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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祈福之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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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若水放下筷子,说吃饱了的时候。

小七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双手一伸,已经把她抱在怀里,大步往外走去。

若水无奈地叹息,刚吃过饭就做剧烈运动,这可不利于身心健康。

小七,你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她溜溜地转着眼珠,想找个法子转移开小七的心神,可没想到小七的速度比她想的还要快,在府里只有短短的数十步,他居然用上了轻功,瞬间就回到了二人的卧房,并砰然一声关上了门,上了闩。

若水再次忍不住红了脸。

小七这种做法,也太明显了,青影和小桃,千万不要跟他学坏啊。

“水儿,今天父皇特意交待了,让咱们这次去南越国,不用急着回来,让咱们多出去玩玩,散散心。”

小七的心情非常好,他抱着若水,缓缓放落在床上。

若水轻轻“嗯”了一声,见小七的手落在自己腰间的衣带上,轻轻一抽,衣衫便散落开来。

她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她微微有些担心,她的小药丸刚刚好吃完了,新的药丸还没来得及配置,小七的目的太明确,他就是想要一个和她的宝宝。

身为军医,她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安全期,就算夫妻同房,她也不太可能怀上宝宝。

这样一想,她轻笑一声,揽住小七的脖子,笑道:“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这样的急,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轻点拉,这件衣服是你送我的,你扯坏了,我会心疼的。”

小七的一张俊脸微红,低声道:“我再送你一百件,件件比这件漂亮百倍。水儿,咱们今天这样……好不好?”他在若水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惹得若水一阵脸红心跳。

“小七,是不是老八教你的?”

若水脸颊一片飞红,眉梢飞上怒色。

小七一阵心虚地别开眼睛,解释道:“不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却是被若水重重地拧了一下耳朵,痛得叫了出来。

“小七,以后你要是再听老八的胡说八道,我就一辈子不让你碰我!”若水气道。

小七嘿嘿一笑,伸手拉下了帷帐,遮住了满室的旖旎风光。

“小桃,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房?”

青影见小桃呆呆地站在院中,看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房间,眼神直勾勾地发愣,忍不住出声说道。

“青影,你说,小姐和……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早就熄了灯?他们,究竟在房里做什么啊?”小桃满眼不解地看向青影,却发现她的话一出口,一向神色自若的青影突然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她自然不知道,她也听不到。

但是青影的耳力是她的百倍,虽然隔着一道房门,但是如果他想听,那屋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哪有这个胆子,敢偷听太子殿下的亲密之事。

这个笨桃,还问人家夫妻在房里干什么?自然是做夫妻该帮的事喽!

等到自己和小桃成婚之后,自己要不要也学太子殿下之样,对待自己的媳妇呢?

青影这样一想,看向小桃的目光也不由得暧昧起来,小桃被他这样的目光瞧着,虽然不懂他的眼神,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乱了心跳……

翌日,小桃早早就守在房门前,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若水在房里唤她进去的声音。

绿毛小鹦鹉在廊下拍着翅膀,欢快地转了两圈,然后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儿,歪着脑袋打量着她,张了张嘴巴,难得的吐出两个字:“笨桃!”

小桃怔了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鹦鹉说的是什么。

她大眼睛一瞪,忽然看到廊下灰影一闪而过,却是做贼心虚的青影,正准备不着痕迹溜走,她立刻跺了跺脚,大喊了一声:“青影!你给我站住!”

青影的嘴角轻轻一抽,脚下抹油,溜得更加快了。

等小桃追过去的时候,已经连他的衣角都看不到半点踪影。

“青影!啊,你……你这坏蛋!你、你给我回来!”小桃气得叉起腰,对着空气掀眉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房间内,听到外间的动静,若水和小七相视而笑,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小七,你说咱们这趟去南越国,要不要带上这两人啊?”

若水浑身的骨头都酸痛不己,要不是仗着她的内力不弱,估计连床都起不来了,她懒洋洋地靠在小七怀里,连根小指头也不想动。

小七却一脸满足和幸福地抱着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柔声道:“听你的。”

一听这话,若水忍不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咬牙道:“听我的?你昨晚上为什么不听我的?”

小七却只是笑而不语。

男子汉大丈夫,在床第之间,自然是要掌握主动权,这种事上,当然是他说了算!

