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在秦妈妈的通知下,三个工匠和其他一些散工陆陆续续地到了秦氏家里,在工匠地的指挥下开始动工了,清理杂草、挖地基、运材料…
村里的人看着秦氏家里浩浩荡荡地来了一大群人,都很诧异,这秦氏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这边呢,正干的热火朝天,散工一天三十文,工匠一天六十文,还带着午饭。这等好事儿他们自然是乐意至极的,自然要卯起劲儿来干。
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吃饭,秦妈妈自然是忙不过来,于是去请假了刘家娘子过来帮忙做饭,本是要付工钱的。刘家娘子却执意不肯收,言她本就是受了秦氏一家人的恩惠,能帮上一点忙就很高兴了。
秦氏是越看越喜欢,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值得深交的。
下午的时候,织锦坊把东西也送了过来,数量是上一次的三倍,还托人传话,恳请秦氏赶一赶时间,这次这批货是要全部供应到县上的店去。
秦氏接过东西后,就与刘家娘子一同整理了起来,把该分类的分好,她们明日也要开始做绣活儿了。
接下来的十多天,秦氏家里一直热闹的很,两边同时行动,妇人们都在堂屋里做绣活儿,院子西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在做工,有的甚至都把自家男人喊过来做散工,两人一起赚钱。
这些天虽忙,但秦氏还是一天不落地利用午饭的时间教云锦和玲玲识字读书。她俩人虽小,但非常懂事,除了每天做功课外,俩人不是去厨房帮忙,就去隔壁看看,帮忙递一些小东西。
云锦嘴又甜,经常哄得一群人哈哈大笑,这俩小丫头不仅生的模样俊,还异常懂事,大伙儿都喜欢俩丫头,也隔三差五的给她们带一些小玩意儿。
这天下午,云锦二人依旧在旁边,休息的时候给人倒些水喝。一位工匠说,房子还有两天就要彻底完工了,等工期结束后他也要去王记酒楼去凑凑热闹。
此时,就有人问了出来:“什么热闹啊?那王记酒楼咋了?”
另一人又说:“是不是镇上那个王记酒楼啊?那个酒楼不是都快倒闭了嘛?这次怎么了?真倒了?”
那工匠听了斜了一眼,说道:“倒什么倒,人家开的好好的呢!就在昨日还发了布告,让人大街小巷的宣传说他们酒楼三日后重新开业,开业的前三天所有的菜都是半价嘞。你说多划算啊,半价就能去酒楼吃一顿了。”
“可是那王记酒楼,不是味道非常一般嘛,这镇上谁不知道聚贤楼才是最好的,我要是口袋有了银子,也定会去那聚贤楼潇洒一顿。”又一人说道。
“是啊是啊,这酒楼还是聚贤楼值得去。”
“那王记酒楼的事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家这次重新闭门装修了十多天呢,而且这次推的都是新菜,拍着胸脯说是大家没有吃过的口味。”又来一人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媳妇儿的一个远房侄子告诉她的,还是他发的纸单呢!”
这时,众人七嘴八舌地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云锦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歪着脑袋想着“看来这王记酒楼的宣传还是挺到位嘛,昨天才发的通告,下午派人给她们稍了话来,到今天都传到她们村上来了。果然,舆论造势很重要。”
晚上,秦氏依旧坐在窗边检查绣品,秦妈妈在一旁整理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