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挥墨扬眉:“不是沉冽?”
“嗯,出来得那名男子像是之前立在他身侧的一位谋士,好像是姓梁,可从上至下,皆称他将军。”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聂挥墨看去。
聂挥墨眉眼越发凝重:“沉冽,可能早就不在榆水原镇了。”
凌扬好奇地滴咕:“可他如此,目的何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故意用于震耀吸引走世人的目光?如果是这样,他真正想做得事,会是什么?”
半晌,聂挥墨缓缓道:“或许是,松州。”
“去松州?”
“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聂挥墨忽然心生懊恼,“谷州只有钱奉荣,谢忠并没有出现。按照谢忠之前在凌德的路线,他想从大平到谷州,最近也最安全的路,只有松州。”
“对,将军,绝对是这样,沉冽肯定是去找谢忠了!那我们……”
聂挥墨沉声道:“即刻动身,启程去松州!”
钱奉荣他输给了沉冽,如果能捉到谢忠,那就扳回一局!
同一时间,在榆水原镇,精雅秀美的客栈雅间,云伯中手下败仗最多得右伏军正将于震耀吃惊地从位置上起来:“沉将军是说,将钱、钱奉荣送给我?”
梁俊笑道:“不不不,于将军,并非送你,而是借你的手杀他。”
“这是为何?沉将军自己便可以杀。”
“便当作,是一份礼?不止是钱奉荣,还有一笔财富,我想将军也会感兴趣的。”
“财富?说来听听。”
梁俊起身凑过去,贴着于震耀的耳边滴咕滴咕。
于震耀的眼睛刹那瞪得老大:“我去!这,这当真?”
“如此大的事,岂能玩笑呢。”
于震耀说不出话,许久,他狐疑道:“可是,为何呢?沉将军你无缘无故又送人又送礼,你……图什么?”
梁俊笑笑:“何止钱奉荣这废人和那些财富呢,我们还要送将军您一份天大的军功。”
说着,他再度凑过去,在于震耀耳边低语。
于震耀的目光越听越亮,目不转睛。
随他而来得手下们全都看着他。
“好说!
”于震耀道,“痛快!就依将军所言!”
梁俊笑道:“那便,望你我有个共赢之局。”
包厢的门自外而开,佳肴美酒,鱼贯而入,客栈掌柜跟在一旁,亲自过来待客。
酒宴盛浓,席间畅饮,待夜幕如泼墨,于震耀等人才醉醺醺地出来。
挥别送出来的梁俊等人,于震耀打着酒嗝上马车。
他的几个幕僚也都喝了酒,但不多。
一人尚算清醒,问道:“将军,沉将军几次在您耳边低语,说得都是什么?”
于震耀摆摆手:“待本将军酒醒了再说。”
“可是将军,您真要与他合作呢?”
“那可是沉冽!”于震耀不满地叫道,“他看得起本将,本将求之不得呢!”
“可他……俊朗归俊朗,也没俊朗到多绝色嘛!”
“俊!可俊了!”于震耀滴咕着快睡着,竖起大拇指,“天下第一俊!”
抬手就给了他那么多钱的大财主,能不绝色吗?
谁给他钱,谁就是爹,谁就是天下第一美男!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