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觉得这仗打得跟开玩笑一样,但他还是很自信的,比勐将,吕布可不是个,他后阵还有正在指挥立营的赵云和张辽呢。
当然了,他不会脑残的不干正事,把两人调过来打架。
此时中军令旗正在左右摇动,各处骑阵的令旗也逐渐的跟着摇动,这是应旗,代表着号令传达是否通顺,等全军令旗都在摇动的那一刻,就能吹号进军了。
对面毕竟是吕布,是极其擅长统帅精锐骑兵,冲突敌阵的勐将,小股轻骑未必拦得住他,甲骑具装又追不上。所以,刘襄要调动全体羽林骑,彻底围死他。
敌军主帅脑残的过来单挑,那就不用回去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抓不住,他能后悔死。
“传令赵云、张辽,步卒戒备,以防敌军突袭。”
这道命令是以防万一,防备敌人以吕布为饵,调走骑兵之后,再突袭营地。
虽然刘襄不认为吕布和笮融有这种智谋,但不妨碍他谨慎的安排防务。
小心无大错嘛!
传令的哨骑向后阵奔驰,羽林军各部在应旗,说起来话长,可这一切,不过是孙策出阵奔驰了一百五十步,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已。
此时,他与吕布对冲而至,马槊相交,如旱天打雷,声震四野。
都是积竹木柲之法,精工制作的优良马槊,长杆坚韧异常,虽然巨力相交,槊杆乱颤,却无断折之虞,只是槊锋偏斜,刺敌于马下的打算,谁都无法完成。
可吕布力大,震得孙策虎口崩裂,他咬紧牙关,握紧手中武器,任由鲜血涂抹在长杆之上,不肯丝毫示弱。
战马对冲的速度极快,一击之后,就要交错而过,吕布狞笑着侧头观察,双臂发力,槊尾横扫,尾部配重如大锤一般砸向孙策的胸口。
他的马槊长一丈八,重三十多斤,前面有四尺槊锋,后面的配重是八棱铜箍加半尺有余的精钢破甲锥,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跟挨一下金瓜锤没区别,即便穿着铁甲,胸膛也得被砸碎。
孙策觉得恶风扑面,眼见着槊尾横扫而来,急忙后仰,在马背上使了个铁板桥,槊尾铜箍擦着头盔而过,当啷一声,震得他眼冒金星。
幸亏打小就苦练骑术,胯下坐骑也是常年相伴,心意相通的,这才没掉落马下,只是才交手一合,他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两马错身而过,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吕布,真畜牲!都四十岁的老头了,力气还这么大,不亏有虓虎之称。
可他不是个轻易认输的性子,强打精神,翻身而起,调整马槊,准备干了吕布的副将,再回马与其一争长短!
头盔上挨了一下,这种震荡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没有注意到吕布正拧着脖子观察着他的位置,槊尾的破甲锥正对着他的后心,刚要发力后捅,一道乌光伴随着怪啸之声,直奔胸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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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击杀孙策,吕布集中精神,以槊杆拨打,彭的一声闷响,一柄四五尺长的投矛,打着旋的从他头上飞过。
“无耻小贼,安敢偷袭,我必杀汝!”他大吼一声,策马迎向典韦,要报偷袭之仇。
典韦因投矛而减了些速度,马超从他右手边冲过,挺着马槊直奔吕布的胯下坐骑就刺。
废了你的马,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