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拢着衣服,狼狈的坐起来,周围很黑,但她的脸色更黑。
“我今晚,睡书房!”说完,她腾地站起来,摸着黑,往二楼走。
景仲言摸着下巴,思索着她里的意思,这么说,她原本是打算和他一起睡的?只是被他气着了,才睡书房?
所以,原本再等等,今晚也是可以的,是他急进,给搞砸了?
向来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男人,这一刻有些懵。
乔蕊给他的态度,就像是要躲避再次发生昨晚的事,他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便缠着她,怎么也要生米煮成熟饭,可哪知,原来她并不是躲,只是要等到晚上?
他靠在沙发软软的靠垫上,第一次觉得,女人心,真的海底针。
“咪。”细细的猫咪叫声,从茶几下面传来。
景仲言垂首,透着电视屏幕的朦胧光圈,看到了往他的脚上怕的面团。
他伸手,将小猫抓起来,放在自己的手上,看着它,问:“她说今晚睡书房,所以明晚,还是会过来睡主卧,对吗?”
“咪。”面团觉得他手掌太小了,不舒服的叫了一声,想让他另一只手也抬起头,两只手一起站。
“你也觉得是,嗯,我也觉得。”误解了喵咪心意,他将猫放下,起身开了小灯,关了电视,也上楼了。
第二天,一大早。
景仲言就起来了,大概为了恕罪,他又亲自下厨。
乔蕊洗漱完出来时,就看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西装革履的站在炉子前,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大圆勺,在锅里搅拌着,左手,则捏着手机,还在看邮件。
不知道谁说过,下厨的男人,最有魅力。
乔蕊昨晚看得急,光顾着笑,但今天这么一看,的确像那么个意思。
清晨的暖光,透着厨房的窗户,照射进来,将他笼罩进那黄白色的光线里,他,站在逆光的位置,身姿挺拔,俊美异常,他的动作很缓慢,眼神也浅淡,光线太强,她甚至能看到他浅薄皮肤下,被渡了红边的绒毛。
身后的男人圈住她的腰肢:“是你先开始的。”这句话有点控诉的意思,既然是她撩拨的,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又要他自己解决。
乔蕊被他亲的脖子痒痒的,失笑:“上班,又会迟到。”
“没关系。”
乔蕊看他好像真的很可怜,到底心软了。
景仲言看她不做声,知道她是默认了,当即将火炉关了,将人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
乔蕊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抱住:“不能在这儿,回,回房……”
男人眸光沉了沉,将她抱着,快速上了楼。
房门阖上,客厅地毯上的两只猫咪互相舔了舔耳朵,听到周围又没动静了,倒下头,继续睡。
今天乔蕊,也迟到了。
等她赶到十三楼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十点了。
景仲言那只禽兽,做完第一次的时候明明还有时间,她挣扎着要走了,他却不肯,最后缠着她又来了两次,可这样一来,不迟到也不行了。
办公室里很忙碌,看到她这么晚才来,其他人都往这边看。
看了一会儿,就在乔蕊以为总会有人跳出来对她冷嘲热讽时,奇迹般的,所有人都转开了视线,埋头继续做事。
乔蕊回到位置上,还有些惊讶。
赵央走过来,看她一眼,立刻道:“你也太不像样子了,出门前你没照镜子?”
“镜子?怎么了?”乔蕊朦胧的摸出了抽屉里的小镜子,看了看脸,没问题啊。
“这儿。”赵央戳了戳她脖子。
乔蕊将小镜子移下来点,顿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她惊叫一声,赶紧缩了缩头。
脖子上,成片的红紫印记,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乔蕊都快气死了,早上完事儿后,她根本没时间照镜子,换好衣服就出门了,车里,景仲言也没告诉过她,所以,她就是顶着这幅摸样,从负一楼上到是三楼的?
刚才电梯里可还有其他人。
再想想刚才那些人的眼神,还有办公室陈新等人的态度,乔蕊都快炸了。
“有丝巾吗,或者高领的衣服。”
“算你运气好。”赵央回到位置,从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条浅灰色的丝巾。
乔蕊赶紧围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却气愤,都这样了,景仲言居然一个字也不告诉她,简直居心叵测。
正在乔蕊考虑,要不要午饭时间就杀下去,跟景仲言好好算算这笔账时,手机响了。
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