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忠武将军的身后传来,秦氏楞了一下,这声音是...
秦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忠武将军的身后,似乎是在看那人什么时候出来,心里既期待又害怕着。
孟振国此时心里已是激动万分,快步从忠武将军的身后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朝秦氏走了过去。
也不顾其他人还在场,一把握住了秦氏的手,双眼通红,双唇都在轻微的颤抖,“可卿,真的是你!太好了,总算让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氏的心突然乱了,慌了起来,下意识的想抽出手,可被孟振国握的死死的。
而杨知府一群人则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想到居然看见了这样一幕。
杨知府最先反应过来,“啊,那个,将军啊,我突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要不我们和县承一起去商量商量?”
“呃,对,没错,下官确实有要是要跟将军您禀报。”
“小人家中尚为宽敞,大人们若不嫌弃,不如去小人家中作为歇脚之地?”
刘员外也急忙说道,生怕他们把自己落在这里了。
“嗯,我看可以,那将军咱们先行一步吧。”
忠武将军见杨知府给自己了个眼神,便点了点头。
“诶,那个孟大人啊,我们就在行一步了,孟大人你自己处理完私事直接过来便是。”
说完,还不等孟振国有什么反应,便率先走了出去,紧接着,杨知府等人也接二连三的走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孟振国,秦氏,云锦和秦嬷嬷几人。
这还是云锦第一次见她娘亲有这么大的反应,脸色变化之快犹如变色龙一般。
秦氏好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都没有说出口。
最终,冷冰冰的蹦出了一句话,“孟大人,请您先放开我的手吧。”
孟振国此刻心像被刀割一般,揪心的痛,瞳孔渐渐放大,不可置信的问道:“可卿,你...刚才,叫我什么?”
继而又自言自语神情恍惚的说了起来,“可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在怪我,对,你应该怪我的,都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俩,才让娘她们把你送去了庄子,当日我回去的时候,我知道了此事就要去庄子上把你们接回来,但是娘她把我拦住了,她老人家闹了一大场,逼的我收手,后来等她情绪稳定些了,我想去接你们的时候,突然收到消息说庄子走水了,我疯了一样赶了过去,看见烧焦的尸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一遍又一遍的确认那是不是你,好在,那不是你。我庆幸你们还活着,但我这几年却怎么也找不到你和锦儿,可卿,都是我的错,你们还在就好,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孟振国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几度哽咽,强忍着眼泪。
“好了,你别说了。”
秦氏的眼角也湿润了,但她不想被孟振国看见,于是把头扭到了一边。
秦嬷嬷也哭的双眼通红,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走了上去。
“老爷,您不知道,夫人和小姐这几年是受了多少罪啊,当年那场火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蓄之。幸好小姐那几日发烧,我们晚上都是轮流在照看,这才发现的早,逃了出来,要不然我们早就葬身火海了。从庄上逃出来后,我们一路走到了青州,身上盘缠都没了,便在这里住下了。夫人为了给小姐治病,给人不分昼夜的绣东西,眼睛都快熬坏了...”
“好了,秦姨,你也别说了,往事你还提它做甚?”
秦氏不想再让秦嬷嬷说下去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说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