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陈子杰一行已经到达五天山山脚下,距离坐落在山上的太乙宫还有半个时辰的脚力,这时夜幕已遮住最后一丝晚霞,繁星已闪烁在黑色幕空。由于时间紧迫,陈子杰一行人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连夜赶路往山上走去。
没有明月的夜晚,即使繁星点点,脚下的路总是漆黑的,众人点燃火把,踩着石阶,一步一步走向太乙宫。
走到半山腰时,两边的树林越来越密,这已经是寒冬了,这边的松柏、针树仍然郁郁葱葱,似乎和寒冷的冬天毫无关系,依然我行我素,几乎看不到什么黄叶。
走着走着,右边的松林传来了沙沙的声响,眨眼间,左边的松林也传来了沙沙的声响,陈子杰命令众人停止前行,提醒大家防御,随后众人拔出腰间的兵器,挡在前方。
猛然间,一条五六丈长木桶般粗细的青蛇从右边的松林冲了出来,挡住了众人上山的路,众人着实一惊,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又有一条五六丈长木桶般粗细的青蛇从左边的松林冲了出来,口里吐着红芯,发出咝咝的声响,青蛇用后半个尾部支撑着身体,前半身在空中升起足足有三四丈高,左右摆动着身体,
陈子杰此时想起了义庄的黑蟒蛇,突然想起了破解之法,随即喊道:“快搭起火箭!”
众人听到命令后,随即卸下肩上的弓箭,点燃箭只,搭在弓上,瞄向两只青蛇,唐超、柳音离。公孙明玉和几个刑部衙役,七八只弓,瞄准着青蛇。
两只青蛇突然一跃,冲向众人,陈子杰喊道:“放箭!”
众人的箭射向了两只大青蟒蛇,这几人不亏为高手,几只箭全部射在了两只蟒蛇的头上和身上,两只蛇燃烧了起来,随着蛇身的舞动,燃烧的蟒蛇就像庙会上的火龙,浑身火红通透,烧着烧着变成两只粗壮的松树树干,咣当掉落在地上,依然燃烧着。
“何人竟敢在太乙宫地界放肆?快快报上大名?”只见两位青衣道士从树林后面跳了出来,手握长剑,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两位道长,在下陈子杰,敢请两位道长通报,在下前来拜访国师的?”陈子杰说道。
“你就是陈子杰?”一位青衣道士疑惑道。
“正是陈某!”陈子杰答道。
“陈子杰,你破坏我的青蛇法术,如果换做别人,我一定和他计较一番,看在你是国师好友的份上,我跟你不计较?”青衣道士说道。
“多谢道长”陈子杰说道。
“你怎么识得破我的青蛇咒?”青衣道士说道。
“青蛇咒?就是把刚才树干变成青蛇的戏法?”陈子杰问道。
“陈大人,这不是戏法,这是道法!”青衣道士澄清道。
“是道法,道法,陈某失言,抱歉!”陈子杰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青衣道士问道。
“我之前有遇到一位白衣青年,他放出一只如此般大小的黑蟒蛇攻击我,当我将其击溃时,才发现是柴草扎的蟒蛇,所以,此次我断定这两条蟒蛇一定也是柴草扎的,所以用火攻!”陈子杰道。
“原来如此,你是来找国师的?”青衣道士赞叹道
“正是!”陈子杰答道。
“陈大人,你还是下山吧,师傅正在闭关修炼,谢绝访客!”青衣道士说道。
“真人何时出关?”陈子杰问道。
“小道不知!长则三五载,短则三五月,师傅刚闭关两月!”青衣道士说道。
“运气真是不好!可有别的法子?”陈子杰无奈感叹道。
“从来没有见过师傅闭关少于三个月的,除了等待,别无他法!”青衣道士说道。
“好吧,多谢道长!”陈子杰说道。
陈子杰看了看两位小道,又看了看众人,仰望了一下天空道:“看来只能去寻求他法,等是等不了了,多等一日,或许会多几个冤魂,我们下山吧!”
随后,陈子杰和众人刚转过身,正准备向山下走去,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陈大人,且慢!”一位蓝衣道士喊道。
“不知道长有何指教?”陈子杰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位蓝衣道士,不解地问道。
“指教不敢,师傅将才出关,告知我,陈大人今晚会来拜访,让小道前来迎接。”蓝衣道士说道。
“有劳了!”陈子杰说道。
“师傅出关了?”青衣道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因为这种事情从来没发生过,对他来说,就像人生第一次出家一样新鲜。
“是的,清风师弟,师傅刚刚出关,你和我一同回去,师傅早就知道你会捉弄陈大人,所以命我来迎接陈大人,以后休得胡闹!”蓝衣道士责备了一下青衣道士。
“看他们阵势,我以为他们是上山闹事的,所以出此下策,晨风师兄莫怪,以后不敢了!”青衣道士说道。
“知道就好。”蓝衣道长依然责备着清风。
“陈大人,这边请!”蓝衣道长继续说道。
“道长请!”陈子杰说完后,跟随三个道士,和一干人等,往太乙宫的方向走去。
太乙宫的正殿,烛火通明,香烟缭绕,一位紫衣长袍的道长正面对的太乙真人的塑像打坐,这位道长正是陈子杰急迫寻找的那个人:张国师。
一阵稀疏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先是三两个急促的脚步飞跑进来,只见蓝衣道长和两位青衣道长小跑进来,陈子杰却在十几丈外的院落中等待,等待着三位道长的通传。
“师傅,陈子杰到了,在殿外等候!”晨风道长喊道。
只见国师向太乙真人跪拜了三下,然后站了起来,缓缓道:“有请!”说完后,转身朝向殿外。
“陈大人,师傅有请!”蓝衣道长说道。
陈子杰一行几个箭步,边到了正殿外,见到国师后,陈子杰知了个礼,关切道:“半年未见,国师精神一如既往,真是可喜可嘉!”
“陈大人不必多礼,虽然半年时间已过,可当时贫道与陈大人同游东湖的情景仿佛就如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绵国师微笑的说道。
陈子杰跟张国师寒暄了几句,就跟随国师进入大殿的偏厅,两位青衣道长已经摆好好茶具,沏好了茶,见众人坐下后,两位青衣道士分别倒好了茶水。
“陈大人今天找贫道,不知何事?”国师问道。
“今天求见国师,心中有谜团良久未解?特请国师解惑释疑!”陈子杰说道。
“何事?说说!”国师问道。
“能否借笔纸一用?”陈子杰说道。
“来人,呈上纸笔!”国师说道。
只见蓝衣道长将宣纸、毛笔、砚台、黑墨拿了过来,将宣纸铺在陈子杰旁边的桌子上,将毛笔双手呈给陈子杰,打开砚台、加些许水,磨了些黑墨。
陈子杰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在义庄所见到的令牌画了出来,令牌上的小篆鲁字,还有一些符咒都画了出来,放下笔,将其双手呈给国师。
国师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咒符和鲁字从黑色变的通红,从纸上浮了出来,张国师轻轻吹了口气,符咒和鲁字又回到了纸上,从红色变成了黑色。
“这个是鲁班门的令牌标记文字和符咒,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国师问道。
“从枫林山庄四少爷余宇身上找到的一块令牌上写的,不过他已经死了,从他的身上搜出来时候,就被一个白衣青年夺走了,我记住了这个令牌上的字和符咒,就是这些了!”陈子杰说道。
“这个是鲁班们的令牌,令牌背面上的咒符是避祸符,正面是平安符。”国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