若水看到小七那坏坏的笑容,脸上一红,马上猜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再次瞪了他一眼。

小七却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等咱们这趟从南越国回来,就给青影和小桃把亲事办了吧,青影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老是让他孤家寡人,我也于心不忍,难得他遇到一个他喜欢的姑娘,嗯,虽然小桃这丫头实在是……”

他欲言又止,硬生生地把“笨了点”那三个字给咽了回去,但若水自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她想起小桃说过做过的种种蠢事,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咯咯”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小七纳闷地看着她。

“小七,快,拿出来!”若水坐起身来,转头面对小七,一脸严肃地道。

她那郑重的神情吓了小七一跳,眨了下眼,奇道:“拿什么出来?”

“小黄本啊!”若水不假思索地说道,她记得清楚,新婚之夜,老八可是给了小七看过那种带图画的小黄本,让这个正人君子模样的小七,活生生地化身成了大灰狼。

“什么小黄本?”小七摸不着头脑。

若水脸微微一红,伸指在小七的胸前用力一戳,说道:“就是……就是老八给你的那个小册子,快点拿出来!”

小七恍然而悟,他的脸也忍不住热辣辣地红了起来,扭过头道:“没、没了。”

那可是他的宝贝,被他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要是让他的水儿看到了,嗯,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没了?”若水狐疑地看着他,一看他那不自然的神情就猜到了真相,她伸手把小七的脸扳了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小七,对我说实话,你藏到哪儿去了?”

她的眸子波光潋滟,清纯如水,面对这样的一双目光,小七觉得实在是没办法说谎,只好支支吾吾地道:“在、在……”他的目光飘向衣柜的一角。

若水忍不住想笑,这些古代人藏东西,真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不是衣柜,就是床底,她的思绪忽然飘向了昨天收到的那枚青玉簪上,不知那枚簪子的秘密,究竟藏在哪里呢?

原本每天的清晨,是人一天之是头脑最为清醒的时候,也是思路最为敏捷的时候,可偏偏她现在的脑子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也想不出来,不由向那个害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瞪了一眼。

小七心虚地别开眼,嘻嘻一笑。

若水看到自己的衣服躺在床前的地上,正想拾起来穿,突然想起来,昨天小七急不可耐地乱扯,那件夏衫的料子又是极薄,已经被他扯破不能再穿了。

“我答应过你,再送你一百件。”小七随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被自己撕破的衣衫,微笑道。

若水没好气地道:“再送我一百件,件件都让太子殿下您撕着玩么?瞧不出来,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有撕女子衣衫的爱好!”

“水儿!你当我是什么人?除了你,我再没碰过别的女子一根手指!”小七的脸色登时严肃起来。

“我知道!”若水见他一脸的认真,心中不由得感动,她轻轻偎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柔声道:“小七,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就像,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水儿!”小七的心中一甜,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紧紧拥住她,正要往她唇上亲去,突然嘴唇一暖,已经被她用手捂住。

若水身子微微后仰,笑得像一只坏笑的狐狸:“小七,你去把那小画册找出来,等青影和小桃成亲的时候,我要把它送给青影。”

小七这才恍然,他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促狭的若水,心里真是又疼又爱,不知该怎么对她才好。

这样的鬼主意,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不过,这样的鬼主意,他喜欢!

那个笨桃,确实该受点教育了,他夫妻间的好事,不知道被她搅散了多少次!

“小姐,太子殿下,该起身了。小姐,您昨天吩咐我早点唤您起来,现在时辰已经不早啦!”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和小桃叽叽喳喳的声音,看来小桃终于是等得不耐烦了。

小七扬了扬眉,看向若水,道:“你吩咐的?”

看来他的小妻子还真是想得周到之极呢,他还想抓紧时间和她再温存一次,在听到小桃的声音后,他就知道泡汤了。

若水咯咯一笑,扬声道:“好的,小桃,你进来吧。”

小七吓了一跳,他还没穿衣服呢!

他马上瞪了若水一眼,看她笑得有如花枝乱颤,就知道她绝对是故意的!

他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胡乱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刚刚拢好衣襟,小桃就已经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小七那铁青的脸色,顿时脸一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子殿下,小姐她起身了吗?奴婢这就让人进来伺候。”

“哼!”小七哼了一声,回头看了若水一眼,甩了甩袖子,大步出房,去另外的房间自行梳洗去了。

若水抿嘴一笑,对小桃说道:“小桃,去帮我选一件淡色的衣服来。”

“是。”小桃答应了,看了地上的那件衣服一眼,伸手捡了起来,只见衣衫上被撕破了一大长条口子,不由得奇怪起来,嘟囔道:“小姐,这件衣服怎么又被撕坏了?最近你的衣服总是坏得特别快,我记得,成亲之前,你一件衣服都能穿好久啊?”

