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怎么敢相信人了。”
“你在害怕什么?”
“不知道……不过,不论是谁当上皇帝之后都会害怕一下的。”
“也是,钱多了还怕贼惦记呢。”
云昭在钱多多怀里扭捏了好一阵子,才懒懒的起床,夫妻多年,该起的不该起的心思都起过,只剩下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却更加的温馨。
中午陪着雷恒,张国莹夫妇吃了一顿饭,饭菜谈不到丰盛,就是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
在吃饭的时候,雷恒没有表现出对军团长这个位置的眷恋,相反,他看张国莹的眼神让云昭有些妒忌,毕竟,那种歉疚,怜爱,又有些骄傲的模样,让云昭觉得没有把钱多多叫过来一起吃饭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下午,云昭跟韩陵山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有些感慨,毕竟,为了老婆放弃如此重要的一个权力,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韩陵山听了之后却有些不以为然,翻着白眼珠对云昭道:“多多做事情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过理所当然,水到渠成这种事?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强按头,我觉得这些话其实都是在说多多。”
云昭不解的道:“你是说雷恒跟张国莹这一对之所以会这样,纯粹是多多在其中起作用了?”
韩陵山冷笑一声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雷恒在杭州养了一个小的。”
云昭叹口气道:“果然,爱情这种东西都是期限的。”
韩陵山笑道:“情与欲雷恒分的很清楚,或者说,这是人家可以放出来的也不一定,毕竟,有些事情我们能知道,人家张国柱也能知道。
他张氏一门两国,再加上一个实力强大的军团,有资格在我蓝田皇朝充当一下权臣。”
“唉,你又破坏了我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韩陵山道:“你以前不是常说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没有美好这种东西吗?”
云昭道:“我现在又开始期望了。”
韩陵山大笑道:“果然是阴极阳生,阳极阴生。”
云昭很想殴打钱多多一顿。
见到钱多多乖巧的模样之后,云昭又舍不得了,虽然钱多多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宠妃的名声,云昭并不介意,毕竟,这都是自己宠溺出来的。
既然已经宠溺了这么多年,那就干脆继续宠溺下去,也好有始有终。
云昭自己的名声在大明也不是很好,早年间的好多传说,以及一些淫秽印刷品,早就把他的名声给败坏光了。
不过,大明百姓们不是很在乎自家皇帝是个贪花好色之徒,这么多年下来,由于一项又一项的仁政不断施行,百姓们都认为皇帝贪花好色跟他们一毛钱都没有。
只要这个皇帝不胡乱加征税赋,管他是个什么样地人呢,皇帝都是一个德行,这个已经不错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的人们会相信起居注里面说的这个英明,简朴,睿智,善良的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呢,还是相信野史里那个狂野,暴躁,好色,残忍,嗜杀的皇帝才是他们真正的皇帝。
反正,云昭不在乎。
春天不是一个好的狩猎季节,毕竟,在这个季节里正是野兽繁衍的好时候。
不过,云昭还是要走一遭塞上。
来到了燕京,云昭必须接见一下草原上各个寺庙的活佛,以及牧民代表。接受他们对大明王朝的拥护以及臣服的诚意。
这件事从去年离开玉山前往燕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备了,现在去塞上的皇家猎场,正是时候。
按照张国柱的统计,全天下的宗教人士都会准时抵达,草原上的牧民代表们也会准时抵达,当然,乌斯藏高原上刚刚翻身做主人的新乌斯藏人也会抵达。
只有西域之地没有什么人过来,或者说,夏完淳认为西域这边的人没有必要过来。
这一次大会基本上是孙国信大活佛筹备的,应该是一个胜利的大会,成功的大会,一个富有成果的大会。
草原上的王爷被杀光了,一个都没有留下,就算还有活着的,也跟着多尔衮去了极北之地,现有的牧民中,一半是汉人,一半是蒙古人,云昭这时候已经不在乎什么汉人,蒙古人了,这些人都是大明皇朝勤勤恳恳的牧人,为大明的肉食,奶制品,皮毛供应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
新的乌斯藏人也是一群可以信任的人,云昭同样不是很在乎他们的身份了,自从乌斯藏被韩陵山从根子上改造过之后,不再是什么雪域佛国,而是真正属于大明的领地上的大明人。
西域还不成,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还没有完全崇信佛教,道教之前,还不能算作自己人。
说句大实话,云昭到现在,还不明白那片土地上的人们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弄一群神佛供奉起来,好像没有了神佛,他们就没有法子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