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该死的墨白没给她解穴,让她只能闻得到,吃不到!
烤山芋的甜香气直冲入脑,若水一个劲的咽口水,肚子里拼命大骂墨白。
“你为什么不吃啊?是觉得我的手艺不好?还是嫌弃这山芋粗劣,不对你太子妃的胃口?”
墨白举着山芋,在若水的鼻子前晃来晃去,故意逗弄她,见她气得脸色通红,心中大是得意。
自打他在酒楼遇到若水之处,他就处处吃瘪,从来没在她的面前占到半点上风,现在,他终于有了一种找回场子的满足感。
墨白听着若水肚子里发出的叫声,心里头直乐,若水则越来越气,既恨自己肚子不争气,又恨墨白想了这个古怪的法子来捉弄自己。
“哎呀,瞧我都糊涂了,居然忘了给你解开穴道。”
墨白终于玩够了,他一拍额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伸手在若水的后背点了一指。
若水只觉得脖颈处一阵酥麻,头部的诸穴齐活,登时骂出声来:“墨白,你不是个男人!”
“噗!”
墨白怎么也没料到,若水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他怔了一下,接着笑喷了。
他就是逗弄了她一下,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又没有趁人之危去欺负她。
否则以他墨白对付敌人的手段,要是一一用在她的身上,那就叫是男人了?
虽然被一个姑娘家骂自己不是男人,算得是上一种极大的侮辱,可墨白并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把烤山芋拿回来,细心地剥掉皮,再次送到她的口边。
“吃吧!”
剥掉了皮的山芋香气更加浓郁,若水感觉到那带点微烫的山芋就贴在自己的唇边,她略一犹豫,就张口吃了起来。
她的原则就是:绝对不吃眼前亏!
有吃的不吃,饿肚子,那叫和自己过不去。她一定要先填饱了肚子,才有精神、有力气和这个有点精神变态的墨白斗下去。
山芋香软甜糯,若水很快就把这只大山芋吃得干干净净,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真想再来一只。
山洞里依然飘散着烤山芋的甜香气,若水知道,墨白肯定烤了不只一个。
“山芋虽然好吃,但是不能多吃,你既然是大夫,想必比我更了解这个道理,这可不是我小气不给你吃。来,喝口水吧。”墨白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
一个水囊递到了她的唇边,若水喝了几口,那水冰凉清甜,显然是刚才墨白出去接回来的山泉水。
等若水吃完喝完,墨白才拿起山芋,剥掉皮,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若水虽然看不到,也能猜出来,他吃东西的时候一定很斯文,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咀嚼的声音,就像小七一样。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小七吃东西的模样,他吃的很慢,每一口食物都细细的咀嚼了再咽下,她不由想起来,第一次和小七还有小桃,三个人在酒楼一起用饭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一想到小七,若水的唇角勾起了盈盈浅笑,唇边梨涡若隐若理,眼中焕发出星子般的光彩来。
墨白不知不觉地看呆了,连嘴里的山芋都忘了咽下去。
在他的眼中,天下的女子全都一个样,区别就在于,她们的皮囊不同,有的精致些,有的粗糙些。
但,此时此刻,他一向奉行的观念突然被颠覆了。
眼前的这个姑娘,就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事,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吸引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了又看,舍不得眨眼。
原来,一个姑娘家好看的容貌,居然也会带给人这样大的愉悦。
他以前那二十二年,竟然白活了!
连这个简单的道理,他都没想通,连这么简单的愉悦,他都没享受到!
真是亏大了!
墨白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秀色,他甚至觉得,连吃下去的山芋都格外的香甜可口。
“六个时辰!”若水突然道,声音清脆,像是山泉出谷。
“什么六个时辰?”墨白一愣。
“你呀,你还能活六个时辰!”若水清清楚楚地道,她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啊眨,虽然看不见墨白,却准确无比地正对墨白的方向。
“薄香丸的药性,再有六个时辰就要发作了。”她幽幽地又补上了一句。
“呃?是么?”墨白淡淡地应了一句,唇角上翘,不但不惊惧,反而微笑了起来。
若水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笑意。
“你以为我骗你?好罢,如果你不相信,请墨公子你深吸一口气,然后用这股气息去撞击你脐下三分处,看看有什么反应。”若水也淡淡地道。
墨白犹豫了一下,他倒不是怀疑若水的话,而是生怕又中了这诡计多端的丫头的招儿。
他先用手在脐下三分的小腹处按了按,发现不痛不痒,没什么异常,这才依言吸了口气,缓缓将这种内息送到手指所按的部位。
突然之间,就像是一枚尖针,骤然刺穿了他的小腹,然后那枚尖针,转眼间化为一道利刃,在他的腹部一阵狂绞,绞得他的每根肠子似乎都寸寸断裂。
他是从小受过严苛训练的杀手,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痛楚他遭受了不计其数,忍痛的耐力己臻一流,就算是用刀子在他身上割上几道深深的口子,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痛,让他差点没忍住痛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
墨白脸上浅淡的笑容消失不见,他的一双墨眸晦暗不明,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紧紧盯住若水,就像是饥饿的野兽,盯住了可口的羔羊。
可惜黑暗中,若水瞧不见。
“墨公子,我没有骗你吧?”
