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几乎无法想象自己的样子,我的鼻子里不停地往外流血,眼睛也像是融化了一样,不停地留着粘液,恐怕我现在比鬼都要难看了吧,此刻的我不仅难看,而且难受的要死!
老头儿从地上把我扶起来,也吓了一跳,我甚至感觉到他抚着我的手颤抖了一下,当然,他可是老头儿啊,丝毫没有避讳自己的惊讶,开口就说:“哎哟,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他了。
我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浑身都在颤抖,因为疼痛,我浑身都在出汗,衣服贴在身上,黏腻腻的,不住的求老头儿赶紧救我。
老头儿一边说我丑,一边开始往我的眼睛上涂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别说,这东西一涂上去,我就感觉到一阵清凉,疼痛立马就减轻了几分。
他在我的眼睛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紧接着用一根布条给绑起来了,这时候,我脸上的粘液已经跟汗水混在了一起,还有些半干,难受极了。
老头儿好像抹到了手上,发出了一阵嫌弃的“啧啧”声,全都抹在了我的衣服上。紧接着,他就让我把臭衣服给脱了,可是,我现在哪还顾得上衣服是香是臭,眼睛倒是好了,可鼻子里还疼得厉害呢!
我指了指鼻子,用鼻音催促他,跟他说我的鼻子也难受着呢,不要管我脸上什么样,先管鼻子!
可是,话一说完,我就有点儿迷糊了,治眼睛,可以把草药糊在眼睛上,可是治鼻子呢?难道要把草药塞进鼻孔里?那我岂不是还没疼死就先给憋死了?
不过,老头儿还是硬把我的衣服给脱下来了,他二话没说,把衣服团成一团,就开始擦我的脸,动作很生硬,一点儿都不像个大夫。不过也是,他本来就不是大夫,他是毒师。
老头儿给我擦了擦脸,把衣服往地上一扔,就坐下了,开始大喘气,骂我:“臭小子,让你这一折腾,可累死老子了,今晚我是不用睡了!”
我鼻子还疼呢,老头儿怎么坐下了?
我催他赶紧给我看鼻子,老头儿却半天没出声,我扛不住啊,又催,他索性一把把我按住,说:“鼻子不能看,肠胃里的毒素可以从嘴里吐出来,可是肺里的毒素必须要从鼻子里出来,你放心吧,你流的不是鼻血,死不了,让它流!”
到最后,我几乎被这种火辣辣的疼痛给疼麻木了,整个人趴在一张椅子上,头悬空着,感受着老头儿说的“不是鼻血”的液体从我的鼻子里一滴一滴的滴下来。
起先滴的比较快,后来渐渐地也就快没有了。
老头儿又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我狠狠地擤了擤鼻子,直到把自己搞得头晕脑胀的,这才停下来,可我却依然觉得自己没把鼻子清理干净,一呼一吸间,总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还遗留着。
老头儿这才让我躺下,并嘱咐我说,眼睛上的布千万不要自己摘下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眼睛可能会很痒,但我不能动,也不能抓,碰都不能碰一下,像是刚刚想的用水洗一下,更是连想都不能想。
那么,我就只有一件事能做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