她纳闷地挠了挠头。

若水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小桃想了一会,突然拍了拍头,叫道:“啊,我知道了,这衣服一定是小七给撕的,可是小姐,小七为什么总喜欢撕你穿的衣服啊,你衣柜里有这么多件新衣服他不撕,就喜欢撕你穿的?当真是奇怪,等我问问青影,小七这究竟是什么怪癖啊?”

不远处的青影突然打了个喷嚏,有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若水简直无语,瞪着小桃翻了翻白眼。

只要不是参加宫里面的庆典的时候,若水的打扮一向很简单,以舒适为主,她今天只是让小桃帮她随意挽了挽长发,小桃帮她挽好了发髻,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桌面上的那根青玉簪。

“小姐,今天要用那根簪子吗?”她一伸手,拿起那枚青玉簪。

什么簪子?若水愣了一会儿,看到小桃手里那根簪子才突然想起来,昨晚她还没把这根簪子弄明白呢!小七说,这就是北曜国十三王子以舅舅的身份给外甥送的一个普通的礼物!

可是,若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要送礼物什么时候不可以送?为什么非得等到要离开得时候才送?是怕小七去当面问他吗?北曜国十三王子又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而且送簪子过来的人特别郑重的交代要小七亲自把礼盒打开!

这一切的一切,总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好像这根簪子里面藏在什么秘密。

可惜现在她和小七都毫无头绪。

“小姐……”小桃见若水突然发起楞来,不由得又提醒了一句。“您今天要戴这根青玉簪吗?”

“哦。”若水回过神来。“不用!你帮我随便选一枝吧!”

小桃拿着绿玉簪看了好几眼,觉得有些可惜。“这簪子的水头多好啊,在阳光下看好像都变得透明了似的。不过小姐,您戴什么簪子都好看……”

若水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打断小桃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小桃愕然道:“我说,小姐您戴什么簪子都好看啊!”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小姐显出一脸的凝重之色?

连小桃都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前面那句!”若水从小桃手里拿过那根青玉簪。

“前面那句……就是说这个簪子水头好啊,在阳光下好像变得透明了似的!”难道是这根簪子有什么问题?小桃紧张又疑惑。

若水蓦地站起身来,在小桃惊诧的小脸上摸了一把,赞许道:“就是这句!小桃,你真是太聪明了!你快去把太子殿下请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啊?”小桃张着嘴巴。

要她去请太子殿下吗?她虽然现在看到小七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但面对他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些犯怵。

只听得一个声音悠悠地传了进来。

“不知我的太子妃,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若水嘀咕了一声,对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会意,立刻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小七挑了挑眉毛。“把伺候的人都遣走了,看来太子妃是有什么重要的时候要和我说啊!”

他边说边走到若水的身边,看着她手中拿着的那根青玉簪子。

“还在研究这根簪子吗?我们昨天颠来倒去的把这根簪子和装簪子的紫檀木盒子都琢磨了个遍也找不出什么奇特之处,它大概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你别想了,省得把自己给累着了。”

“不是,它不是一根普通的簪子,我找到关键之处了!”若水的眼睛因为有了重大发现而显得比平日更明亮了几分。

“哦?”小七听她这么一说,也很感兴趣。“我的太子妃有什么重大发现?”

“你看!”若水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把手里的簪子举起来,对着从窗口射进来阳光看去。“你看看能看到什么?”

小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首先看到的不是那根簪子,而且自己媳妇的那洁白如玉、凝若羊脂的纤长手指,早晨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射在她的手指上,从他的角度看去,阳光还想为她手部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细绒绒的金边,而她的手指竟然都好像变成了半透明的。

小七一直知道他的媳妇有一双世上最美的手,却没有想到能美到这么惊心动魄的地步,光看她的一双手,不用看她的容貌,就足以让人心动神驰。

“看出什么来了吗?”若水见他半天不说话,诧异地转头看他。

小七歪着头赞道:“美,太美了!”

美?用这个形容词形容玉簪,也算……对吧!若水心想。

“的确是巧夺天工啊,你说那些玉雕师是怎么做到的呢?”

