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想向柳府提亲。”没有迂回试探，顾春阳见了自家父亲后直接开口。

顾员外闻言并不见一丝意外，只是望着自家儿子异常坚决的神情，心中暗暗叹息：孩子终究长大了，不好管啦！

“你先坐下，听为父跟你说几句。”顾员外温言温语。

大概是母亲已经把事情告诉父亲了吧，这样也好。顾春阳看着父亲依旧淡定的神态，心中腹诽。

“阳儿，你长大了，许多事为父不说你也会明白。就说现在，你要求亲，求得是柳府小姐，就你自己的心里来说，你真的觉得这现实吗？恐怕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已经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吧。”

顾春阳被顾员外的话惊着了，他攥紧拳头，几乎用吼的说：“不会的，我没有那么想，我觉得这是可能的！”

顾员外却只是望着他摇摇头：“好，你不愿承认，那为父来跟你说。柳羡文是定远王一派，是公认的有着狼子野心的窃贼的走狗，而我们顾家从建楚开始就是支持皇室正统的，你要娶柳家的女儿就是在自毁前途，到时候不说我和你母亲，在京的整个顾家也都会视你为敌，不要说再帮你铺路，直接下绊脚石还差不多。你自幼苦读，刚刚学有所成，成为了我们顾家新一代的翘楚，就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真的要放弃即将到手的名利地位吗？离了顾家，你还算什么？”

顾春阳闻言抖了一抖，想要坚持，却是无力了：什么都不是，自己现在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承认吧！好孩子，回去好好想一想，为父相信你会想明白的。”顾员外轻轻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眼神温暖——他很笃定，这孩子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顾春阳神色恍惚的出了屋，又摇摇晃晃的向府外走去。

一直躲在屏风后的顾夫人出来看到，急的想要拉他回来。一旁的顾员外阻止道：“先由他去吧，早晚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