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去帝都大学，和车上人的目的地一致，司机师傅自然是笑眯眯的让女生上了车，只是他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女生的模样，司机师傅不由得一愣。

洛清欢这一身衣服只能勉强蔽体，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模样分外狼狈，司机见状连忙移开视线专心望着前面的道路。

感觉到车门被打开，继而有人坐在了自己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姜宪皱了皱眉，睁眼向旁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姜宪瞳孔紧缩，不自觉地坐正了身体。

“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洛清欢撩开额前乱糟糟的头发向身侧看去，对上男人震惊的目光，洛清欢也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

还未说完就见姜宪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

“师父，先去一趟医院。”

任谁见到她这幅鬼样子都会想歪，只是事不关己，大家都是高高挂起，但身为她的律师姜宪不能坐视不理，洛清欢知道姜宪是在为自己着想，连忙开口。

“等等，师父不用去医院！”

“我建议你还是去……”

“我没事的！”

洛清欢直接打断了姜宪的话，她定定望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坚定，拥有这样目光的人是不会做傻事的。

姜宪迟疑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他松开了半揽着洛清欢肩膀的手，“没事就好。”

身为律师，姜宪知道自己不该多问，洛清欢理了理头发后朝他微微一笑，不客气地将他的风衣裹紧了些。

“谢谢，我——下次见面还你一件新的。”

“不用。”

这两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就连姜宪都有些诧异自己为何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而听到他这句话后对方只是微微睁大了眸子，随后面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她的唇角旋起一个小小的梨涡，衬得一张脸娇小可爱。

这个笑容，与方才的不同，姜宪看得出来，方才的微笑是礼貌，是没有任何情感掺杂其中的，而现在这个，则是对方真心实意的笑容。

“嗯，谢谢。”

再次向姜宪道一声感谢，洛清欢就率先移开了目光，望向车窗外，似乎是在专心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而姜宪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忍不住几次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女生纤细瘦小，在出租车内微弱的光下。她的皮肤几近于透明。

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样，脆弱的让他感到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