玉的硬度可是仅次于钻石,可不是用什么东西都可以雕琢出花样来的。所有才会有“没有金刚钻别揽玉器活”的老话!玉的质地不仅很硬,而且非常脆。

要把这根玉簪雕刻得那么精巧,还能让里面隐藏得秘密不容易被人发现,打造这根玉簪的人的手段已经可以称为顶级的大师水准了。

玉雕师?那和若水的手又什么关系?

小七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忍不住自嘲地一笑,专注地看向那根玉簪。

簪子的水头很好,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半透明状,他几乎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所在。

“这是什么?”他奇道。

“看出来了吧!簪子的奥秘就藏在里面。这跟簪子的主体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东西!”若水把簪子交到小七的手里,“至于如何在不损坏簪子的情况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交给太子殿下你来办吧!”

“这有何难!”小七接过簪子,仔细研究了一下,在簪头玉兰花下的某个位置轻轻拧了一下,玉簪的装饰部分和它的主体就被分离了。

很快,小七的手里就出现了以张被卷成了比簪子的主体还细的纸条。

说它是纸条其实也不太对,因为它的材并不是纸,以现在这个时代的造纸工艺也还没有达到把纸张做得那么轻薄还那柔韧的水平。

小七把“纸条”展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是南越国特产的冰蚕丝绢,最是轻薄柔韧,甚至可抗刀剑,但因为冰蚕最是难养,除了南越国丝织山方圆十里的范围就会死去,而且产丝量非常少,所以冰蚕丝卷即便是南越国皇帝也不是想用就有的。竟然有人用它来传递讯息,还真是奢侈!不过除了冰蚕丝卷外,用别的材质的确也放不进这簪子里面去。”

虽然冰蚕丝卷很神奇也很稀少,但若水还是对纸条的内容更敢兴趣。“里面写的什么?”纸条上面写的是一种奇怪的文字,她居然一个都不认得。

“这是北曜国最古老的文字,因为现在用的人已经很少了,已经接近失传,所以你不认得也不奇怪!”小七看出来若水的沮丧,连忙安抚了她一下。

“北曜国最古老的文字?那意思是写这张纸条的人是北曜国的人?”若水微微蹙眉头,有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断不太准确。

小七笑了笑:“有这可能性,但也不一定!北曜国的古老文字虽然现在使用和认得的人都已经很少了的,但北曜、东黎甚至南越国的皇室成员还是能认得的,至于西泽国嘛,他们识字的人少,能不能认得这种文字还难说的很!”

“也就是说些这张纸条的人除了北曜国的人之外,还有可能南越国和东黎国的皇室中人?”

小七收敛了笑意,点点头。

“快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内容!”若水越来越感到好奇,不仅仅好奇纸条的内容,还好奇北曜国的十三王子把这根藏了纸条的簪子送来给小七是什么目的。

“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过这种文字了,都快忘光了,让我想想!”小七微微蹙眉,看着铺张开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冰蚕丝卷上的文字凝神细想起来。

若水一直注意者他的表情,发现小七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也变得越来越眼神,最后连嘴唇都有些发抖起来。

“怎么了?”若水感觉握住他的手,发现就连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这张纸条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她还从来么有在小七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他的反应也实在是令她有些担心。

小七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条,好像要用自己的目光把这张纸条看出一个洞来。

“到底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小七你别吓我!”若水握住他的手更用力了些,另一只手抚摸这他皱成了一个疙瘩的眉心。“你不是常说夫妻一体,患难与共吗?不论是什么事情,我都是愿意和你一起分担的。”

小七的眉心在她略带凉意的指尖慢慢被揉开了,他抬手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慢慢转头看着她,眼中有水光浮动。“若水,我……我的母后真的还活着,这张纸条……这张纸条就是她写的!”

“啊?”若水的嘴张合了几下,难怪小七的表现会如此异常。

没有人比若水更清楚,在小七的心目中他的母亲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可以说在遇到自己之前,支持着小七那么长时间的就是他对母亲的思念和对仇人的恨意,从知道他的母后有可能还活在世上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找寻。现在终于得到了她确切的消息,若水也为小七感到高兴。看到他眼中的水雾时,她同时有感到心痛。

“纸条里面说了些什么?快给我说说。”她凝目看向小七手中的丝绢。

小七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我只能看得懂这张纸条上大概的内容,它其实并不像我们事前想象的,是传递什么重要的信息,它只是一首小诗。”小七缓缓说道。

“这首诗主要是倾诉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思念之情。诗中的意思是,每当她看到天上大雁飞过的时候,老雁严肃中透着慈爱的催促掉队的小雁,看到燕子衔食投喂屋檐下鸟巢中嗷嗷待哺的小燕子;看到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呵斥嬉笑打闹的孩子……她就想起出生没多久就和自己分离的儿子,这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年复一年的折磨着她的爱子思子之心,也是支持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期盼着和孩子重新团聚的那一天,只要能看孩子一样,哪怕就是立刻失去生命也就没有遗憾了。”

“表达母爱的诗?”若水不解地睁大眼睛,“那你如何断定这是你的母亲所写?”

