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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林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其他几人在王体乾令下之后皆齐齐撤出了战斗,恭敬的站到了王体乾身后。
见此,宋黔等人也站到了任泉身旁,看着对方。手中刀剑都未入鞘。
“没想到你竟然还参加了当年衡山之战。”
听着王体乾说自己参加了当年的衡山之战,任泉只是看着王体乾,但他周身的杀意竟然有一种控制不住之感。仿佛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全然爆发。
而王体乾呢,就像没看见任泉的杀意一般,平静的开口道:“任前辈可别激动,咱家当初可只是值守,没有上过衡山山门。最重要的,咱家当初可是奉宋少使之命值守的。咱家这么说,任前辈应该能明白吧?”
“嗯?”
果然,任泉一听王体乾所说,杀意顿减。更重要的是,任泉有些不理解这王体乾说这话是何意。
除了任泉,宋黔也不由看了一眼王体乾。除了任泉外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他口中的宋少使是谁,但是他却知道。不过正因为知道,他倒是有些不解为何王体乾会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任泉看着王体乾,心中已然有了些许猜测。
“呵呵。”王体乾笑了笑,道:“咱家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着四十多年前确实朝廷做错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朝廷用人用错了。换句话说,如果督公执掌当年的四部十六局,估计也就没有各位今日之聚了。”
“你在威胁任某?”
王体乾摆了摆手,道:“咱家不敢。咱家只想告诉任前辈,也想告诉各位。武林重出江湖不易,所以可不要把路走错了。不然这一次,可能就是彻底结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武林这个东西了。”
“笑话,我千年武林重出江湖难道还要看你们的脸色吗?真如此,那我等还不如守着娘们孩子过日子!”宋震元一声冷喝,说话之间就准备动手,但是却被任泉止住了。
任泉道:“说到底,你无非就是让我等投靠魏忠贤,仰仗魏忠贤鼻息生活。是吗?”
“呵呵,咱家可没有那个意思。不过话中轻重缓急还请任前辈思量,可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你们武林的大好形式。至于什么为侠为国为民。投靠督公同样是可以实现的。”
任泉还没开口,段良不由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督公如今的行径反而还是为国为民了?那你告诉我等,你们荼毒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残害忠良是个怎么为国为民?”
“此乃一叶障目也!”谁知王体乾竟然一声冷斥,道:“千秋功过怎可如此论?是非曲直自有后人评说。督公如此做自是为了我大明朝廷。再者说了,忠良奸污岂是表面就可评定的?你可知道你们口中那些食古不化的忠良使我朝损失了多少土地?”
愈说着愈发激动,王体乾突然一笑,道:“呵呵,算了,是咱家失言了。不过,咱家所说的还请任前辈好好考虑。咱家不希望因任前辈一时冲动就带着你们武林走向亡路!”
“哼!”王体乾话音才落,任泉不由冷哼一声,道:“任某不需要考虑,任某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我武林绝不与阉党同流合污。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千年武林何惧之有?”
“就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甚?”
“不过一死,我就把我命搁在这里,谁来拿?”
“真以为魏忠贤能一手遮天?我就不信,大不了用命去给这天下拼出个太平!”
“对,咱们是武林人,永远不能忘了武林侠义!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