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沐霜听闻到了方源的萧音,便也慢慢从幻象中醒悟了过来。但是,那种幡然醒悟的感觉像是梦清寒生生把她从他的怀中推开一般的难受。
睁眼处是方源颇有些焦急的脸色,听到对方的话语道:“沐师姐,你没事吧?”小狐狸在方源的肩头,也有些关怀地看着沐霜。
沐霜看上去还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嘴中甚至都还在嗫嚅道:“奇怪,我明明听见了梦师兄的声音。”方源心中一震,看来连沐霜也是着了道的。
沐霜看了看方源,站起身来问道:“方师弟,我们刚才是什么了?”
方源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而且刚才那环境之中跟现实是如此难解难分。自己现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敷衍道:“沐师姐,我们似乎中了什么蛊惑了。”
沐霜想到了刚才的场景,心中莫名一红,想到与梦清寒软语温存,缠绵悱恻便有些慌乱。而看方源这般便以为已经被她窥度了去,心中是大为的着急和难堪,但是还是得象征性地敷衍几句。
正欲开口时,羽蝶在地上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古怪地看着二人道:“刚才怎么回事?”
两人比她还要迷茫几分,这等怪异之事出现在他们鲛人族之地,难不成还得去找别人询问?三人互相看了几眼,已然心知肚明,看来是着了道了。
羽蝶身为鲛人族的公主,自然是清楚的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恩公,你们莫非也被带入了梦中?”
二人一惊呀,但是却点了点头,原来方才乃是在梦中。可是,这青天白日的,何来梦境?二人在与谢家之人的闲谈中便听说过鲛人一族善于织梦,但是不承想自己也会被别人织梦。
羽蝶一听,也就舒了口气说道:“这也还好,只是织梦,并没有害命。”
方源心中对这织梦者颇有几分的诧异,以自己有缘心修双经的巧遇,在寂心立定上应该是超过他人不少的。以往无论是在迷阵还是幻境中,自己都能处之坦然,唯独这此居然毫无知觉便被算计了。
心中多少都有些疑惑,而且后面出现的那女子一直在问自己,到底是何意思?特别是临走时还唱了那段歌,让他一时竟久久难以忘怀。
沐霜想到适才被人织梦,而且梦中之境居然是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但也庆幸好像未被人窥度了去,心中多少有些窃喜,只是不明白那会织梦的鲛人到底有些诡计。
这是羽蝶说道:“能够织梦织得这般不知不觉的,除了我大姐并无他人了。”
“什么?你大姐?“两人同时惊讶道,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羽蝶平静道:“没骗你们,鲛人族现在除了我大姐外,几乎无人能够织梦了。”
两人问道:“织梦不是你们鲛人族特有的吗?”
羽蝶说道:“织梦来由已久,严格来说我们鲛人族当年差点儿毁在了织梦这里。”
方源问道:“此话怎讲?”
羽蝶说道:“很久以前,那时候的鲛人族还很脆弱,唯一可行的便只有织梦了。然而,织梦却差点儿毁了整个鲛人族。”
方源和沐霜均不解此意,梦里面不就是每个人心中深处最想得到吗?听那羽蝶的话语,为何会令鲛人族产生危机呢?两人脸上看上去就是较迷茫和迫切地想要知道。
羽蝶继续说道:“我们鲛人族刚开始其实一直都是活在自己所织的梦中,那时候鲛人族几乎都在长期的臆想中久而久之便难以区分现实和梦幻,直到有次差点了受到了灭顶之灾。”
两人惊道:“有那么严重?”
羽蝶认真地说道:“不满二位,这一旦长期臆想便容易难分现实。”
毕竟是多年之事,深究起来也是没什么意义的。但是,方才的亏吃得不明不白的着实有些冤屈,连忙问道:“方才你说那是你姐姐,她却是何在?”
羽蝶说道:“姐姐是我们鲛人族中织梦最好的,但是却经常都走不出自己的梦中。父母从小便察觉她在织梦上的成就极高,便取名为梦蝶。”
方源方才在隐约间中的确见到了个长相也是极美的女子,不过却一直都在问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现在想想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内心深处真的对林小菁从仰慕变成了敢亵渎了吗?
羽蝶还继续说道:“我姐姐从小便有些孤僻,几乎不和他人来玩。但是只要是她织出的梦,几乎都是非常精准而且几乎都是人内心深处的秘密。但是,她却因不喜欢鲛人族的很多东西而离开了鲛人族,毕竟连我也是不知道她的下落的。”
此话一出,方源心中大惊接着就是一愣,如此说来梦中之事岂非就是自己内心所想?难道真如那神秘的女子说的那般,自己是喜欢她的,只不过不敢承认罢了?
毕竟只是一场误会,而且织梦不之人也没有伤到了三人便也草草查看一番后就继续向着迷雾中行去。但是,这次三人较为谨慎了许多。也都屏声静气不想刚才那般,脑海和神经都产生了松懈才会让织梦鲛人能够趁虚而入。
穿过那层层迷雾之时,沐霜出现了一丝不好的症状。看上去头重脚轻的,还是羽蝶发现了异样,连忙问向她道:“姊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方源顿住了脚步,看到沐霜脸色不大好,而且整张脸看上去都汗渗渗,他心中大急,连忙转身道:“沐师姐,你没事吧?”
沐霜在方源走近后,便莫名其妙的又好像没事人一般。其实方源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有白色的光芒冒出,现在沐霜被那光芒笼罩,那些不适之感便一挥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