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类如办公室的布局,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奢华的东西,可是装饰却很是肃重,尤其是那张大办公桌后面的国画,更是大气十足。
就这氛围,一般的领导肯定是镇不住的。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凌正道,处于如此肃重的一间办公室,不能说是正襟危坐吧,那也得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如今的凌正道似乎有些膨胀了,一股子坐在那四四方方的沙发上,二郎腿一翘,便美滋滋地点燃了一支黄金叶。
什么领导!老子现在是非洲的军阀将军,好歹也算是一方诸侯了,除非是燕京的头几号人物来了,别的身为部长,主任的根本不算什么。
也不知道沈慕然在磨蹭什么,凌正道一支烟都抽完了,也不见人回来,当然更不见有领导到来,连个给递水倒茶的人都没有。
无聊之下,凌正道的眼睛就落在了那张大办公桌面前,“这领导的派头挺足,我也来过把瘾!”
说完这句话,凌正道就大摇大摆地走到领导的办公位上,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椅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而且还有些硬,感觉还不如自己在高新区当区长时坐的位子舒服。
虽然坐在了领导的位子上,一双腿也是交叉地担在桌子上,不过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有抽屉里的东西,凌正道是不碰也不看。
在领导的位子上坐了大半年,凌正道就开始打哈欠了。国内和非洲迪隆有很大时差,凌正道也是习惯性地想睡觉。
就在凌正道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沈慕然与一位身着上将军衔军装的将军,向凌正道所在的办公室走了过来。
“爸,我都等你半天了,知道你这么晚才有空,我就先吃饱饭再来了。”沈慕然也是觉得等的时间有些久了,便有些不满地向身边将军抱怨。
这位与沈慕然同行的将军不是旁人,正是沈慕然的父亲沈从兴,军方的绝对大人物。
已近六十岁的沈从兴,身材挺拔,剑眉虎目,不由而然就散发出一种军人的特有气质。沈慕然身上的英气,说起来还是遗传父亲比较多的。
平时不苟言笑的沈从兴,在自己女儿面前却是满脸慈爱的笑容,“对不起,我会对我的迟到做检讨的。”
“首长,您的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诚意。”沈慕然这话说的很不给领导面子,当然领导对此也不会生气的,谁让这是自己的女儿呢。
说话间,办公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沈慕然和父亲沈从兴有了进来。
不过一进办公室,沈慕然就听到了一种怪异且有节奏的呼噜声。顺着声音望去,沈慕然就看到了坐着领导位子上的凌正道。
这会儿凌正道睡的正香呢,双腿驾在办公桌上,仰面朝天,呼噜打的那是一个响亮。
如此一幕,看的沈慕然不由长大了嘴巴,虽然这里是父亲的非办公用的办公室,可是凌正道这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吧。
惊讶的人不仅仅是沈慕然,就是旁边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的沈从兴,也是被凌正道如此随意的举动给惊到了。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在自己的办公室睡觉,竟然还能睡的这么舒服?沈从兴确信,凌正道是第一个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人。
“凌正道!”
睡梦中的凌正道听到了沈慕然的声音,猛地就跃身而起,同时不忘去拔腰间的手枪,不过他拔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拔出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枪。
看到凌正道睁眼就摸枪的动作,沈慕然深吸了一口气,“凌正道,你干什么呢?”
“啊?”凌正道总算是从梦里醒了过来,也随之看到了沈慕然和沈从兴,然后他的心就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