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尝尝这个！”薛正雅将桂花糕放在徐今虞面前，笑着说。

徐今虞看着面前的桂花糕，没说什么，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忍住喉中涌上来的恶心感，慢慢地吃完了一块。

徐今虞从来都不喜欢甜食。

“阿姐，你还记得顾念吗？”薛正雅状似不经意地问。

“记得，第一次见面实在算不上愉快，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徐今虞喝了一口茶，茶味的把甜腻的味道压了下去，总算好受些了。

“她死了，就死在东桥边的巷子里，我去给你买桂花糕，闻到了血腥味，走进去一看，发现是她。”

“阿姐，这件事你知道的吧。”并非疑问而是陈述句。

徐今虞闻言沉默片刻，答道：“我的确知晓这件事。”

“她父亲站错了位置，太子党正在被全力清洗，她死了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我知道，那阿姐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薛正雅突然说。

“顾念身上的东西，阿姐拿到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

“阿姐，你从小就说我最会哄人开心，能哄人的前提是能察觉对方的情绪并且知道对方不开心的地方，这样才能哄人开心，不然只会火上浇油。”

“所以，察言观色对我来说是最基本的东西。那天你听到顾念的名字之后，整个人气息都变了一瞬，后面你隐藏得很好，但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泄露任何一丝情绪，我都能一点一点地剥开它。”

“后面你表面上不在意顾念，实际上却派人暗中盯着她，刘媛也在帮你留意顾念的异向。最重要的是，顾念的确很奇怪，她后面拿出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从未见过。”

“再一想到阿姐你的反应，我大概能察觉到，阿姐是想要顾念身上的某种东西，这个东西可能就是为顾念带来奇遇的东西。”

“阿姐，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薛正雅又问。

“没有，顾念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徐今虞说。

“是吗，阿姐别担心，我也会帮你的。”薛正雅的笑容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我的事你不需要操心。”徐今虞摇摇头拒绝了薛正雅。

“阿姐还是把我当小孩子。”薛正雅嘀咕一句，然后站起来，笑容灿烂：“阿姐，我先回家了，明儿个再来找你玩。”说着把桌上的桂花糕也一并带走了。

走的时候还说：“阿姐既然不喜欢吃甜食就不必勉强自己。”

“那还不是因为是你给的。”徐今虞说。

“我给的就吃？”薛正雅手一顿。

“对啊，你给的就吃。”徐今虞丝毫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是嘛。”薛正雅低声说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阿姐。”

……………

明成帝依旧昏迷不醒，薛清淮监国。

他依旧忙得脚不沾地，徐今虞也没有去找过他。

就好像突然两个人之间变成了陌生人，突然有了一种叫做“距离”的东西。

白芨在这段时间里跟薛清淮出双入对，而且她在政事上的见解也颇有见地，让人惊叹。

逐渐的，京中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