“没骗我。”墨白平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好像压根没有经历过刚才那阵肝肠欲断的疼痛。
“六个时辰之后,墨公子还会尝到这种滋味,只是,到时候它就停不下来了,它会一直痛下去,而且越来越痛,以墨公子的忍耐力,大约可以挺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唉。”若水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之后,我就会肠穿肚裂而死,嗯,保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
墨白补充道,竟然唇角一勾,自嘲的笑了起来。
“墨公子大好的年华,如果就这样英年早逝,岂不可惜?哎,谁能想到江湖第一杀手,最后的归宿是葬身于一个黑暗的山洞中,一代高手就此湮没,实在是江湖中的一大憾事,思来,也让人扼腕痛惜。”
“是啊,我也觉得很可惜。”墨白干巴巴的道。
墨白的反应有点出乎若水的意料之外。
在酒楼用饭的时候,她注意到,墨白食必精,衣必美,用现代的话来讲,他是个十分讲求生活品质的人,像他这样的人,都是十分惜命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敢给他服下薄香丸,用来要胁他。
他得知自己服下毒丸后,果然如若水所料,出手帮他们料理了那伙儿黑衣人,并气急败坏、不择手段地逼自己交出解药,甚至不惜掳走自己。
可是现在,他好像一下子看淡了生死,变得若无其事了,当真是奇怪!
若水的眼珠骨溜溜一转,墨白在黑暗中看得清清楚楚,唇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墨公子,咱们无怨无仇,你受人所雇,要我夫君的脑袋,但是你并没有下手,我很是感激,又怎么会真的忍心看到墨公子肠穿肚烂而亡呢?那我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的小人?”
若水试探着抛出一个诱饵。
“听太子妃的意思,是打算给我解药喽?”墨白不紧不慢地道。
“我从来就没打算要墨公子您的命啊,当时给公子服下这薄香丸也是迫不得己,它不是毒药,这一点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但是服下它之后,确实对人体大大的有害,我虽然没有解药,却有办法帮公子除掉体内这薄香丸的药性。”
若水也慢悠悠的说道,她说完之后,就屏住呼吸,倾听墨白的反应。
还是没有半点声息。
若水狐疑,他听到自己这番话,不该大喜欲狂,加重呼吸之声吗?
难道是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过了良久,若水才听到墨白的声音悠扬的响了起来。
“太子妃的意思,我墨白听懂了,你是想和我做一笔交易,对不对?”
这个人的反应也太迟钝了点吧!
若水心想自己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要是再听不懂,可不就是傻子了么。
“不错!”若水点点头,她知道黑暗中墨白一定看得到。
“太子妃是想解了我的毒,然后我放了你,让你回到你夫君的身边,对不对?”
“对!”若水坦然承认。
“呵呵,哈哈,太子妃,你果然聪明,这手算盘打得极为精妙!”墨白冷笑。
“互惠互利,有何不可?墨公子性命可保,一世英名亦无损,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性命和墨公子比,就如草芥一般,说起来,这笔交易还是墨公子你大赚特赚。”
若水不以为意地道。
墨白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若水都没听到墨白的声音,她越来越琢磨不出这人的心理了。
他掳走自己,为的不就是这薄香丸的解药吗?现在自己答应给他解毒,他反倒犹豫起来,真是个怪物。
“墨公子,行或不行,给个话,是男人就痛快点。”若水有点不耐烦了,这墨白看上去不像是婆婆妈妈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古怪了呢。
墨白终于出声了。
“如果我说,这笔交易,我不做,太子妃你是不是会很失望?”他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丝笑意。
不做?
