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又亮,是佣人拍醒了温微,她还在地上躺着,看来江柏文一夜未归。
好像她现在已经沦落成了江柏文圈养的宠物一般,早就没有了人身自由。
佣人会给她做各种中餐,为了切合温微口味,甚至专门做了当地特色,可温微一口都没有动过。
很诱人的味道,对于温微这种嗅觉发达的人来说,这根本就是致命诱惑,可温微现在看着只想吐,更别提品尝。
佣人从怀里拿了什么香料放在桌前的炉子上,点燃,味道很香,闻起来感觉很舒服。
没想到江柏文还有这种癖好,之前倒没注意。
可能因为太久没进食,她总感觉四肢乏力,脑子犯困,眼睛也撑不住了。
经历一天的饥饿打击之后,温微勉强睡了过去,可海洛因那么厉害,在夜里忽然又发作,疼得她在床上打起滚来。
说是生孩子的痛应该也不为过吧,她疼得嗷嗷叫,完全不顾现象的扯着头发,只注射一次就成功上了瘾。
她满头大汗,缩成一团颤抖着。
“要求饶吗?”可能是温微只顾着疼,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子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来,江柏文走到她跟前。
温微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是在地上躺着的,她是何时摔了下来也毫不知情,她颤栗着,整个人虚脱了。
她盯着江柏文,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虽然痛苦难以忍受,可她的嘴上仍然倔强着,“你休想。”
她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硬脾气,这与温微的性格从本质上是不相配的,现在,终究是没给江尘丢了脸面。
“你这样硬撑是不行的。”江柏文收回手来,放弃了扶她起来的打算,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针管,他的表情冷淡极了,像个刽子手一般,等着屠宰对方的性命。
他在温微的眼前摇了摇,“只要你求我,它就是你的。”
温微当时就想爆粗口,她本来是个特别圆滑的人,但原则还在,该软则软,该硬气还是要硬气。
温微誓死不从,“我不需要。”
江柏文觉得好笑,她大可不必在这种时候还佯装成一个斗士,毒瘾发作在于梁浅那里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这不是常人能够克制的。
但既然温微那么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他独自一人走到床前,脱下了领带,外套,鞋子,整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他今天竟然要在这儿睡。
温微挣扎着站起来,他看到江柏文将枪支卸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目光投向温微,“有问题吗?”
“我怎么睡?”温微感觉整个身子又疼又痒,在内里血液中的配合下,她整个人像是要被挖空一般。
“双人床。”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然后挑起了好看的眉眼,“不客气。”
之后没有对话了,他摘下眼睛,这便要睡了。
温微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放温微这样一个时刻想要他性命的人在身旁,他难道不担心吗?
温微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看了他有十分钟了,差不多确认他真的已经睡去,温微走了一步,可脚上的链子很快就跟着响起,她一点点的移步,走到江柏文的跟前。
他睡得那样安稳,表情在沉睡之后也没了白天盛气凌人的模样,她颤巍巍的拿起了床头的那把枪,好像是下意识的,她检查了弹夹,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