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卿那张清冷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他的眸光冰冷，却翻涌着藏了十几年的恨。

“很惊讶？我的修为当然要比你高，不然怎么能找你报仇呢？”

他的语速极缓，似乎是刻意想让对方把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顾老爷的脸色也确实因为他的话，变得更加难看了。

眼见着姬卿抬起了手，顾老爷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把抓过身侧的女人，挡在身前。

“老……老爷？”女人瞪大了眼睛，声音微微发颤。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一直被她看不起的小贱种、病秧子，竟然会有让自家老爷都觉得忌惮的实力。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老爷，当年为了她不惜杀妻害子，但在这个时候确实毫不犹豫地把她当挡箭牌。

姬卿没有在意顾老爷的动作，毕竟在他眼里，面前的两个人都该死。

至于谁先后死，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

浓重的夜色里，飞溅的血液，在冰冷的地上，开出极致艳丽的花来。

“滴滴答答”的声响，是血流下的声音，也就如小鬼索命的奏曲。

顾老爷有些呆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正在失却温度的尸体，扔在地上。

那嫌恶与避之不及的姿态，落入姬卿眼里，只让他满心冷然。

这就是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最爱？

姬卿真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