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沉默片刻：“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回去秦国，只要你肯回去，什么条件都可以提。”不等潘五说话，皓月又说：“不就是一个苍山郡么不就是南山三郡么不就是天绝山么只要你肯回去秦国，南方那一片地方都可以给你。”

潘五笑了一下：“你这是要闹分裂啊，你爹会疯的。”

皓月看了潘五好一会儿：“真的不考虑了”

潘五还没说话，空中一阵香风吹过，现出一个宫装女子，美丽是不用说的，一见面就笑：“是不是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潘五有点郁闷：“你怎么也来了”

来人是司其，方才潘五一共就想到俩女人，却是好像会召唤魔法一样，两个女子几乎是同时来到。

司其依依慢行过来，很是袅娜动人：“想念公子了，便是过来看看。”

潘五根本不相信：“看过了，走吧。”

司其没走，反是在潘五身边坐下，看着白鳄鱼说话：“我回去查了，你身边这条鳄鱼很有来头。”

“什么来头”潘五随口问道。

皓月公主忽然插话：“你确定不回去”

潘五摇头：“确不确定都不会回去，虽然也不喜欢姜国，起码……”话没说完，皓月公主已经转身离开，潘五苦笑一下，接着说话：“一路保重。”

皓月公主好像没听见一样，慢慢离开这里。

司其看了一会儿：“去追啊。”

潘五也是好像没听见一样，低头看白鳄鱼，再伸个懒腰，重新躺下。

在这一刻，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比如雷，高天中的雷电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有雷公电母在天下瞎折腾

见潘五不说话，也是见皓月公主慢慢走远，司其轻声说：“她走这么慢，就是等你去追。”

潘五还是好像没听见一样不做回答。

见潘五主意已定，司其思考片刻：“我师姐想见你。”

“你师姐”潘五问：“不是有好多个长老么一二三四五六七的。”

“我师姐也是长老之一。”司其问：“我带你去天机阁，可以么”

潘五摇头：“不去。”

遇到潘五这样的人，除非杀掉，否则总是生意生气。司其就是很生气：“我师姐请你去天机阁，你竟然不去”

“你师姐，又不是我师姐。”潘五忽然问话：“为什么一直走，最后还会走回到原来的地方”

司其想了一下才明白潘五说的话：“想知道就去天机阁。”

“我不想知道了。”

司其沉默片刻：“好，我告诉你。”

潘五没接话，也不看她，好像是在说，说不说随便。

司其问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大球上面”

“什么”即便是超级高手，潘五也被这句话吓一跳。

司其接着说话：“如果一直朝前走，其实不一定能够回到最初出发的地方，但一定会走回来。”说着拿起块大石头：“我们从这出发，一直走一直走，绕上一圈，最后就又回到出发点。”

潘五找到语病：“也可能是方形啊，未必一定是圆形。”

司其摇头：“应该不是方形，因为没有这些楞子，也许不是很圆，但一定不是四方形。”

潘五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我们这么多人竟然生活在一个球上面看着司其手中的石头，好像再次找到漏洞：“不对，假如我们站在大球上面，咱们是头朝上站着，可大球下面的人怎么办不是掉下去了么”

司其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我们有可能生活在一个东西上面，在前些年，天机阁一共派出去两百多人，分别朝各个方向走，最终都是回到出发点附近，不论东西南北，走来走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推断是个大球。”

潘五不想说话了，刚才脑子里就是一团迷雾，见到司其后本以为能听到答案，结果却是越听越迷糊。

脑子一直在打转在思考，想啊想的，怎么都想不明白：“你说，谁是第一个修行的人”

司其回道：“这个问题容易回答。”

潘五想了下：“是挺容易的，不用说了。”

他不是询问谁是第一个修行者，是好奇谁制定了修行的规矩，为什么能够知道修炼以后会出现小世界。

当然不是制定出来的规矩，而是许多年摸索，经过无数前辈高人的经验累积，又代代相传，才有了现在的众多修行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