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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生死有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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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长安一言不发地听着,原本铁青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如同要下雨一般。

那家丁说完之后,偷眼窥探了一下主子的面步表情,不由得吓了一跳。

主子面目狰狞,那模样活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不由得暗暗欢喜。

主子如此动怒,肯定是马上要去找那侯大夫兴师问罪的了。

可惜他的欢喜只维持了片刻,就看到主子突然转过身,返身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差点砸扁了他的鼻子。

“鲜于东,你好,你很好!”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房门,仍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家丁愣住了。

主子这是啥意思?

明明恨得入骨,为什么不找上门去兴师问罪?

他在门口呆了片刻,忍不住轻叩房门,小声唤道:“将军大人,将军大人,那侯大夫不肯来,这永凌城里还有别的大夫呢,要不要小人再去相请别的?听说王大夫的医术,是咱们永凌城首屈一指的,他还曾得到了御赐的牌匾……”

“滚!”门里猛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有如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嚎叫。

那家人浑身一抖,再也不敢多说,抱头鼠窜而去。

小七和若水心中均想,这步长安深更半夜不睡觉,派人去请大夫,显然是他身边极重要的人生了病,这人……会是他传说中美丽贤惠的妻子吗?

怪不得他今夜没去赴约,原来是他府里有要紧的人生病。

小七心中登时释然。

他听得周围再无旁人走近,便携了若水的手,悄悄矮了身子,掩到长窗之下。

只见步长安的影子被烛光拖得长长的,映在窗纸上,竟然给人一种孤寂凄凉的感觉。

步长安迈开大步,在室内疾走,有如一头困兽般,然后突然站住了脚步,仰起头来,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中充满了无奈和苍凉。

若水好奇心起,将眼睛凑到窗缝中向里瞧去,只见房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两只烛台,上面各插着一根蜡烛,烛芯已经点得老长,发出突突的火苗,桌上放着一把金柄小剪,想是平时剪烛芯用的,可是这时却无人去剪。

“鲜于东,鲜于东,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步长安咬牙低语,忽地一拳,重重捶在八仙桌上。

这一拳的力气极大,一枝蜡烛竟然扑的一声灭了。

“咳咳,咳咳。”里间的卧房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紧接着,一个低柔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夫君,是你吗?”

那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听在耳里,只觉得荡气回肠。

若水却轻轻一皱眉。

这一句话她就听了出来,这女子的声音虽然动听,却气虚无力,显然是重病在身。

果然是步长安的夫人生了重病,所以他才失了约会。

一个男人能够为重病的妻子爽约,说明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吧?

若水心中嘀咕,忍不住在小七的手心轻轻捏了一下,示意他先不要急着出手杀人,再多听一会。

那女子一出声,步长安绷紧的脸皮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他定了定神,原本刚毅的脸上线条变得柔和了,而且脸上还带上了笑容。

他大步往卧房走去,只见低垂的锦帐中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手臂,将锦帐撩起了一角,露出床上女子的半边侧脸。

但凡是女子,总是会对别的女子的容貌感到好奇,尤其是长得美貌的女子。

小七留意的是那步长安的一举一动,若水的视线却被床上那半张芙蓉秀面所吸引了。

虽然只是半张脸,但蛾眉浅黛,眉尖若蹙,一双明眸如烟如雾,琼鼻樱唇,果然是个绝代佳人。

只是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垂在枕畔的青丝黯淡无光,显然是常年缠绵病榻,形销骨瘦。

步长安却是一脸的紧张兮兮,他走到床前,弯下高高的身体,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柔声道:“对不住,倩娘,都是我一不小心弄出声音吵醒了你。现在离天亮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那叫倩娘的女子摇了摇头,又低低地咳了两声,步长安在她背上轻轻拍抚,手势轻柔之极,像是在轻抚着一件贵重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怎么又咳起来了,我去倒杯茶给你。”步长安走到桌前,倒出杯茶,又走回床边,将倩娘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亲自喂她喝茶。

倩娘像是全身无力,软软地靠在步长安的怀里,低着头喝了两口茶,忽然身子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刚喝下去的一口热茶全都喷了出来。

步长安一惊,忙放下茶杯,抬手拭去她唇边的水渍,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喂得太急了,倩娘,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倩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好一会儿,她才缓过这口气来,勉强睁开眼睛,对着步长安充满歉意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我这身体实在是太不争气,夫君,这段时间来,真是太难为你了。”

“你我夫妻一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难为不难为的。”步长安不悦道。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倩娘吐出来的茶水上,眸色一惊,轻轻侧身挡住了倩娘的视线,柔声道:“倩娘,你再睡一会儿,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等大夫来抓了药,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倩娘微微摇头,双眼凝视着步长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夫君,我这病是好不了的了,我已经拖累了你这么久,我还吃什么药,看什么大夫,随它去罢。”说罢合起眼睛,眼角沁出湿意。

步长安没有说话,他沉郁着脸色,扶着倩娘躺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拉下了锦帐,搬了个锦凳守在床前,一直呆呆地望着帐子里倩娘的身影。

过不多时,房间里传出低低抽泣的声音。

小七和若水对视一眼,都是大为惊奇。

本来二人以为是帐子里的倩娘在哭泣,哪知道哭泣的人不是倩娘,而是步长安。

只见锦帐一动,倩娘撩起帐帘,从锦帐里探出一只手来,摸向步长安的脸庞,淡然一笑。

“夫君,富贵有命,生死在天,我病了这么久,早就将生和死看得淡了,早死几天和晚死几日,没什么区别,你不必为我伤心难过。”

