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梦云吟?
我有些喘不动了,就停下来,扶着墙壁开始大喘气,借着前面的光,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布条已经差不多被血浸透了,出血却好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索性又扯了根布条,绑在了手臂上。
可就在这时,我一抬头,却发现前面的光亮处忽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来,那影子应该是个人,在那片亮光里,他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我扶着墙,有些意识模糊了,可我还不能放弃,我得找到梦云吟,然后带她从这里出去……
我这样想着,就继续往前走,终于到达了洞口了,可是,我已经太累了,我能看到人影,可是,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甚至连一个人还是两人都分不清了。
我还能听到女人的声音,可是,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只感觉到我的身体很沉,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洞似的,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
“砰!”
“啊——”
我仿佛坠到了无底洞的最深处,被摔得血肉模糊。
“贺云蜚……贺云蜚你睁开眼睛,醒醒啊……”
听到声音,我开始慢慢的睁开眼睛,周围的光线很昏暗,可比起刚刚彻底的黑暗而言,也算是刺眼了。
我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适应了光线,首先看到的,就是何初雪的脸。何初雪的眼泪还噙在眼眶里,看见我醒过来,笑了,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
我想问他们怎么下来了,可我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
还是冷霜雨把水递过来,我喝了几口,才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不过,还没等我开始问,冷霜雨就提前告诉了我。她说,他们在上面等了很久,我都没有动静,又往下喊人,还是等不到回应,他们担心我出事,就跟着下来了。
跟我不同的是,他们两个女人,仗着自己体重轻,竟然就把绳子系在了木头支架上,靠着一根木头支架,一点一点挪了下来。
冷霜雨下来,还说得过去,可是,连何初雪都能下来,我倒是有些决定惊奇了。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口井里。
我不是已经进了通道么?一路上我明明没有拐弯,为什么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