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是不是被你母亲数落了?”练完拳的顾员外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一边拭汗一边问到。
“没有。”顾春阳稳了稳心神,继续说:“父亲,孩儿在京城已经打出了声势,为何你要急急地将我叫回来呢?不会真是因为要给孩儿说亲吧?”顾春阳多希望说亲只是个幌子啊,可惜听说母亲那里连人选都有了...
“到书房去说吧!”顾员外施施然背起了双手,缓步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待下人上好茶退了出去,顾员外才开口道:“现在朝中局势未明,你还不适合入仕。”
“可我们顾家历来就是皇帝的拥泵,孩儿和当今圣上最为看重的四皇子交好,亦不违背家训啊?”顾春阳有些疑惑。大楚向来有藩王割据,但是明面上都是听命于圣上的,而今除了定远王狼子野心外,剩下势力最大的贤亲王看上去也是支持圣上的,当年也是他力挺萧睿上位的,这么看来,皇权还算稳固,为何父亲说局势未明呢?
“贤亲王当年支持圣上实际上只是无奈之举,而今圣上只顾寻欢作乐,逐渐失德,他早就把控不住贤亲王了,何况还有个定远王,你又何必早早出去做这个炮灰呢?”顾员外轻抿一口茶,慢悠悠的说到。
“是这样吗?可孩儿在京城所见,贤亲王亦是支持四皇子的,而且四皇子年纪虽小,心思却缜密周全,且想法务实中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再怎样的人才,手中没有实权,也都是瞎折腾...何况为父听说,因着圣上男宠绯夜暴毙的事,四皇子怕是要受到牵连,听闻圣上暴怒,恐怕这四皇子...要失宠了!”
“真的?那孩儿这些日子还是现在家里多读些书吧...”父亲自有自己的一套打听方法,顾春阳还是信得过自己父亲的。
“嗯,你明白就好。”看到自家儿子不急不躁,懂得趋利避害,顾员外很是欣慰。
“刚见你不高兴,是不是对你母亲为你挑的人选不满意?”说完了公事,顾员外又关心起自家孩子的私事。
顾春阳闻言不禁皱眉:“孩儿,孩儿现在还不想说亲呢...太...太突然了吧!”
顾员外瞧着小儿子别扭的样子,微微笑着说:“本来这就是叫你回家来的幌子,你既不愿意,我就先让你母亲缓些日子再说。”
“谢父亲!”顾春阳顿觉心中轻松了不少,还是赶紧去见见念昔吧,自己的心里怎么老是惶惶的呢?唉,没想到我顾春阳也有这么一天啊!
念昔于赏菊会的第二天回到柳府,首先就让林宝儿去给如佩报信——人找到了,也约好了,赶紧去告诉程大哥吧!
她自己反倒被柳羡文叫去了书房,自然是去给父亲汇报马府一游的情况。柳羡文细细听了念昔所说的马太夫人慈祥可亲的态度,还有马小姐的热情招待,再加上马管家递上的马府赠与念昔一应礼品的礼单,高兴地合不拢嘴,连看念昔的眼光都变了,亮闪闪的,惊得念昔连连后退:爹爹,我可不是什么摇钱树,你可不要这么望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