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凋谢了,眼角掉落的眼泪能让他复苏吗?
初夜的灯光有些晃眼,可能是因为才黑的缘故,我看了看手机。
8点整。
该下班了,我自己对自己说到。
穿过喧闹的广场,走过长长的公路,我的影子出现在了公交车站台旁。
与我的影子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个影子。
他双手抱着头,双手按压在了头上的头盔之上。
我侧目,看到了这样一个人。他坐在了公交车站旁的等待长椅之上,红色的头盔非常显眼。双手抱着头看向了地面。
似乎在懊恼着什么。
我坐在了他的旁边,我的影子和他部分重叠了起来。
“小兄弟,请问来往金春路的车还有吗?”
发觉到旁边有人,他开口询问。
“还有最后一班,我也要坐这趟车。”
善意的微笑在我脸上显现,我的语气温和回应到。
“哦,那还好。我的摩托车今天被收了,所以我只能乘公交车回去了。”
地上的影子动了,他突然直起了身子,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背。
灯光从路灯那头盔般大小的灯罩内照射下来,我这才看清了他的容颜。
很浓的眉毛,很淡的眼神,嘴角有一些无奈和苦笑,此刻正在准备点燃一只香烟。
“你抽吗?”
“大哥,我不抽烟,谢谢。”
“大哥,你哪里人?”
“……。”
“哎,我明天去买一个电动车接着跑客。”
一番主动交谈,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是做摩托车拉客人的工作,今天运气不好,被逮到了。
“家里有两个老人,还有两个孩子,没办法。”
大哥深吸了一口烟,又重重的吐了出来,似乎这能让他把忧愁吐掉。
“哎,我的孩子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都怪他爷爷太宠爱他了。”
“哦?你的孩子怎么了?”我有些好奇的问到。
大哥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只好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那天,我孩子坐客车回家。身上没带现金,我们也不懂手机转账。于是就给他说,让他给收费的说一下,到家再给。”
却不想在我孩子说的时候,收费员小声嘟囔了一句:“没钱坐什么车啊?”
“他听到后直接转身下了车,走了7个小时的山路。”
大哥说完,又对着烟嘴猛吸了一口,直到让那烟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