墨白的话颇出若水的意料之外。
她只皱了皱眉,便道:“墨公子,你的意思是?”
“解药我要,你……我也要!”黑暗中,墨白清润的嗓音格外清晰入耳,他最后的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若水愣住了。
要她?
这墨白看起来不像是对女色感兴趣的人,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起了邪念?
若水自诩这双眼睛看人是极准的。
在酒楼上,这墨白第一眼扫过自己的时候,轻飘飘的没有半点逗留,从那一眼,若水就可以判定,在他的心里,当自己和周围的摆设没什么两样。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突然对自己起了兴致呢?
难道是……
若水一下子想到了他用剑挑掉自己的衣衫之后,眸子里露出来那带着兽性的目光。
她忽然觉得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是了!就是这个原因!
就算他以前是个没接触过姑娘的青涩少年,当他第一次看到姑娘家的身体之后,他也会不知不觉地起了反应。
一想起他用手摸过自己的小臂,若水就觉得胳膊上一阵麻酥酥的,像是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又沿着自己的手臂肌肤滑动。
该死的!
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给他服下一颗毒丸,要了他的命!
墨白在黑暗中把若水咬牙切齿,纠结万分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想逗弄她的念头更是压也压不住。
他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直到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若水才骇然惊觉,她想躲,却发现脖子僵硬,动弹不得。
“我听他叫你,水儿?你的名字里,可是有一个水字?水儿,水儿,果然是好名字,晶莹剔透,纯净无瑕。”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说完,还在若水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若水的全身迅速爬满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住嘴!水儿这名字,不是你叫的!”她咬牙道,这个墨白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恁地无耻!
“只有你的夫君可以叫么?你放心,过了今夜,我就是你的夫君,你的名字,我自己可以叫得。”墨白的笑更是不怀好意。
虽然他一个指头也没碰到若水,若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发起抖来,她别的都不怕,就怕他真的不管不顾的乱来。
“你、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我绝对不救你!”若水一咬牙,抛出最后一根杀手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能和你亲热一次,就算是死,又算得了什么?”墨白脸不红气不喘地道:“等到你我成了真正的夫妻,你会舍得让我死吗?你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他轻笑一声。
若水被他的无耻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好在他只是嘴巴上痛快了痛快,并没有做出什么侵犯她的举动。
“俗话说,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里一片漆黑,我能看见你,你却看不到我,对你来说岂不是个遗憾?嗯,这样吧,咱们就用火折子暂代可好?呀,我这只有一个,你身上有没有?”
墨白也不等若水开口,就从怀中摸出火折,伸手一晃,燃了起来。
幽幽的橘色光晕,照亮了小小的一方天地。
在黑暗中呆了这么久,眼前乍然出现一团光亮,若水不由闭了闭眼,然后才睁了开来。
烛光下,墨白笑得很是优雅迷人,可看在若水的眼里,只觉得他很欠扁。
“墨公子,你就这么怕我?”
“我很怕你?”墨白怔了怔。
“你要是不怕我,为什么一直不敢解开我的穴道?我武功不及你,机谋不及你,聪明也不及你,你不是怕我,又是什么?”若水讥诮地一笑。
墨白歪了歪头,道:“说得也是。不过……”他邪邪的一笑,“还是等到你我完成夫妻之礼后,再解开你的穴道比较好,我墨白不喜欢强迫别人,到那时,就算是你想跑,都舍不得离开我了。”
若水差点被他给气乐了。
要是说他的脑筋没出问题,若水都不信。
他明明没有半点想轻薄她的意思,却偏偏说的煞有其事,要不是他燃起了火折,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目光,她还真的被他给唬住了。
他的眸底清明一片,没有半点情色,可见他刚才说的这一切,都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墨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若水懒得和他兜圈子,索性单刀直入地问出来。
“要你啊!”他暧昧地冲他眨了眨眼,并往前面凑了凑,伸手向她身上摸去。
若水心中一颤,他却只是抓住了她肩上披着的白衣,帮她拢紧了一下,低笑一声:“你身子娇弱,可受不得这洞里的风寒。”
见她一脸的戒备之色,他忍不住又逗她:“怎么,想要我抱抱你?”
