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县衙,直奔城门,吩咐军吏谨守城池,他奉命出城谈判,也不叫从人陪伴,自己打着一面小白旗,怀揣书信,骑着头黑背白肚的驴子,晃晃悠悠的出门向东,要去敌营商讨投降事宜。
出门没走多久,号角声响起,正赶上一什越骑自远方奔来。
戏志才揉了揉太阳穴,脑瓜子疼,拨转缰绳,迎着敌骑慢慢行走,不多时就被十一个骑卒圈马围在中间,战马奔跑环绕,灰土飞扬,呛得他直咳嗽。
“咳,咳,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有马,别显摆了,谁没见过战马似的。”晃了晃白旗,趾高气昂的说道:“别绕了,别绕了,眼晕,本人乃是送信的,快快护送我去军营。”
这话一出,几个越骑骑卒直翻白眼,打着个白旗,有什么好骄傲的?
马队又绕了一圈,才降下了速度,慢慢停步,倒不是他们非要围着转圈,冲到城墙附近的时候,战马的速度非常快,不能死命的扯缰绳,马匹也不可能几步之内就停下来,会伤到马腿。
为了盯住可疑之人,只能绕行几圈,让战马缓解冲击的力量。
烟尘散去,十几匹高头大马矗立四周,马上的骑士比他高出去一大截,戏志才羡慕的说道:“本人乃是使者,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面见骠骑将军,你们谁让给我一匹马骑骑?我这驴跑不快。”
思路客
越骑什长冷笑一声:“杀掉跑不快的使者,换一个能跑得快的,赶路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这位使者,觉得如何?”
戏志才哈哈一笑,厚着脸皮说道:“好犀利的言辞,兄台未来不可限量啊,闲话到此为止吧,赶路,不要耽误了大事。”
说完驱使驴子,走出包围圈,一溜小跑,当先而行。
一众越骑不屑一笑,前后左右再次将他夹在中间。
赶路的过程不必赘述,戏志才在营外下驴,步行来到中军大帐。
“颖川戏良,表字志才,拜见骠骑大将军。”
看着戏志才拄着当拐棍的小白旗,刘襄问道:“是公丘要降,还是志才要降?”
“启禀将军,公丘愿降。”
“所以颖川戏志才输的不服气?”
戏志才眉飞色舞的称赞道:“将军麾下精骑,勇猛善射,天下无双,纵横四野,无人可挡,厉害得不得了,吾叹为观止,惊得心肝俱裂,难以再起争胜之心。”
刘襄被气笑了,把骑卒夸到了天上去,不就是在说,若论计谋,他没输嘛。
“行了,行了,别阴阳怪气的了,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战争这玩意,哪里能讲道理,不择手段,追逐胜利罢了,过程并不重要,一切只看结果。请坐吧,说说投降的要求。”
戏志才嘿嘿一乐,对面这位的心胸还不错,掏出怀中樊泉的书信,正正经经的说道:
“公丘县令和县尉俱已逃离,县丞代为执政,有书信呈上。只求将军不要迁怒城中百姓,若心中有气,只管冲着良一人即可,要杀要剐,心甘情愿。”
“开城投降,秋毫无犯,吾向来守信,不会屠戮城中百姓,你大可放心。”刘襄拿过书简,并没有打开阅览,盯着戏志才说道:
“吾只想知道,颖川戏志才,可愿投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