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单家落入那两个人的手里。”单安歌说到这个,终于有点激动了,“我已经辜负了爷爷和父亲的期望,我决不能——咳咳咳!”
他还没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也因此染上两抹不正常的绯红。
突然,他面前展开一个白嫩的掌心,夜雪给了他一颗看似不起眼的药丸。
“看你咳得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吃了它再说。”
她冷冷的语调似乎没有改变,但眼神却多了几分柔软。
“这是……”
“毒药,吃下去后立时三刻就能去见阎王。”
夜雪微微挑眉。
旁边的宇羡渊哭笑不得。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妮子还有心情跟单家少爷开玩笑。
单安歌微微一笑,拿起药丸就放进嘴里:“如果是毒药,我也认了,对外就说你们两家联手吞了单家吧,也好过葬送在那两个败类手中。”
夜雪:……
宇羡渊:……
这个单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看得开。
药丸入口即化,顿时像春水一样流入喉间。
原本憋闷痛楚的胸口一下子缓解了,单安歌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呼吸也是一种享受。
他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夜雪。
宇羡渊不快活,挡在她前面,阻断了这种视线。
“盯着我老婆干什么?”
单安歌不好意思:“对不起,只是我没想到这药……”
夜雪没好气地白了宇羡渊一眼:“这药的事情可以暂缓再说,你先告诉我,你们单家现在还有多少产业捏在你手里。”
单安歌苦笑,他简单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刚说完,他看到眼前两人居然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不是已经很糟糕了吗?”单安歌不解。
“这还不算糟糕,他们俩虽然拿住了公司里的项目,高层也是他们的人,但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好在这些年你虽然病着,却不糊涂。知道不能签字,一直硬撑着到现在。”
宇羡渊说,“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好好治理。”
“我愿意,请二位帮我!”单安歌激动起来。
“行,我只要单修浩,事成之后,把单修浩交给我,其他后续你们善后,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夜雪一口应下。
“一言为定!”
灯光下,满脸病容的年轻男人眼底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这一夜还未过去。
正在外面风流快活的廖尔云被一通电话坏了兴致。
“什么事?!”她粗暴地接听。
“夫人,您快回来看看吧,少爷他好像真的不行了……”
“真的?”廖尔云一阵狂喜,“单修浩人呢?”
“二爷他不在家里……”
“哼,不是说今晚有冲喜的年轻小丫头送来吗,我还怕坏了他的兴致,特地躲得远远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个时间还不在家。”
廖尔云得意了,“好,我现在就回去。”
一路匆匆,廖尔云坐在车上归心似箭。
她嫁入单家已有十五年,曾经年轻貌美的她现在依然风韵犹存。
她不是单安歌的亲生母亲,而是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