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沐霜还是有些后怕,毕竟那些兽人看上去还是让人不由便感到惊恐的。只不过让她颇有些意外的是林小菁的伤势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看她方才出手似乎已经好了十之八九了。
现在有曹复几人把那些兽人阻挡在外倒也没什么危机,沐霜松了口气,发现了不远处祭出了玉箫挡住兽人的血魔便楞了一下。
只和林小菁传音道:“师妹,你伤势恢复了?”
林小菁愣了愣,目光其实都还在血魔那边,想到他方才那般救自己,心中蛰伏多年的冷淡像是瞬间被点燃一样,那种纷飞的思绪抑制不住的涌现。
沐霜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寂,连忙向前几步来到她的身边亦是传音道:“是的,差不多都恢复了。”
沐霜的眼珠转了转,在她身扫来扫去,林小菁见此心中便有些惶恐,这师姐这般定然又是要那自己寻开心了。果不其然对方奸笑了一声说道:“师妹,那小子对你果然上心。”
林小菁心中一慌,连忙出口颇有些严肃道:“师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取笑。”
沐霜却是不以为然的,对她而言再怎么危机重重之地只要有梦清寒在身边便都能相安无事的。反正也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倒也不是很恐惧况且又发现了十几年未见到的那小子,自然是不想放过嘲弄的机会的。
便又说道:“师妹,看来他良心未泯,还眷恋着过去的。”
林小菁一怔,他虽然在魔教中名声鹊起,却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当年在武欲主峰留下如此多的谜团未解,身份更是让天下人都已经知晓,想要重回正道,谈何容易。
血魔发现有如此多人盯着大蟒,倒也觉得大家都还识时务,只能暂且放下门户偏见不然再自相残杀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转眼一看,发现不远处那巨兽身边的野兽群可谓是惨不忍睹。不知那些野兽群受到了什么刺激,只一个劲的扑向那巨兽。
然而这无异于就是飞蛾扑火,被那巨兽无论是头颅一顶还是尾巴一扫,都能瞬间便被弹飞开去,而且落地之力将其砸成了肉饼或被一些断木刺穿一时间血肉模糊,实在触目惊心。
杜瑾瑾刚才因血魔保护了自己,虽然知晓对方可能是无可奈何之举,却依旧非常兴奋。现在她乖巧的站在血魔的身边,觉得若是离开了这里,估计要再像现在这般理他那么近是万难的了。
血魔了顿了顿,并没有什么举动。只不过在思索着当日前来之时先知的话语,他告知上古遗迹之处,或许会有通天大道的一些秘密。
虽然当年在昆仑山后崖下的洞中凌幻仙姑就已经告知通天大道需要一刀一剑,可这一刀一剑究竟名字为何,或者是何形貌竟是一无所知这无异于就是大海捞针。
自从师姐去世后,他便有些万念俱灰,而唯一的念想便是万魔老祖身前的吩咐。要把让魔教壮大一下,并且父母之仇还得查明。
血魔觉得当年武欲之人蛮不讲理,况且自己父母之仇亦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所害自然得讨个公道回来。
不过他当初外出之时游离了人间数量,见识到了不少的生离死别。他突然想到最初的道心亦不过只是为了增强实力保护所爱之人,可他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虚无的。
正道又如何,正道也可以滥杀无辜的,正道也可以不听解释的,正道还可以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是听信谗言而夺人性命,
血魔觉得他当年在石栈峰的一方世界实在有些太小了,以至于根本有些不知人心险恶。其实他在人间游历几年后方才长了不少的见识,知道凡人的一些疾苦以及人间真情。
虽然来这上古遗迹之地是为了找到有关通天大道的蛛丝马迹,实则更多的是查下有关通天大道的秘密的,毕竟当年承蒙了凌幻仙姑如此的恩惠至今未得一报,便有些觉得对不住这个指路之人。
其实天外几人的消息迅速传出之后,他便料到武欲正道众人会前来。只不过他没有料到凤凌天会不来,他虽然知晓这个二师兄道法极高,却也为了师姐而不会怯懦的。然而,对方却没有来。
只不过有些料想不到又会阴差阳错的碰到林小菁,其实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大概对方是不会知晓的,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会在她危险的时候出手,并不存在什么刚好。
难得的几大派系和正邪之人会一致对外,沉默依旧的血魔突然说道:“远古之兽本性凶残,还是小心为妙。”
几人全都楞了一下,正想发话,那些涌入的兽人已经不知为何竟会突然退去,像是遇到了什么惊恐之事一般。
这时候,巨蟒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让本来就是有些四面楚歌的众人更加惶恐了几分。纷纷都蓄势待发,而大蟒似乎有些不屑一顾,专心致志地望着对面的巨兽。
看体型而言,两兽似乎有些不相上下,难不成这巨蟒想要吞噬那巨兽不成?巨兽面对那群不同种族的野兽虽然占据绝对的上风,可这些野兽亦有几分的难缠,那巨兽的身上已经有了道道的血路。
大蟒似乎显得非常兴奋,顺着大树干便游了下去,几人心中一惊有些惶恐起来。不料巨蟒根本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游了过去。
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若是突然出手可要如何抵挡?
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仿佛真的是劫后余生一般。类似于这等地方觉得以后绝不会再来第二次,实在是让人太过痛苦了。
其中最为花容失色的是紫罗兰,她万没料到迷迷糊糊跟着血魔进入迷之森林会遇到这些奇怪之事。而无双亦是如此,方才都还未深入,绝无师兄一进来便察觉到了不妥,力劝自己不可以贸然进入,不想为了一睹紫罗兰的芳容还是闯了进来,现在也有些后悔不跌。