“你瞧,在这首诗的结尾,有涤风两个字的落款,想来就是写下这首诗的人的名字,而我的母亲,她的闺名正是涤风二字。水儿!我的母亲也在想着我,就像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她一样!”

说到后面,一向心智坚定性格刚强的小七居然有些无语凝噎,他的眼中盛着对母亲满满的孺慕之情,握住她的手的力气大得都让她感觉有些疼了。

若水的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嗯,小七,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和她母子团聚!”

“是!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水儿,咱们马上就走,立刻去南越!”小七迫不及待着拉住她的手,肯定地道:“这丝帛乃是南越国的特产,我相信,母亲她……就在南越!”

看到小七一脸焦急的模样,若水笑得温柔如水,缓缓道:“就算是立刻就走,我们也要进宫去和父王辞行吧!”

在她仿佛能安定人心的目光注视下,小七终于冷静下来。“对,我们还要进宫去向父王辞行。母亲在纸条中提到大雁,在南越国能看到大雁的地方并不多,我们一个一个的找,总能找到母亲的。”

“好!”若水握住小七的手。“既然有目标,我们一个一个的去找,总能找到母亲的!小七,我也期盼看到你和母亲团聚的那一天!”

小七回握着她的手,对她坚定的点头。“对,这次我一定能找到母亲,并把她带回来的,这样不仅仅是我,父王平生最大的遗憾也可以填补了。”

若水原本打算等万寿节庆典一结束,马上就出发前往南越国赴拓跋小王爷之约,而小七则是计划等送走三国使节后,再把宫中和太子府中的一切事宜安排好后在陪她一起去的。

但是现在,从玉簪中得知了母亲的消息,他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南越国中,这样一来时间未免有些仓促,所以他和若水一致决定把青影和小桃都留在府中,无论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情况,或是宫中有什么意外状况,有青影在,他一定能想办法通知到小七。

小桃得知若水前往南越国居然不带上她,不由满腹委屈、有些不放心,但更多的是不舍,拉着若水的衣角不松手,好像若水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若水只得安慰她道:“我们这次去南越国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只有把你和青影留在东黎,我们才能放心,你一定要帮我看好家,有事情和青影商量着办,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小桃很是舍不得若水,却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闻言只能勉强地点头。“没有奴婢在身边,小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事情在急也要按时吃饭,也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还有记得……”

青影拉住小桃,避免她拉拉杂杂的说下去,干脆利落的对小七和若水说道:“请太子和太子妃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心打理好一应事宜,照看好太子府,也……”他看了小桃一眼。“也照顾好小桃的。”

小桃红着脸甩开他的手,小声嘀咕。“谁要你照顾?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青影愣住。

小七和若水在哭笑不得中离开太子府,直往皇宫而去。

大太监德喜告诉小七:“皇上正和大臣们商量‘若水’、‘无双’、‘忠烈’三城收复后的修缮赋税等问题,太子若有急事,奴才去通传一下?”

小七一抬手制止了他。“国事为重,我们等一等无妨。”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他想了想,问道:“八皇子可在宫中?”

大太监德喜躬了躬身,恭敬地答道:“在的,可要老奴派人把八殿下请过来?”

小七点点头。“去吧,我就在奉元殿等他。”

不等大太监德喜吩咐,他身边的一个颇为机灵的小太监就行礼去了。

小七和若水在奉元殿中刚喝了半盏茶,老八就来了。

“皇兄和皇嫂终于记起我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一双挑花眼神采奕奕,瞄了给他奉茶的小宫女一样,居然就让那小宫女的脸变满脸羞红。

听说了小七和若水找他的目的,小八立刻想一直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七哥,你又把我孤零零一个人仍在宫里,自己和七嫂跑去玩!太没有道义也太没有兄弟情了!”

这都哪跟哪啊!小七看着好像被母亲遗弃的孩子般的小八,突然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又不是去玩,带上你干什么?”

