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领了那三千精兵,其实是去了寻星山。”
言寒忙问道:“非羽哥哥,你可是找见了那些少女?”
非羽点点头,脸上却略过一起惆怅。只不过言寒并没看到这丝惆怅,欢声道:“太好了,谢天谢地,太好了!”
侀王却是不解,问:“非大侠,这……你怎么会知道李令意囚禁了那些少女,而且还知道他们在寻星山呢?”
“实不相瞒,皇上,当初我与天清将军去寻找水逆兽之时,到得寻星山,曾发现一个地宫。那地宫之中,有些无数少女的尸体。当时,在下一心要带天清将军逃出地宫,并没有细细考究,之后回到宫里,想起当日之事,觉得蹊跷无比,故而才带了那些精兵前去探查。果不其然,那便是李令意藏少女的地宫。”
侀王点点头,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也容不得他不信了。
“非大侠,那些少女现在何在?”
“在下已将她们安放在天清将军府中。不过皇上……”非羽忙道,“那些少女,多半已被折磨致死,只要少数却也是奄奄一息。”
“什么?”言寒心中一紧,对李令意的恨又加了一分。
“在下恳请皇上,即刻派御医前去诊治,莫要耽搁。”非羽跪下,请求。
侀王顿了一下,道:“好!非大侠,朕便命你带领太医,前去天清将军府诊治伤者。”
“是!”
非羽领旨退下。
侀王又翻了翻匣子,见几面有封信,翻开看时,却是一惊。但他不动声色,揉揉脑袋,道:“其他人都退下吧,天清将军留下。”
“是!”
众人也都退下。
侀王道:“天清将军,你可有什么话跟朕说?”
言寒刚才见到侀王翻那信时,早已猜到一二,忙跪倒在地,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并非有心隐瞒,实是情非得已,不得已出此下策。”
“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臣本是福易人氏,三年前,福易发生饥荒,微臣随母亲前来东临投靠生父……”
于是言寒便将他们如何寻找父亲而不得,如何又被当成刺客抓入大牢,李令意又如何折磨她们,又如何杀了她母亲等事,一一说了。
侀王听了,又是愤怒,又是怜爱,道:“言寒,你放心吧!朕定会为你母亲翻案的。你先起来。”
“多谢皇上。”
“这个李令意,竟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让朕不知所措。唉……”侀王望了眼言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他既已自杀,朕也无法再去追究。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言寒点点头,她本来还想着侀王不信此事,还留着李令意写给自己的那封信,准备呈上,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不需要了。
“言寒,你刚才说你是福易人?来东临是为寻找父亲?”
“是,皇上。”
“那你父亲是谁,如今可找见了?”
“父亲姓“负”,至于名字,却不曾提起。”
提起父亲,言寒想到了母亲留下的戒指。这世上恐怕只有李令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那戒指的所在,如今他死了,戒指也不知所踪,这该如何是好。
“那你母亲呢?她叫什么?”侀王又问。
“母亲名叫言心。”言寒鼻子一酸道。
“哦!”侀王点点头。
“请问皇上,您问这个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没什么!”侀王道。刚才侀王听了言寒的经历,觉得与自己遗落民间的妻儿十分相似,故而多问了一句。不过,侀王当时在福易时,化名为云盘,她的那位民间妻子名叫和妍,临走时,他还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取了名字,为云瀚。与言寒所言,却是不同。
“言寒,你既为福易人,可曾听说过和妍这个人?”
“和妍?”言寒回忆着,摇摇头,道:“闻所未闻。”
侀王点点头,心凉了半截。
“你下去吧,你母亲的冤屈,还有李令意的种种罪行,朕明日早朝自会定夺。”
“谢皇上,微臣告退。”
…………
出了宫门,言寒又想起了母亲留下的戒指,便想再去李府一趟,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正要命人备马,只见到徐大人骑马过来。
徐大人见到言寒,欣喜若狂,跳下马背,跪倒在地,道:“天清将军,请你救我女儿一救。”
言寒慌了神,忙搀扶问道:“徐大人你这是何故,快些起来!”
徐大人起身,道:“天清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呀!”
“你女儿怎么了?”言寒皱起了眉间。
“寻儿被救回家后,便一直疼痛难忍,贱内请了无数的大夫,却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我问了一占卜的女巫,她说寻儿换的是魂裂之症,须得唯有普桑的神仙来了,才能治好。微臣想起天清将军您会些灵术,所以才来相求。”
“可是我并不通医法,如何救得了她?”
“啊?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寻儿注定逃不过此劫了吗?”徐大人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徐大人别急,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救你女儿。”
“谁,我这就去求他。”
“此人名叫非羽,是我……是我兄长。”
“那他现在何处?”
“就在我天清将军府中。天清将军府地处偏远,你快骑马寻他,我这就去你府中,看小姐伤势。”
“好好好!”徐大人说着便要离开,言寒忙叫道:“等一下!”
“天清将军还有何吩咐!”那徐大人却是跺着脚,一刻都等不了了,
“兄长生性多疑,恐不会轻易跟你来,你拿了这个去,就算言寒有急事相求,他必会应允!”
言寒说着拔下头上簪子,交给徐大人。
徐大人二话没说,拿过簪子,登上马背,便向天清将军府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