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咬着下唇,懒得搭理这男人。
宇羡渊放下手里的汤匙,不经意发出叮当一声,吓得陈芳雁双手都在颤抖。
“说吧,我今天让你来家里,而不是在警方手里,已经给了你面子。说说看,你之前叫嚣的所谓我母亲做的好事,究竟是什么事?”
宇羡渊双眸凝起,一片寒意。
哗啦!
原来是宇夫人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盘子。
她满脸慌张:“什、什么好事,没什么事的,你这孩子真是的,别听你舅妈胡说八道,她就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跟你开玩笑呢。”
陈芳雁忙接茬:“是啊是啊,哪里有什么好事。”
“哦,那这么说来,你是想去跟警方谈谈心喽?”
宇羡渊拍拍手,四周冒出黑衣保镖,将陈芳雁团团围住。
“这……”陈芳雁傻眼了。
“我不会给你更多机会,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自己想清楚了。”
宇羡渊冷冷警告。
豆大的冷汗从陈芳雁的额头滚落,一颗心怦怦狂跳。
她下意识地去看宇夫人,谁知对方根本没在看她。
宇夫人自己都慌得不行,两只藏在桌子下面的手不断绞在一起,眼神四处漂浮,就是定不下来。
“你应该明白,就我现在手里掌握的证据,足以送你去吃好些年的牢饭。也是,你们家已经大不如从前,现在胡双泉也有了对付你的底气和手段,与其在外面苟延残喘地讨生活,不如进去吃牢饭,怎么说也是捧国家的饭碗嘛。”
宇羡渊还有心情开玩笑,甚至冲着陈芳雁笑了笑。
陈芳雁可笑不出来。
“我要是告诉你……是不是这件事你就不再追究?”
陈芳雁突然鼓足勇气抬眼。
“看你说的是不是我想知道的了。”
宇夫人急了:“不要听她乱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没吭声的夜雪说话了:“宇夫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位妯娌让人带着匕首闯入你儿子的办公室?如果当时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恐怕就看不到宇羡渊了。知道这些,你还有想法维护这个女人吗?”
“什么?”宇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夜雪说的不是完全事实。
但人是陈芳雁派去的,匕首是陈芳雁给的,这两点没变对方就无法反驳。
宇夫人又惊又怒地瞪着她:“你怎么敢对我儿子做这种事……”
陈芳雁冷笑:“哼,现在开始关心自己儿子了?我要说的可是你的丑事,你确定你想让无关紧要的人听见?”
宇羡渊握紧夜雪的手。
“只要是我家的事,没有她不能听的。”
夜雪看着与自己十指紧扣的大手,心头一片温暖踏实。
“好。”
陈芳雁一咬牙:“当年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你妈曾经给了外面男人一大笔钱,这笔钱你父亲不知情,但我却知道!”
宇夫人闭上眼睛,呼吸不断加粗。
“哼,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她的学长。你说说,这两个人要没有其他的关系,你妈何必付出这么多?被我发现之后,还那么惊慌失措想要隐瞒。”
陈芳雁冷笑,“哼,说到底,她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都说我是小三上位,那她婚内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