老八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笑起来,凑到小七的身边。“七哥,你们去办正事就更应该带上我了,我的本事虽然比不上你,但跑跑腿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做的,出门在外,你总舍不得让七嫂去给你跑腿吧!”一副“这种苦力活就放心交给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的样子。

“你就留在宫里,帮我照顾父王!”小七不为所动,很干脆的就给老八下了命令。

老八满脸幽怨地看着他。

若水看他的那副样子,真怕她和小七前脚刚迈出宫门,他后脚就跟过来。这种事情老八可是完全干得出来的。

她想了想,突然说道:“我进宫前看到那个红衣姑娘了,好像叫做‘珊瑚’还是什么名字的,正在宫门口转悠,好像还在找你呢!”

“啊?”老八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一想起那个被红衣少女捅了一刀就化成了一汪血水的书生,他就头皮发麻。“不是吧?都多少天了,我只不过说了句公道话而已,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吗?”

若水耸耸肩,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红衣少女还有一个看起来更加厉害,也很护短的师父啊?”

老八摇摇头,垮着一张脸。“不是吧?难道我就要躲在宫里面去出不去了吗?”

小七看了若水一眼,很认真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看来短期之内的确如此!”

“你们,你们该不是为了让我留在宫里面框我的吧?”老八在这对夫妻的身上闻到一股“算计”的味道。

若水摊摊手,微笑道:“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出去看看。不过别怪七嫂我没有提醒你啊,像我们这种善于用毒之人,也更善于追踪,而且杀人于无形,被杀的那人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看那红衣少女的师父的用毒手段比她更胜一筹啊!”

说完闲闲地喝了口茶,一副我“言尽于此,至于你听不听,那就是你得事情”了的样子。

老八的嘴巴半天才合上,终于认命地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小七答道,赴南越王子之约后,他们还要去找他的母亲,虽然有目标,但没有确切的地点,所有去的时间不会太短。

“你留在宫里面替我们向父王尽孝,另外,也要多加留意那个人。”他说着朝姚皇后宫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们不在,我担心她有会出什么幺蛾子。”

说起正事的时候,老八也收起了刚才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地对小七和若水拱了拱手,正色道:“七哥,七嫂,这里交给我,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什么叫放心的去吧?”小七对他的措辞有些不满。“我们还没出门呢,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

老八骚了骚脑袋,嘿嘿笑着。“那我就祝七哥和七嫂一路顺风、一切顺利,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七和若水齐齐向老八翻了个白眼。

“呵呵。老八说出了朕的心声啊。”随着一道威严中透着亲切的声音响起,圣德帝迈步走进了奉元殿。

小七、若水和老八赶紧站起来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圣德帝摆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说着在主座中坐了下来,神采奕奕的目光看着小七和若水。“这次是进宫来向朕辞行的吧?”

小七点点头,道:“正是!我们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来向父王尽孝。”

圣德帝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的身子骨还好着呢!你们趁着年轻多在外面走走,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是最好的孝心了。”

若水的脸一红,小七倒是一脸严肃认真的保证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力而为。”

大太监德喜这时端了碗药走了进来。“陛下,你该用药了,太医院的曾太医对奴才千叮万嘱,一定提醒你三天用一次药的。”

小七和若水微微一惊,问道:“父皇,莫非您的身体有恙?”

圣德帝没好气的摆摆手,无奈地摇摇头道:“朕的身体没事,这些都不过补药而已,就是他们这群奴才大惊小怪的。”

若水走过来,闻了一下,对小七点点头,表示的确如圣德帝所说,这碗的确的补药。

小七放下心来,如果圣德帝身体真的有恙,那他们肯定得推迟往南越国的行程了。

大太监德喜小心翼翼的伺候圣德帝喝完了药,正要躬身退去,却突然听到“哇”的一声,一股带着药味的鲜血喷溅在刚才装药的碗里,更多的却是喷溅到了他的身上。

“陛下!”他心惊胆颤地朝圣德帝看去,只见刚才还精神奕奕的皇帝现在确是一脸青灰的衰败之色。

“父皇!”小七和老八齐声惊呼。

若水却拿起方才的药碗,再次嗅了嗅。

“朕……”圣德帝虚弱得整个身体都依靠在椅背上,他用安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三张焦急的面孔,开口刚想说自己没事,却没想到一口鲜血又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

若水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药碗,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冷静,纤长的手指按在圣德帝的脉门上,脸色渐渐变的凝重,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怎么样?”小七和老八异口同声的问道,德喜也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中毒!”若水只说出这两个字,就让众人的心落到了谷底。

“父皇怎么好端端地会中毒?水儿,父皇中的是什么毒?”小七急切地问道。

若水不答,神色郑重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交给德喜。

“每天早中晚各一颗,用温黄酒送服,可保父皇三个月内平安无事。”

“那……那三个月后呢?”德喜的嘴唇都在发抖。

“三个月之后,我和太子殿下肯定已经把解药找回来了!”若水说得自信满满,迅速安抚了在场众人的情绪。

圣德帝虚弱地睁开眼睛。“水儿,你已经知道朕中的何毒了?”

