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摇头，“这件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后果由我来承担，也不为过。罢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便告诉你们便是。”

别的事情彭爷爷也许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这件事情，他一直都记得。

而且永远都忘记不了。

造成他痛苦的根源，原本是恨是怨的，可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孤独和无奈。

恨？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

彭爷爷熟稔的在一旁一堆石头上坐下，看着站着的叶棠和苏止，“你们也坐下吧。”

叶棠点头，在彭爷爷的对面坐下，“您说吧。”

彭爷爷看向还站着的苏止，苏止走到彭爷爷身后，为他捏肩，“我站着就好。”

彭爷爷欣慰的拍了拍苏止的手，眼眸看向别处，看着有些迷离，“曾经我年轻的时候啊，也是一个风流浪子，一生，辜负了两个女人。”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反抗的权利，我的妻子，也没有说不的资格。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们奶奶的时候，就是大婚之日，我满心满眼都是对着桩婚事的不满意，对她不好，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她呢，一直默默的承受我的冷漠，为我打理家务农活，为我照顾好父母，为我生儿育女。”

彭爷爷轻叹一口气，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叶棠和苏止，“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