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满腹算计,善于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甚至长袖善舞,巧舌如簧,如果愿意她们可以讨好,说服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可惜这种相像并没有让齐韵儿感受到亲切,反而会勾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百里希疑惑她说这话的意思,嘴上还是道:“齐道友,虽是我们出手在前,可看起来你们的损伤并不大,米道友与李道友所受的伤,也皆由我们出灵丹弥补,你看如何?”
身为虫谷的精英弟子,这是百里希最低声下气的时候,被捆成一团的百里函不由心疼起来,要不是他轻敌被抓,百里希也不至于如此。
“损伤不大?百里道友莫非忘了什么?”齐韵儿挑挑嘴角,意有所指。
百里希一愣,思索了一下看向不成人形的徐莲,不由失声哑笑,她摇摇头,道:“齐道友该不会因为这蠢货而迁怒于我吧?说起来道友反而应该感激我,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
“不是她,”齐韵儿扬扬朝一个方向点了点,“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呢,百里道友的记性这么不好的?”
不远处,许良的尸体静静的躺着,说来也巧,刚才斗法的动静那么大,竟然没有伤及尸体分毫,只是衣衫凌乱沾满了灰尘草屑。
要不是面色过于苍白,许良更像是睡着了,而非死去。
顺着齐韵儿眼神看过去,百里希目光闪烁,“怎么,齐道友难道要因为一个凡人的性命与我为敌吗?不过一个凡人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凡人……”齐韵儿忽地低声笑了,她原本整洁的衣衫也因为斗法而沾染了些许灰尘,此时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百里希心中突生不祥,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女修。
“齐道友应该知道,凡大宗门的弟子,外出之前都会在门中留下一盏魂灯记录生死,虫谷以蛊立身,魂灯皆以蛊虫代替,若我二人今日丧命于此,蛊虫便会将杀人者的形貌记录下来!”百里希急急道,“齐道友是聪明人,当真要与虫谷为敌吗?”
大宗门对自家的精英弟子还是很看重的,毕竟培养一个优秀的修士不容易,一般的普通弟子也就罢了,而百里希能被赐驱虫幡,便知她地位不低,甚至高于修为更高的百里函。
这是百里希最后的底牌,他们和散修最大的区别就是身有师承,这也是野外遇到大宗门弟子时,修士总会谨慎行事的一个主要原因。
她一边说着,一边觉得不对劲,莫非这女修真的如徐莲所说,和那凡人有什么,不然怎么会提起凡人身死一事?
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而已,百里希不解,在她看来凡人如蝼蚁,可随意践踏,这也是大部分修士心中所想,凡人的命不值一提。
如果齐韵儿真的因为一个凡人的生死,得罪两个虫谷的修士,甚至不惜惹上虫谷的追杀,那才真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