若水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说道:“父皇,您中的这毒,名叫天南星。中了这种毒的人平时身体毫无异样,精神反而会变得异常的愉悦和亢奋,像是精力充沛,它原本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但要是中了此毒的人,一旦不小心服用加了‘七星蟾粉’的补药,就会引得血脉贲张,重者爆体而亡,轻者也会半身不遂!”

一听若水这话,小七和老八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德喜公公是从圣德帝还在潜邸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自从圣德帝登基为帝之后,他做了几十年的内侍监大总管,也算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但听了若水这话,也禁不住惊呼出声。

“半身不遂?爆……爆体而亡?”德喜对圣德帝一向忠心耿耿,若是圣德帝有什么危险,他能毫不犹豫为圣德帝去死,他一想到就是自己,刚才居然亲手把添加了“七星蟾粉”的补药送给圣德帝喝了下去,这才诱发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天南星”的毒。

一时间他既是愧疚又是担忧,但更多的是惊怒,圣德帝的一饭一饮向来是国中大事,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在他这个内侍监大总管的眼皮子底下了毒,而他居然毫无察觉,单单这一失职的大罪,足够让圣德帝砍掉他一百颗脑袋。

德喜并不怕死,他怕的是圣德帝中的毒会危及生命。

东黎国动荡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等到圣德帝登基后才有了好转,现在还收回了“若水”三城,若是圣德帝出了什么意外,东黎国内的局势势必会发生让人意料不到的变化,那他就算东黎国最大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德喜“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涕泪交流:“陛下,老奴失职,竟然让有毒之物流入宫中,老奴万死难辞其咎,望陛下从严治罪。”

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之后,圣德帝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大量呕血之后的灰败之色,但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微微低头,看得德喜,沉声道。

“你的确有罪!但你的罪不是你失职,而是在发生大事的时候,你居然慌了心神!你在朕身边呆了几十年的时间,这个老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

圣德帝说着摇了摇头:“枉费我朕了一番心思来教你!德喜,朕罚你半年的俸禄,你可心服?”

德喜心中感激无己,却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的只知道“砰砰”地磕头。

“好了,起来吧,别再磕了,等把头磕肿了,还要浪费朕御药房的消肿灵药。”圣德帝摆了摆手,说了句笑话来缓解一下殿内紧张的气氛,但显然并没有收到什么效果。

小七和老八的脸色仍然崩得紧紧的,德喜虽然爬起来了,但还在用袖子不停的抹眼泪。

圣德帝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没好气地道:“看你们的样子,朕怎么觉得自己就快要驾崩了似的?”

“父皇!千万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小七和老八齐声说道。

圣德帝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豁达之意:“长命百岁朕就不敢想了,但活到抱孙子的年纪还是可以的。水儿,你说是不是?”

他的视线落在若水的脸上,脸色虽然极差,但眼中却包含着强大的信心,也不知道是对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有信心,还是对若水的医术有信心,或者的两者兼而有之吧!

若水的眼睛闪亮,重重地点了下头:“父皇,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良药,帮父皇您驱尽奇毒,让您恢复健康!”

“好!”圣德帝像是恢复了点力气,稍稍坐直了身体,德喜赶紧过去扶住他,却被他抬手制止了。即便现在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但只要还有一分力气,他也要维护自己作为君王的威严。

若水的心中不由得对他又多添了几分敬意。

仅仅是稍稍坐正一点而已,圣德帝确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稍稍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如此说来,水儿已经知道到哪里去找解毒之药了?”

若水的目光中露出深思:“俗话说,毒蛇出没之处,三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药,既然这天南星乃是南越国特有的毒药,那解毒之药必在南越无疑!正好这次太子殿下和我要去往南越国,三个月之内,我必定会把解毒之药带回来,为父王解去所中‘天南星’之毒!”

