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候霸回来了。”就在石虎焦急难耐的时刻,龙腾近卫营营主候霸赶了回来,并第一时间走进了石虎的中军大帐。
“候霸,你总算回来了,为何去了这么久。”石虎关心的问道。
候霸面露喜色,抱拳道:“王上,末将策马直接到了淮水北岸,歇了片刻便又策马奔了回来,所以耽误了一些功夫。”
“直接策马奔至淮水北岸。”石虎闻言一愣,随即大喜道:“候霸,你是说淮水结冰了,可以直接奔向对岸。”
“回王上,正是如此,如今,阻挡我大军北上的淮水天堑,已经变成坦途,我大赵两万大军,可以轻松的撤回邺城了。”候霸兴奋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淮水结冰,此乃天意,是上苍对本王的眷顾,传令下去,三军立刻集结,准备撤退。”石虎大声下令道。
“是,王上。”候霸抱拳一揖,转身前去传令。
半个时辰后,石虎麾下的两万人马已经在西曲阳集结完毕,只等石虎一声令下,便可立即向淮水岸边进发。
石虎全身披挂,在亲卫将士的搀扶下,跨上战马,麾下的将领策马立在身后。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天上的雪花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气候依旧寒冷的让人难以忍受。
石虎看向身旁的候霸,轻声道:“打开城门,所有将士,准备出发。”
“打开城门,准备出发。”候霸大声吼道。
“咔咔咔……”随着一阵厚重的摩擦声,西曲阳的北门被缓缓打开。
城门打开后,作为开路先锋的轻骑兵营,共一千轻骑兵立即出发,率先向正北方向的淮水岸边奔去。
石虎和麾下的将领,在龙腾近卫营的保护下,随后进发,走在先锋营的后面,再往后,依次是主力骑兵和步兵。
由于辎重兵早在霸王谷的时候,就已经被北伐军消灭了,因此,赵军并没有辎重兵,所有的口粮都装在每个士兵的身上。
赵国两万大军,冒着鹅毛大雪,踩着一尺厚的积雪,向西曲阳北面的淮水岸边缓缓行进,如此大规模的撤军行动,很快便被北伐军的斥候发现了。
北伐军斥候探知这个情况后,立即策马返回北伐军大营,准备向魏安汇报。
此时,魏安正带着铁牛、王五等将领,在马厩里视察,并指导士兵如何给战马保暖,搭建防风墙的时候,让士兵一定要建的结实一点,千万不可漏风。
看着因为毛发被减掉,而瑟瑟发抖的战马,魏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在交州作战的时候,之所以下令将战马的毛发减掉,完全是为了让战马凉快一些,也是为了爱护战马。
但魏安怎么也无法想到,短短的一个多月,毛发还没有长齐的战马,又要面临严寒的考验,当初因为爱护战马而减掉其毛发,如今,却是害了战马。
“大哥,大哥。”就在魏安摸着战马嗟叹不已的时候,王三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魏安看向王三,开口道:“王三,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大哥,西曲阳的赵国大军有大动作。”王三连忙回道。
魏安眉头一蹙,追问道:“石虎有何大动作?”
“据斥候回报,石虎主力大军,已经悄悄的撤出西曲阳,向正北方向进发,意图不明。”王三如实回道。
铁牛闻言,皱着眉头,插嘴道:“向正北方向行进,大哥,那里有淮水阻隔,赵国大军去哪里干什么?”
“大哥,难道石虎大军要泅渡淮水?”王五跟着插嘴道。
听到这个消息,魏安的脑中一时间也有些莫名其妙,顿了顿,看向诸将,道:“走,去大帐商议。”说完大步向大帐方向走去。
“咔嚓。”魏安刚走了几步,脚下一滑,便差一点摔了一跤。
“大哥,大哥。”王三等人见魏安要摔倒,连忙上前将魏安扶起。
魏安站稳身子,凝目向脚下一看,原来自己踩中了一块结冰的地面,冰面易打滑,魏安差一点被摔倒,也就不足为奇了。
“马厩里都结冰了,天气真的是太冷了。”铁牛随口说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安闻言,愣了片刻,突然眼睛一瞪,大呼道:“糟了,石虎大军应该是溜了,都怪我一时大意啊!”说完在马厩里踱起了步子。
见魏安一副懊悔的表情,众将都有些莫名其妙,连忙惊问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