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羡渊终于出院了。
理所当然,也从她那个单人公寓搬走。
下班的时候,夜雪发现自己居然轻车熟路地再次回到这儿,她不由得扶额自嘲——跟宇羡渊在一起养成的习惯就这么深入骨髓吗?
明明都不住在这里了,她还是习惯了忙完一天后往这里跑。
她索性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忙活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有一件风衣怎么都找不到了。
“奇怪,我记得明明是挂在这里的呀,难不成丢了?”
她一头雾水。
所幸丢失的东西仅此一件,夜雪又检查了一遍,让江白九来处理退租的事情。
江白九笑呵呵:“老大,你这是体验完民间疾苦了?感觉怎么样呀?”
“一言难尽,不想跟你说。”夜雪无精打采,“对了,把我周末的行程推掉,我有点事情。墓地那边搞定了吗?”
“我办事您放心,老大你要相信我。”
“是是是,相信你,地址给我吧。”
“好咧。”
第二天,周六,阴天。
天空压着阴沉沉的云,一半苍白一半阴暗,看着就是要下雨的节奏。
风一阵阵越刮越大,吹得夜雪头发都飘乱了。
她套了一件粉红色的外衣,整个人看着鲜亮无比。
墓园门口,她见到了一早就等在这里的宇羡渊。跟她的打扮不一样,这家伙一身深灰色,怀里还抱了一束雪白的花。
宇羡渊见她穿这个颜色,微微一愣。
夜雪:“她喜欢粉色,我这是投其所好。”
宇羡渊点点头:“挺好的,好看。”
夜雪一阵懊恼——自己也是病得不清吧,对方还没开口问,她好端端的忙着解释什么?好像自己真的心里有鬼似的。
“走吧。”
她率先走在前面。
周末的墓园安安静静,四周只有松柏围绕的身影,一片翠绿的沉默。
夜雪停在了一处墓碑前,上面鲜红的几个大字十分醒目——好友夜雪之墓。
只有六个字,旁边刻了生卒年月的日期。
跟其他墓碑比起来,这明显简单太多了。
甚至……墓碑上都没有一张照片。
夜雪不敢去看,转眼望着远方:“就这儿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