圣德帝点点头,很干脆的说道:“好!你们这就出发吧!朕的确还想多活几年,怎么也要看到朕的皇孙出世,不想死的那么早。否则不就是如了那些人的意么?”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圣德帝的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冷光。

若水和小七心中同时一凛,二人对视一眼,像是察觉出圣德帝的话中之意。

若水想了想,忍不住提醒道:“父皇,您一定要按照像我说的那样,每日按时服用儿臣留下来的丸药,这种丸药虽然不能解除‘天南星’的毒性,但可保三个月内您的身体无虑,而且还要主要保持心情的平和,不要随便动怒才是!”

圣德帝握住椅子扶手的手紧了紧,几根青筋从他保养得宜的手背上冒了出来,眼中的精光不弱反强,他抬眼看着若水,神色淡淡地道:“水儿,朕似乎不是一个大夫眼中听从医嘱的好病人,如果让朕继续把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放在身边,朕寝食难安。”

小七也握紧了拳,缓缓说道:“父皇,您已经知道是何人下毒害您?”

圣德帝不答,却转头看向若水,淡淡地笑道:“水儿,你说,此人是谁?”

若水咬了咬下唇,自从察觉到圣德帝中了这奇特的天南星之毒,她的脑子里就一直在盘算着这个问题。

究竟是谁下的毒?

又是如何下的毒?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人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圣德帝是她的夫君,害自己的夫君中毒,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下毒之人应该不是那姚皇后。

那么……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父皇,我知道您是如何中的这毒了!”

若水肯定地说道。

圣德帝、小七和老八,还有德喜闻言,一起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若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把万寿节盛典那天晚上,她和小七进宫前在宫门口看到那个“祈福表演者”的情况说了一遍。

“父皇,当时我看出来那个人是一个用毒的高手,但世上善于用毒的人何其多,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不轨之心,儿臣也善于用毒,却从未对无辜之人擅用毒技。是以太子殿下听从了我的建议,只是派青影在那人的身边严密监视,并未采取行动。因为在他没有做出不轨的举动之前,当此万寿节庆典之际,我们实在不宜做出任何容易挑起纠纷的举动。”

她做到这里,圣德帝点了点头。“水儿说的的确没错。那么现在呢?你怀疑朕身上所中的‘天南星’之毒是那个扮演驱邪法师的人下的,是否已经有了证据?”

若水摇摇头,道:“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确定毒就是那人所下,说不定此事还与我们宫中御药房或者是说太医院的人有所勾结。”

看到圣德帝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她不等他开口就解释道:“父皇,您还记得那天的‘驱邪祈福’表演到最高潮的时候,那人曾向四个方向喷出一条十几丈长的火龙吗?这‘天南星’的毒就混在那股火龙里,此毒必须在高温激发的情绪才能起作用,而且无色无嗅,儿臣以前只是在医书毒经上面看到过,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所有没有察觉出来!说起来,此事我也有失察之过,请父王惩罚!”

若水说到这里,她心中确实感到愧疚难安。

火焰喷出来的时候,她和小七第一时间就挡在了圣德帝前面,但是的确是没有察觉出这股火焰之中的异常。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且真正高手能人往往更不为人所知,此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圣德帝用毒,手段可畏是高明到了极点。

而让人心生忌惮的是他缜密的心思。看来她还得继续刻苦修炼自己得毒技才行,否则这样的事情必定还会发生。

这次是圣德帝,那下次就有可能是小七,这些人都是她来到这个世上后对她最为重要的人,她一定不能让他们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小七看了若水一眼,立刻也上前了一步,朗声道:“父皇,儿臣愿同水儿一共领罚!”

七哥和七嫂都主动领罚了,老八觉得自己这么大刺刺的站在一旁丝毫太没有兄弟情了,他挠挠脑袋也走了过去,对着圣德帝唱了一个大诺:“儿臣也领罚!”

圣德帝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又领什么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城楼上看“祈福表演”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混玩呢,直到重新回到天和殿他才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现在又来凑什么热闹?

小八又挠了挠头,“儿臣连那神秘人的异常都没有察觉出来,是大大的失察之罪,所以最该罚的人是我!”

“混账小子!”圣德帝忍不住骂道:“老八,你是故意来气朕的吗?”

什么时候领罚倒成了一件足以让他们亲赴后继、踊跃报名的好事情了?

这俩小子这么急着表现他们的夫妻之情、兄弟之情,是欺负他老皇帝没有心爱的妻子、没有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吗?真是太气人了,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恶公公和蛮横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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