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念尖叫着摔落在地,倒是不疼。
顾执渊在她身上当肉垫垫着。
趴在他胸口,沈非念也懒得起来了,扭头就问:“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是你抱着我转圈圈转下来,再配点慢动作啊,花瓣啊什么的,我们两能对视一万年那么久,又或者我们应该接吻,当然是那种无意间的嘴唇相碰。可咱两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情况?一点也不唯美。”
顾执渊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趴在胸口的沈非念,满头问号:“你打哪儿看来的这些?”
“啊,话本里写的。”
“少看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顾执渊重新躺回去,“我不抱着你下来,是故意吓你,让你推我。”
“你这男人太小心眼了。”
“那可不?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迟恕送你的那艘船,当初他还在京中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他的。”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请这位反派收起你的残暴作风。”
顾执渊哼哼两声,没再说话,只是一只手按在沈非念的后脑勺上,将小小的人儿揉在怀中。
但他的眼神却很幽深,瞳仁里倒映着的蓝天白云,很像迟恕那日临海的风景。
“小心迟恕。”顾执渊轻声叮嘱。
“我知道。”沈非念手指沿着他身上衣衫的刺绣纹样画着玩。
她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自如轻松,相反,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警惕,甚至紧张。
总感觉,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而该死的是,她看不到这到底是一场什么局,所以她无从下手提前准备。
……
夜深时分,那条破败的巷子破败的木门后,段斯予站着等了许久,才等到久未出现的黑衣人——鸦隐。
“鸦隐大人。”段斯予拱手,“许久不见了。”
“听说你最近在与襄朝商户往来?”
“是,目前乾朝和襄朝来往密切,我亦参与其中。”
“沈非念居然没有防着你,实在奇怪,若换作是我,早将你杀了。”
“大概是因为如今她已知道,我并非她的敌人。”
“找我何事?”
“找到那位的下落了。”
“在何处?”
“盛朝,邺都。”
“怎会在盛朝那边?”
“既然是鸦隐大人都未料到的,也就证明,他们藏得很对。”段斯予脸上有着难以自抑的激动神色:“如今沈姑娘已不是当初那个无能懦弱的相府庶女,鸦隐大人,我们要为她,去找那位了。”
鸦隐沉默片刻,似在思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会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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