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就站在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然而并没有办法阻止。

直到手里的文件掉落在地，姜宪这才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事务所里只剩下他和一个兼职的女孩。

女孩见他醒了，捧着一杯热咖啡放在他桌上，姜宪低声道谢，略显冰凉的手指触碰着杯壁，汲取着杯璧上的一丝温度，女孩见状连忙跑到窗边将窗户关了起来，不再有冷风吹进来的室内总算是有了些温暖。

女孩这个举动确实让姜宪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姜宪抬起手腕瞥了一眼：“你的下班时间应该到了，回家吧。”

“好，好——姜律师，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知道了。”

这本来就是最后一份需要看的文件了，等到女孩离开后姜宪也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将其他资料带回家看，可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女孩，女孩在事务所的门口徘徊着，几次想要进去都停下了步子，直到看到了姜宪出来，女孩才扭扭捏捏迎了上来，正要开口就听到身后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姜律师！”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宪把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看到远处一个提着购物袋的女生正在朝着他招手，姜宪匆匆与面前的女孩擦肩而过，女孩眼睁睁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只见他快步穿过街道，来到了那个女生身边。

那女生温柔的笑着，将手提袋递给了姜宪，姜宪低头和女生说了几句便接过了女生手里的购物袋，甚至伸手还抓住了女生的胳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和谐，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

“骗人的吧，”女孩呆呆望着远处的二人，“不是说——姜律师没有女朋友的吗？”

而此时，根本不知道被别人误认为男女朋友的两个人，正十分尴尬的面对面站着。

今天下午没什么课，乐队也没什么演出和训练，洛清欢便被肖琅拉着逛了街，买了衣服，买衣服的时候洛清欢突然想起姜宪的那件风衣还在自己宿舍，给他还回去似乎不太合适，于是洛清欢就顺手给他买了一件相似风格的，本打算直接将衣服给了姜宪就好，只是两人没聊几句就提到了自己的案子。

姜宪将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夹递给了洛清欢，洛清欢抬手想要翻开，却被姜宪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的伤……”

洛清欢抬手的时候露出了小半截胳膊，胳膊上和手上的红色伤口十分明显，这是那天为了从赵武口中套话而留下的，除了赵武在她胳膊上留下的红痕外，其实大多伤口都是洛清欢打人的时候用力过猛而留下的。

“没什么的，”见姜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伤口上，洛清欢缩回了自己的手，“附近有个不错的咖啡厅，姜律师有兴趣么？”

见洛清欢不愿意谈及此事，姜宪沉默了一阵，并没有追问下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街道，洛清欢所说的那家“不错的咖啡厅”就在两人眼前。

洛清欢和姜宪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坐下，洛清欢将文件夹摊开，正欲和姜宪说些什么，却瞥见姜宪身后的位置上有人坐了下来。

洛清欢向来警惕，在和姜宪的交谈中洛清欢的视线几次从那人身上掠过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她决定试验一下。

“姜律师，你有几成把握？”

听到她的问题，姜宪愣了下，只见坐在对面的洛清欢轻轻点了下自己的手机屏幕，姜宪顺着她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手机，只见手机上弹出了一条短信，短信正是洛清欢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