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问:“可咬得厉害?”
另一个小叫花子摇头:“没多厉害,就是还走不得路。”
想着时候不早了,小翠对二丫说:“我跑得快,我去买些伤药,你帮我再买几个馒头,就走方才那条近道。”见二丫颔首,她又对那几个小叫花子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那几个小叫花子点头。
小翠要掏大钱给二丫,二丫摇首:“我有,小姐把月钱还给我了。”
两人遂分头走了。
二丫买了馒头朝回走,不多时就到了红杏街附近,刚刚抄近道走进后巷,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提着腰带从二楼窗口翻出来跳下,很快又从围墙上爬了下来。
连滚带爬的落到地上,一面拴腰带一面朝前冲,二丫本想让开,没想到他冲得太快,二丫闪躲不及,一下就被撞得坐到地上,装了馒头的纸袋也滚了出去。
“小婊子,你他/妈不长眼啊!”那男子恶狠狠骂了句,经过时一脚踏在纸袋上,飞快地走了。
二丫走过去拾起纸袋打开,里面的馒头已经碎成了一团,纸袋也裂了几条缝。
她抬首望了下那男子爬下来的那栋楼子,除了那男子爬下来的那扇窗户,其他窗户都紧紧关着,她侧耳听了下,似乎有不少嘈杂的声音在里面。
等二丫重新再买了馒头回来,小翠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天色已经不早,小翠把伤药和馒头交给小叫花子们,两人就回府了。
在路上,小翠悄悄同二丫说,方才有家楼子出人命了。
“听说是马上风死的。”小翠道。
“什么是马上风?”二丫问。
小翠摇首,她也不知道。
两个小丫鬟回了府。
沈霓裳正在看信。
传话婆子刚刚送了一封信进来,信是商子路写的。
秀姿已经将纸条交出,但字迹是用左手写的,辨不出是谁。云州城附近不太方便,商子路将人送到了他母亲蕹城的庄子上。
将信烧掉后,沈霓裳在屋子里坐着静静想了会儿,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第二日下午,沈霓裳去了鼎丰茶楼。
凌飞商子路连同张少寒都已经到了,凌飞同商子路正在看帐薄,张少寒在一旁解说。
商子路抬首“嘿嘿”笑:“霓裳,你来了啊。”
凌飞扫了她一眼,神情淡淡。
沈霓裳不以为意的坐下:“这两日如何?”
今日三月二十五,她只看了二十二日开业那日的账,后面就带信让张少寒别送了。
商子路将帐薄从凌飞手里抽出递给她,语气十分得意:“你看看就知道了。”
凌飞目无表情瞥了商子路一眼,商子路压根儿没注意,沈霓裳倒是看到了,也只做不知,接过帐薄翻看起来。
也只有三日的帐,很快就看完了。
开业三日,生意一日比一日好,头一日卖了近两千两银子,第二日近三千两,昨日更是达到了五千两。
她盖上帐薄,朝张少寒露出笑容:“这几日辛苦你了。”
张少寒微微笑道:“本是分内事,沈姑娘不必客气。只是照目前这样的情形,如今现有的库存只怕不够一月,不知沈姑娘那边可有准备?”
沈霓裳按了按额头,也有些苦笑:“是不大够,那边眼下人手有限,我再想想办法吧。”
“没想到香铺这样赚钱,这三日就卖了一万两,照这样算,那一月岂不是要卖十万两。”商子路忍不住兴奋,“要是咱们多开几家分店,岂不是赚得更多?”
“蠢!”凌飞斜睨他一眼,“意可香一百三十两一盒,头一日只卖了一盒,昨日这五千两里头有剩下的九盒,再说了,这香又不是拿来吃的,一盒香少说也要用一两月,以为日日都有这样多银子,美得你!”
张少寒闻言也笑道:“凌少爷说的不错,估计开头这半月生意会旺些,后面就会慢慢平稳。十万两是不能,不过这个月卖个四万左右应是不难。往后走,一月估计两万两差不多。当然若是再开些分店,这利润自然也会翻倍。”
“两万两也不少了,咱们的成本不是只有三成么,两万两算下来也能赚一万多两,我娘一个庄子一年才出息几千两呢。”商子路热忱十足的望着沈霓裳,“霓裳,咱们开分店吧,眼下我得空,还能帮些忙,有什么只管说就是。”
沈霓裳朝他笑笑,问张少寒:“张少东家的意思如何?”
“我觉得也可行,咱们的货好,日后名头起来了,想必销路是不愁的。只是一是看沈姑娘这边供货的情形,而是分店的选址需要多考虑考虑。”张少寒道。
“你看王都如何?”凌飞开口道。
张少寒却摇了摇首:“眼下还不是时机。”
“为何不是时机?”凌飞问。
“眼下不忘居才刚刚开业,王都寸土寸金,并非云州可比,若是立时要在王都开分店,咱们的资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们几位都不好露面,若是就这般去了王都,即便开了业恐怕也不能清静。不若先等几月,沈姑娘不是说那六百盒意可香五月才能好么?”张少寒语带深意,“不若等这六百盒意可香到了王都后,咱们再做打算。”
沈霓裳同凌飞对望一眼,露出了然神色。
凌飞笑看张少寒一眼:“说的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办。你看看这第一个分店选在何处合适?”
“等等,你们说的啥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商子路打断,一脸不解。
凌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瞥他眼:“你也不想想,咱们的香是送到何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