惑了他,但结果却刚刚相反。
不知道他自己给自己留下点虚无的幻想有什么意思,实在可笑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他凑到温微的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