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本以为女子的课,是由女夫子来代,结果没想到是位男夫子,年纪还有点大。
显然夫子也看到了有两位新学生,“嗯,在今日授课之前,我先说一个事。我们学堂从今天起,又多了两位学生了,想必大家也都看见了,希望大家多照顾一下新来的学生,切记同窗之间要相互友爱谦让。”
“好了,你二人说说你们的名字和住址吧,让大家也了解了解你们。”
云锦有些无奈,怎么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流行自我介绍一番啊,父子问,不敢不答。
于是云锦率先起身回答,给夫子鞠了一躬,“夫子好,学生姓孟,名云锦,是月河村人,今年四岁,现住西巷尾处。”
夫子看着云锦,投去了一记赞赏的眼光。这里属她年纪最小,但是表现最佳,不胆怯,举止大方。
“好,那云锦后面那位呢?”
突然被点名,本来紧张的玲玲,此时更紧张了。
硬着头皮站起来答道:“夫...夫子好,学...学生刘...慕然,今年五岁,也是月河村人,也住...西巷尾的。”
好不容易磕磕巴巴的说完了,可眼睛还是不敢看向夫子,夫子长的好凶的样子。
夫子见玲玲这样,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无需紧张,坐吧。”
玲玲刚坐下,却听见有人旁边有人低低的笑了起来,说话都这么磕磕巴巴的,能学个什么呀?
玲玲听到了,小小的身子浑身一震,双手也是不停地绞着,一时间,委屈、自卑、害怕、不安全都涌了上来,眼睛也是红红的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了。
云锦自然也听到了这话,于是便转过身去,拉了拉玲玲的手,说道:“不用理会这些无聊的言论,咱们好好学自己的便是。”
有了云锦的鼓励,玲玲心里好受多了,也为那么难受了。
只是这话引起了旁边人的不满,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火红绸缎的小姑娘。
只见她双目含怒,气鼓鼓的盯着云锦,但云锦好奇没看见一般,也不望她。
这时,夫子把戒尺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好了,莫要再吵闹,再听见有人说话,回去给我把今天学的内容罚抄十遍。”
夫子话音刚落,下面就鸦雀无声了,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到。
“好,今日我们来讲......”
云锦她们早上来的时候,那女子把座位给她们安排好了后,又去取了书本来给她们,还告诉了饭厅和茅厕的位置。
云锦坐在下面看着,夫子在前面摇头晃脑的念着,她们也跟着念一遍,读完一句后,便穿插着身边通俗易懂的例子来讲这个道理,或是讲个小故事来让她们明白其中道理。
并不似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般,夫子只负责读,让学子死记硬背,背会即可。
有这样的夫子,云锦现在也不觉得奇怪,为什么百年间,青州能出六个状元,而且有一个还是从这个学堂出的。
这样的夫子,才是真正有水平的老师,传道受业解惑者,当值尊重与爱戴。
午饭,由学堂提供,因为还有还有节书法课,在学堂吃,也省得学生再回家来回的跑了。
云锦本来安安静静地和玲玲、花云她们在一起吃饭,却没想到被人不断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