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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朱由校这话,似乎是有要看罪疏的样子。见此,王体乾心急得直跳,再加上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他只好索性以退为进。
王体乾呈上奏折,道:“回陛下。老奴不敢有丝毫隐瞒。杨大人在罪疏中所言魏公的二十四条大罪已读完。陛下可翻看对证。”
“朕可没有杨涟那么多的闲工夫。你拿下去吧。”朱由校摆了摆手,又道:“魏公你是不是和杨大人有什么仇?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杨涟也能揪着你不放?还是说这朝堂上的大臣实在是闲的没事干了?”
“陛下,老奴也不知啊。只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老奴就像是那过街的老奴一样。不仅谁都想打老奴,就是老奴平时都不敢出门啊。”
见着魏忠贤如此委屈,朱由校却是笑道:“呵呵,魏公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也不用太过于在这些事。再说了,朝堂上弹劾之事实在是太多了。”
客印月道:“陛下,可是这一次弹劾完吾的官员也太多了啊。甚至还有很多只是才入朝的官员呢。陛下您说长此以往下去完吾怎么受得了?要我看,陛下您还是撤了完吾的职,让他以后就陪在陛下您的身边如何?”
“奶娘你这话可就过于有些怨朕了。朕又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朱由校顿了顿,道:“这样吧。体乾,你替朕去拟旨。严厉斥责杨涟和那些弹劾魏公的大臣一番。让他们不要无凭无据乱弹劾人。要是实在太闲了,让他们去朕的木坊刨刨花。”
“是,奴才遵旨。”
朱由校又想了想,又道:“魏公啊。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不损社稷,朕赋予全权处置之权。可以不用来问朕。这样可好?”
“这……陛下,这老奴要是应了陛下。恐怕老奴会被那些文官骂死的。老奴区区一介阉人,怎能有此般大权了。”
“魏公你这是说哪里话?”朱由校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魏忠贤,“没有魏公你,辽东将士的军饷现在还没下落。更何况你还让空旷的国库有了进项。朕相信你是一心为了大明,难道朕的相信还抵不过那些文官无凭无据的乱骂?”
“老奴不敢,老奴叩谢天恩。”
“呵呵,行了。魏公起来吧,奶娘也起来。别跪着了。”
“谢陛下。”
魏忠贤二人再次磕了一下头后缓缓的起了身。
“对了魏公。现在辽东缺少兵甲和战马。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一听朱由校发问。魏忠贤仅仅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就开口了。
“回陛下。缺兵甲无非就是缺生铁和银子。这事最根本上还是军饷的问题。老奴愿意拿出积蓄带头向辽东将士筹集军备。”
“魏公果然是一心为国啊。好好好,也让那些一天没事的大臣看看,魏公怎么就是亡我大明之人。”朱由校连连点了点头,对于魏忠贤如此直接的办法无疑是相当满意了。
自古官肥民瘦。他不知道魏忠贤有多少银子,但是以魏忠贤如今在朝堂的影响,他一带头必然有很多人纷纷响应。想来短时间内就可以筹集到辽东将士需要的军备银子。朱由校一想着等辽东将士焕然一新之后就有可能打得鞑子们抱头鼠窜之时,心中就不由一阵通畅、舒服。
“为国为民为陛下,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朱由校又道:“那魏公可有办法解决战马的问题?这战马现在可是被卡得死死的,如果以朝廷之名去购,必然所花甚大。故此这已经不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了。”
魏忠贤道:“陛下,关于战马老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过这法子有些不合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