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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快说,别吊老夫胃口。”任泉从房檐上稳稳落下来,摆了摆手,只看着宋黔。
宋黔道:“之所以必须要干一场有很多理由,最重要的有一点。”
“别打哑谜,快点。”
“武林诚不可欺!”
“嗯?”任泉听着这话,再看着宋黔坚定的眼神。这个久经岁月的老人似乎在这个年轻人的眼中看见了几十年前的自己。
几十年前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意气风发,但是却因为一事封剑于祠堂。不过因为朝廷出手,自己不得不又再次拿剑护卫山门,保护传承。可入了蜀地,休养了几十年之后,自己修为虽然愈发深厚了。但是脾气,好像愈发没了。
“接着说!”
“任前辈,其实道理很简单。”宋黔端起一杯酒,一口将杯中的酒给饮尽,道:“武林现在就像是这杯酒,人都能闻着酒味,知道武林一直在。但是如果不去饮下,就没有人能知道这杯酒有多烈。如果不干这一场,那就没有人知道武林的底蕴有多深。
而且,武林要起,要再次光明正大的出现,要将武林的精神一直传承下去。那最好的就是化武林精神于民间,让每一个百姓都成为武林精神的传承者。而现在,阉党横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仇无法报,有冤无处申。只因为一点,那就现在没有不惧怕阉党,不惧怕厂卫的势力。
而我们,我们武林再起就是要告诉整个天下。这世上还有不惧怕阉党、不惧怕厂卫,敢于为了正义帮助这些百姓的人。我们要用武力告诉整个天下,我们武林人回来了,我们武林精神从来没有断过。我们要用我们一身武艺去保护弱小,除恶扬善,死而无怨!”
宋黔说着,一口气将最后的所有话都给说了出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现不足大,那就为侠为民!
“嗯!”
短暂的沉默之后,任泉点了点头,一背手突然兴奋了起来。道:“对,武林诚不可欺!再者说了,我们都准备出来了。不做点武林人该做的事,那我们还不如不出来。我们要告诉天下,我们武林人,回来了。我们武林人,从没有离开!”
“嗯,宋小友说的有道理!”宋震元也点了点头:“既为武林人,必为侠义事!”
宋黔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就跟我们自己有关了。”
杨树狼道:“跟我们自己有关?兴武林门派吗?”
“不是,这事还是让刘延说吧。”宋黔摇了摇头,看向了刘延。
刘延开口道:“去年我回京师接凝儿出京,路上在广平府一客栈休息了一天。当时隔壁房间住着便衣的厂卫。本来我没怎么在意,但是我发现其中竟然有一人是现在西厂的都指挥使田尔耕!”
宋震元问道:“田尔耕?魏忠贤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