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沐公子刺来腹部时,嬴政就拿手掌挡住了。
此刻刃尖向前,手心戳出一个洞来,涓涓地流出鲜血来,顺着匕首锋刃边缘滴落。
嬴政呲牙,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啊。
“都过去一天了,你还没有清醒么?”
“呵呵。”沐公子看着刀尖上的血,嘲讽地笑,“你惯是晓得我的脾性,这会儿又要编出什么话来?”
“有件事,我有必要澄清一下。”嬴政握紧了匕首,血流得更快了。
沐公子手微松,盯向她的眼睛,眸光不定。
嬴政轻而易举就夺过了匕首,划拉一声,割下了自己的一边袖子。
刹那间,沐公子脸色白了几分。
然后,她拿那块袖口裹住了手上的伤口,包紧。
沐公子看着她的动作,莫名松了口气,随后反应过来,伸出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收于袖下。
他怎么这么不争气!
每次都被她牵动。
嬴政整理着手上的伤布,一面说:“从认识你起,我就没小瞧过你,你的聪明才智绝不会在我之下……”
至少她就不会高超的琴艺。
她没忘了对骄傲的狐狸说理得先夸。
只是她没想过,狐狸也会栽在一个情字,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沐公子撇过头,似是不想听她说话,只是竖起的耳朵出卖了他。
让他再狠下心来对她出手已是做不到了。
“回凤朝时,我跟着你的车队一起回来的还记得吗?”嬴政点了一下,以期某只狐狸能醒悟过来,不至于她直白出来,让他难堪。
沈非卿比桃儿坞的车队提前了两日回到了凤朝,所以她和她再长得相像,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分身术这种东西又不存在!
可惜让她失望了。
沐公子勾起冷笑:“那还真是为难你了。”
误会深重!
嬴政知道他又脑补了什么,把她带回车队后,在之后的回路上他根本就不曾理会过她,她的行踪他又怎么清楚。
半晌。
“你知道‘佑灵’的意思么?”嬴政突然问,语气也不复先前。
沐公子冷笑微滞。
多少个日夜,他都曾呢喃过这个名字。
下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