“你能正正经经的说话吗?亏你还号称天下第一杀手,这么轻薄无赖的样子,丢人不?”若水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
她发现,墨白果然和初见时不一样了。
他好像心情很好,眼角眉梢带着一种轻松的笑意。
墨白轻笑一声,橘红色的光晕照在他的脸庞上,连他的笑容都变暖了。
他随手在若水的腰间一点,若水只觉得一股热力直透腰间,接着,她僵硬的四肢就恢复了知觉,能动了。
这个墨白做事,真是事事出乎她意料之外。
若水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脖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丢给墨白。
“两个时辰服一颗,可保你三天无事,三天之后,我会想办法帮你解除薄香丸的药性。”
墨白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看也不看就往嘴里一丢,咽了下去。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害你?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颗毒丸,服下之后会七窍流血而亡呢?”若水轻轻一笑。
墨白盯着若水的双眼,缓缓道:“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墨白心甘情愿。”
他语气十分认真,没有半点调笑的口吻,倒让若水愣住了。
“为什么?”
他对她的态度和以前截然不同,他现在在她面前,既亲切,又随意,还带着点漫不经心和满不在乎,这种态度,就像是和最亲近的人说话一般。
这个变化,就是从他掳走她的时候,她隐隐察觉到了。
若水的问题没头没脑,墨白却像是早就在等她这一问一样。
他深深地凝望了她一会儿,然后缓缓解开了衣襟,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膛,和光洁细腻的肌肤。
若水凝眸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目光牢牢盯在他的胸口,移不开来。
“这个东西,你看着可眼熟?”
墨白的肌肤如玉般晶莹光润,显然是长年不见日光,所以格外白皙,但是在他的胸前,却用浓墨刺了两个圆环的图样,墨色深黑,直入肌理深处。
“这、这是……”若水的嘴唇微颤,只觉得呼吸不畅,眼眸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不错,你果然瞧出来了,我胸口上刺的这个图案,就是你手上戴的那两枚墨玉黑镯。”墨白一笑。
“这就是你掳走我的原因?”若水震惊过后,很快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马上就想明白了。
当时墨白突然拉着自己的手看个不停,其实,他看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那对黑镯。
她静静地看着墨白:“你怎么知道你胸前的刺青,就是我戴的镯子?天下间相似的物事何其多,你怎么能仅凭一个图案就这么肯定?而且我的镯子和你的刺青又有什么关系?”
若水的脸上一片平静,实则她的心里都快好奇死了。
这两枚来自穿越前时空的神秘黑镯就像是两只附骨之蛆,戴上之后就像是认了她为主,再也摘脱不下来,而且她至今也没发现这东西的半点用处。
突然之间,她竟然在墨白,这个杀手的胸前发现了墨镯的刺青,那刺青栩栩如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她手上的镯子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期待墨白能够解破她心中的这个谜团。
“呵呵。”墨白笑了,他垂下眼眸,用手抚着胸口的图案,目光射向若水的手腕,若水身上披着墨白的那件白衣,遮住了腕上的镯子,但是他的目光像是穿透了衣料,准确地看着镯子的方位。
“这是我墨家故长相传下来的一个秘密,传到我这儿,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了,但是我墨家的子孙,还是会继续把这个秘密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直到,找到这个图案的主人为止。”
墨白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述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他抬眸凝视着若水,“我曾经以为这个秘密,就是一个传说,可是我没想到会在我这一代,让我亲眼看到传说,就在我的眼前变成了现实,我竟然真的看到了这样的一对圆环,而你,就是这对圆环的主人!”
“你们家传的秘密,是和这个圆环的主人有仇么?找到戴着镯子的人后,会怎么样?”若水问。
“这个么?”墨白对着若水眨眨眼,笑得很是暧昧。
“如果圆镯的主人是男子,那就结为兄弟,如果是女人,自然是要结为夫妻了。所以,水儿,咱们还是赶紧拜堂成亲吧!”
“胡说八道!”若水啐了一口。
她一看到墨白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很显然,他对自己并无恶意,反而有一种心愿终于得偿的喜悦。
墨白收起了嘻皮笑脸,正色道:“墨家第五十九代长子嫡孙墨白,今天终于完成了祖先的遗愿,遇到了黑玉双环的主人,从今天起,我墨白将追随在你的左右,鞍前马后,供君驱策。”
他这番话说的郑重之极,若水怔怔的听着,一直到他说完,微微诧异道:“你要跟在我身边?供我驱策?”
这是什么祖训?
“不错!祖训如此,墨白不敢违背。”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从现在开始,我将和你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祖训有明示,如果墨氏子孙得遇明主,主生我生,主死我亡,我绝对不能让你出半点意外,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