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六门火炮整齐的发射了出来,呼延铎此生第一回见到这种东西,之前逃跑回来的一些人曾经跟他汇报过战场的情况,可是他一支认为这次失败仅仅是图格鲁指挥不当引起的,这东西射程居然能达到一千米开外,而且一炮下去一个床弩阵地的五架床弩就都没了
一般以呼延铎的习惯,每次大战之前他都会亲自上敌人的征地前方去叫嚣一番,以这种方式来提升气势;而多年的战场规矩这个环节是没有人动手的,甚至有些武将会提出单挑来解决战斗,当然如今的他已经很少遇到敢跟他单挑的人了;他的原计划是将部队开动到距离地方阵地八百米左右的距离扎营,然后在距离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建立床弩和投石车阵地,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不行了,因为对手是一点战场的规矩都不讲
“地图”呼延铎很是苦恼眼前的这片开阔地仅仅够五万人扎营的,剩余的人马太过庞大如果全都再次扎营怕是不行,可是又要进攻选一块好地方屯兵成了问题
地图上四平关所在的这一处峡谷成葫芦形,四平关口是峡谷的一处葫芦头,而中间有一处长长的山谷,蜿蜒曲折之后又是一处很大的盆地,这处盆地长满荒草,呼延铎无奈道一部分兵马在后侧扎营,这里必须让出一千五百米,今日暂缓进攻
北融大兴城中两个男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人身穿白色长衫温文尔雅,但是他满是老茧的双手证明他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他三十岁刚刚出头没有留胡须,然而他的棋力惊人对面的人已经被他占了上风,这个人就是如今北融主帅吕奉先
而对面身穿黑色武士服的男人,他的脸如刀削的大理石一般充满了棱角,他的双眼深邃整个人都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棋局,他手拿黑子却迟迟不愿落子,这个黑衣男人就是北融刀神慕容拓
此时张瑾缓缓的走入屋内看着棋局,慕容拓此时看着张瑾问道:“公主殿下可否给我些指点”
张瑾如今来到了北融就直接被魏朝的遗老们奉为当朝公主,而她唯一活着的弟弟则是成为了储君,但是她至今也不明白北融刀身慕容拓为何要收她为徒,而至今为止慕容拓都没有教她任何武功,而她来了几个月了也都没有看过慕容拓练武,反倒是看他平日经常打坐冥想,偶尔下棋品茶,其实两个人一直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反倒是张瑾更像是慕容拓的一位侍女一样每天只是端茶倒水
张瑾随手一指一个位置,慕容拓就落子了,然后整个棋局就从新展开了新的局面,最后两个人又过几手,吕奉先放下了白子认输了
吕奉先笑道:“王爷始终不肯挂帅莫非就是知道这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吗?”
“你的战法我是看过的,比起我来你想到的更多,只是如今的北融还不是出兵的时机而已,中原没有实质上的打乱之前我们出兵以然会令他们群起反抗,还记得当年我皇叔慕容荀筹划了整整十年进攻梁国的战术,每一步都算计在沙盘上可是唯一没有想打的是,最终我们会被困在燕山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我们未能进入中原,还被燕州军包围了,那一战我们看似占尽了优势却仅仅是还差半个月的时间,或者说是几天的时间只要我们过了燕山要塞我们就能直取云鼎,可惜在战场上没有如果两个字”慕容拓拿过一杯茶细品了几口说道:“你可知道四平已经开战了,我很好奇你为何要派呼延铎去征讨四平,那是一处险地,他的十五万人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果他们能够直接进入四平我们就可以进攻凉州府到时候因燕州军支援,到时候燕州潼关就会兵力薄弱,我们就有攻破燕州的机会”
“你一共三处用兵之处,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你真正的目的却是汉中,如果三处兵马有一处进攻成功都会吸引整个梁国的注意,那个时候你的真正主力才刚刚进入主战场,只是你真的觉得他们中没有人会想到你的做法吗?”
“当今梁国朝局陷于内斗,丞相一人只手遮天,边关以三年供给困难,甘州更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这都是我们的机会,然而真正的机会就是如现在一般的皇权交替的阶段,新帝登基却没有一支真正效力自己且强大的军队,这样的皇权并不稳固”
另一边的战场上,雄关已经有十万人马集结并且第一天就发动了进攻,雄关的整体防御能力及兵力都不死四平可比的,仅仅是城头上的大炮就有二十门,守军近两万人,这次守卫雄关的就是凉州督军宋浩,仅仅是第一天雄关就留下了五千具敌军的尸体,这座从未被人攻陷的关卡一直以来就是北融人的梦魇一般
攻击雄关的是北融魏朝遗老王昊,他是连续参加了第二次以及第三次梁融大战的人,论攻坚战他的经验无疑是最多的,如今虽然是两倍于敌人的兵力但是他打的十分小心,尤其是有效的测算了火炮的攻击范围和威力,这样多少减少了因为武器劣势所导致的杀伤,但是第一天对他来说依旧是寸步难行
虽然手下的副官们都很奇怪将军为何能够如此小心,至今没有下过一次大举进攻的命令,而是尽量以远程武器杀伤城头上的士兵,但是看到了自己以方伤亡的时候大家完全了然了,尤其是坚持的城头大炮及黑火药的威力之后众人也都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了
燕州潼关外,大将军梁骁再次出现在了城头之上,他的儿子梁云章如今梁国三位封号将军之一陪在他的身边,看着整整集结了四十万的军队梁骁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