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最后的结局，应该就是被放干鲜血而死吧。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这样死去，他想报仇。可是凭借他如今的废物之身，如何又能敌得过那些人呢？

如此想着，他的唇角便是扯开一个凄惨的笑，他想要大笑出声，嗓子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哦，他忘了，除了四肢被废了，他连话都说不来了。

泪水缓缓滑出眼眶，先是温热的，后来慢慢变得冰凉，再没有任何温度。

就和他那颗心一样。

还在跳动，却已经失了它本该有的温度。

“只会哭，可没办法让你去报仇呢！”

突然清冷的女声响起，一双素白的手突然闯入男子的眼中，头顶的帷帐突然被掀开一个弧度。

一双美到极致的眸子映入他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没有他熟悉的贪婪与让他恶心的痴迷，干干净净的，眸子深处却藏着闪耀的光。

那一刻，他感觉像是遇见了仙人。

至于慕瑾月的样子，在他眼中倒是并没有什么感觉。

皮囊只是虚相，就如他先前没有被毁的脸一样，不过是虚相，越是好看，越是灾祸。

“你是谁？”他用力想问出这么一句话，可是张了张唇，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本有些希冀的眸子里，又一点点被绝望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