她的声音恬和冲淡,这番话说得达观知命,显然是心境平和,灵台净明。

以她这样的如花美貌,花样年华,却身患重病,换了旁人不免伤心绝望,可是这倩娘却显得与众不同,让小七和若水都对她肃然起敬。

若水看向之前她吐在地上的那口茶水,只见茶水中混着淡淡的血丝,还未化开,不由得蹙起了双眉。

她这口茶乃是急喷而出,却带出了血丝,显然是脏腑受了伤,不像是得了不治之治,看上去更像是中了毒。

步长安听了倩娘的话,更是泪如雨下。

倩娘伸出手臂,将他的头揽在怀里,柔声安抚,像极了一个温柔的母亲在安慰伤心的孩子,可是她的眼中,却也蕴满了泪,终于流了下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两个人谁都想不到,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冷酷表情的步长安,也会哭成这般模样。

看那步长安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汉,哭得鼻子红肿,眼泪鼻涕齐流,小七和若水看在眼里,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七先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泣泣,未免太过娘气,可转念一想,他是因为爱妻病势沉重,几近不治,所以伤心难过,他的哭反倒显现出他的真性情。

想当初若水和那祈言串通,在自己面前诈死,自己不也和这步长安一样,哭得这般伤心吗?

一时之间,他对这步长安竟然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

若水更是觉得步长安此人重情重义。

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看着这夫妻二人抱头哭泣的模样,若水的心里也觉得酸酸的,眼眶微湿。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

静夜之中,她的敲门声显得十分突兀和清脆,一下子惊住了门里门外的三个人。

小七怎么也想不到若水会突然暴露行踪,还堂而皇之的敲起门来。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若水,猜不透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水儿,别闹,你这是要惊动他们么?快和我离开这里。”小七低声道,伸手拉过若水,便要带她离开。

“我没胡闹,我有正事,等我办完了事情,我自会离开。”若水正色道,执意不肯离开。

“水儿……”小七拿她没办法,只好拿眼睛瞪着她。

他想不明白了,若水明明和那步长安不认不识,能有什么事情要办。

二人在门外说话的声音虽低,却让房里的步长安顿时生了警觉。

他本来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家丁下人前来敲门,正准备大声喝骂,可是一听到门外低低的对话,就知道是来了外人,而是,极有可能是敌人。

“外面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本事报上名来!”他将倩娘推回锦帐里,站起身来,双眼盯着门外映在窗纸上的两个黑影,沉声喝道。

“将军大人,咱们白天才见过面,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门外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语气调侃轻松,似乎不含敌意。

步长安不觉皱起眉头,他听得这声音略有些耳熟,可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白天才见过面?

他整天在军营,日常打交道的不是官府中人就是铁血汉子,何尝见过什么女子?

他心中惊疑不定,只听得门外的少女又道:“将军大人不开门,莫不是害怕了吗?啧啧啧,瞧将军大人铁胆英豪,没想到却会害怕我一个小小的女子。”

那少女语含讥刺。

步长安年过三旬,心性沉稳,他听出对方是想激自己开门,他哪里会轻易上当?

他伸手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宝刀,拔刀出鞘,然后吐一口气,吹熄了蜡烛。

房间里顿时变得黑暗一片。

现在,他在暗,敌在明,对方只要敢闯进门来,他就一刀削了对方的脑袋。

他两眼盯着紧闭的房门,那门板他虽然上了闩,但是却拦阻不住武功高手。

这时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将门外两个人的影子清清楚楚地映了出来,却是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借着微光,步长安就看到那根粗如儿臂的门闩,突然断成了两截,紧接着,两扇房门被无声无息地推了开来。

步长安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抓住宝刀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高手!

来人居然是绝顶的武功高手!

能够隔着门板纯以内力震断那样粗的门闩,而且悄无声息,步长安自问自己再练上二十年,也绝对做不到。

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来人,莫不是要取他性命的么?

他自知不敌,忍不住回头向床上的倩娘瞧去,眼神中充满凄凉之意,心中叹道:想不到我夫妻二人苦苦挣命这么久,却还是逃不脱那人的毒手!

倩娘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迎视着步长安的目光,她却温柔一笑,笑容中既无惊怕也无恐惧,反倒是一脸的坦然。

看到她这样的目光,步长安的心中也变得安定下来。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死罢了。

他夫妻二人能够死在一起,这一辈子也不枉了。

只是,他却不想这样轻易引颈就戳。

他横刀于前,护在倩娘的床前,两眼盯着房门,只见门板开处,两个人缓步走了进来。

一看到小七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具,步长安心中还存有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

是他们!

是白天在酒楼见过的那一男一女!

他浑身一震,登时想起小七临走时留下那句话时的威吓语气。

“今夜三更,五里亭见,你若是不来……哼哼!”

他因为倩娘突然发病,性命垂危,忧急万分,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会记得此事,早就把和小七的约会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见到小七,他一下子想了起来,然后他恍然大悟。

是了,是了,定是如此!

怪不得鲜于东突然翻脸无情,倩娘发病之后,他派人去找鲜于东讨要解药,鲜于东不但不给,反而下令整个永凌城的大夫全都不得为自己的妻子瞧病。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在太子殿下驿馆外面的态度得罪了鲜于东,现在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冷面男子!

因为自己没去赴约,所以他一怒之下,害了马公子的性命。

鲜于东就此将这笔账记到了自己的头上,对自己恨之入骨,所以才会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最心爱的人在眼前死去。

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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